馬安跟呂誠是同窗,他們都無法修鍊勁,一起到雜院做事。可以說,他跟呂誠的,要比梁浩的好得多。看到呂誠下水,淚水在他眼眶中打轉,以後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呂誠了。
「馬安,你得替我作證,呂誠是自己跳下去的,我可沒他。」宋平也覺得呂誠不可能再上來。
看到梁浩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就算呂誠上來之後,肯定也是一冰冷的。他突然想到呂誠的三位父親,都是勁三層的護衛頭目,如果讓他們誤會,是自己呂誠下水救人,到時候自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宋執事,剛才你怎麼不攔著呂誠呢?」馬安著浪濤起伏的水潭,一臉的懊悔。上午他還在水潭打了水,當時水潭的水清澈見底,哪想到現在卻了吞噬人類的閻羅殿。
「我哪攔得住?」宋平嚇了一跳,這個馬安真是一點也不懂事。自己要撇清責任,他倒好,還給自己安罪名。這要是被呂忠知道,還不要找自己拚命?
呂誠可不覺得自己在送命,他在跳進水潭之前,就已經運起了息。進水潭之後,見水很渾濁,看不了多遠,乾脆閉上眼睛放出應力。現在他有兩應力,可以應周圍二丈的一切事務,這比睜開眼睛要「看」得清楚得多。
隨著不停的往下掉,呂誠收起心神,很快,他就發現了宋凱旋。在陸地上的宋凱旋,顯得很孤傲。畢竟是宋家莊新一代的第一高手,說話辦事都會很矜持。可是到了水中之後,可以說是另外一個世界。在這裡,宋凱旋再也不可能跟在陸地上一樣,保持著那份冷靜和沉穩了。
宋凱旋下水後也屏住了呼吸,他是勁四層,也能支援一段時間。但他沒有應力,隻能睜大眼睛。可是水潭被注了巨量的泥水,無論他把眼睛睜得多大,也看不清多遠。而且潛到下麵幾丈之後,線越來越暗,都快到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了。
呂誠跟在宋凱旋邊,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周圍二丈的一切事務,都在他的腦海之中,就好像親眼看到似的。宋凱旋下水之前,沒有掉外,沉水中之後,被水一泡,服反而了累贅。
在水的衝擊下,他的服在水中張了開來。越到下麵,水的浮力越大,此時他的心思都兩位兄弟上,本沒有注意到裝著縱的皮囊已經浮在了水中,正迅速的往上浮。呂誠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遊過去,一把就抓住了那個皮囊,順手就塞進懷中。
對宋凱旋來說,當沉到一定的距離,四周已經一片漆黑一團。宋凱旋已經無法用眼睛看清周圍,隻能出雙手。他這樣的效率,自然無法跟呂誠相提並論。呂誠拿到皮囊之後,一邊通過應力讀取縱的容,一邊搜尋著宋凱歌和宋立功。
這樣的一心二用,剛開始讓呂誠很不習慣,但很快,他就找到了辦法。他現在有兩應力,其實一放在皮囊中的縱籍中,另外一,則用來搜尋宋氏兄弟。原本呂誠覺得,自己的效率會慢下來,但是當他真正使用的時候,才發現,兩者並不衝突。
宋凱旋此刻還在雙手著,本就沒有發現皮囊已經丟失。當然,就算他發現丟失,此時也顧不上了,救人要。隻是他如果知道呂誠剛才的想法,以及呂誠現在做法,恐怕非得被吐出不可。
呂誠一邊迅速的記著籍上的縱,一邊用應力搜尋宋凱歌和宋立功。他突然發現了宋立功,宋立功雖然昏迷了過去,但還是死死的抱著潭壁的一塊石頭。呂誠遊過去,想拉開他,可是沒想到宋立功抱的很。
無奈之下,呂誠隻好一掌劈在他腦後。隻是一掌之後,宋立功還不鬆手,他隻好運起勁,在他腦後重重一擊。宋立功被呂誠一掌劈暈過去後,雙後自然就鬆開。呂誠提著他的後頸,腳在潭壁上用力一登,他帶著宋立功像離弦之箭,很快就衝出了水麵。
「宋執事,三爺來了,接著。」呂誠浮出水麵後,看宋平張的站在水潭邊,想著以前他對待自己的態度,他促狹之心大起,將宋立功朝著宋平拋了過去。
看著一道人影朝自己來,他驚駭萬分,想著躲開,但一想到宋立功的份,又不能躲。正想大喊救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宋立功的影在他眼中越來越大,他還沒來得及張口,「砰」的一聲,宋立功的子已經撞到了他上。
宋平沒有勁,宋立功的子帶著呂誠的勁,一撞之下,幾乎把他撞暈過去。宋平雖然了墊,但宋立功卻因禍得福。他的子撞到宋平之後,把宋平衝倒在地上,他的部正好在宋平的麵部。宋平被得昏頭轉向,而宋立功則因為部力,腹部到衝擊,積在腹腔的溪水一下子從口中噴了出來。
呂誠並沒有看到宋平被撞得暈頭轉向,他將宋立功扔過去之後,又鑽進了水麵。呂誠一路下潛,很快又經過了宋凱旋的邊。宋凱旋還不知道宋立功已經被救了出去,此刻還在一點一點的索。呂誠也沒有打擾他,氣沉丹田,整個人好像突然背了塊鉛塊似的,以更快的速度向更深潛去。
下潛十幾丈之後,呂誠突然到一向上的水流衝擊力。水潭的水都是瀑布帶來的,怎麼可能下麵還有水流衝上來?再說了,現在離水麵有數十丈之深,從天而落的巨大水流已經不會再影響下麵。
再下潛幾丈之後,呂誠終於明白,原來是水潭的潭壁還有一個水口。這個水口並不大,但水量很大,呂誠經過的時候,差點被沖開了子。他很好奇,這裡麵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水量衝出來。隻是那個口子並不大,他想要鑽過去很難。呂誠很想用一試,可是現在宋凱歌還沒有找到,他可不想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搭上宋凱歌一條人命。
在快接近潭底時,呂誠終於發現了已經昏過去的宋凱歌。他上前一探,宋凱歌還有微弱的脈博。幸好是呂誠以應力找到了他,否則以宋凱旋慢騰騰的索,就算他能找到宋凱歌,恐怕找到的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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