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有必要提醒，此一旦開啟，便不能中止，而結果也隻有兩個，要麽功，要麽你被活活痛死，即便如此，你也依然要繼續嗎？”

“是！”蕭語歌堅定地點頭。

“好！看在你治好了我的份上，我也會盡最大的可能幫你減輕一些痛楚。”夜無歡算是對徹底的另眼相看了。

“開始吧！”

隨著的開始，全的筋脈在那一刻仿佛被寸寸扯斷剝離，撕裂般的疼痛傳遍四肢百骸，盡管前世已經過了這種痛楚，可是真正到這一刻來臨，蕭語歌還是痛得全抖不止，雙眼充如魔一般。

“啊！”

發出一聲聲的慘，整個人痛得幾近昏迷過去，無法形容此刻上的痛，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死！要報仇！要讓那些傷害過的人，得到應有懲罰！

夜無歡知道這種痛有多痛，但並沒有停下來，他知道，此刻若是停下，那就意味失敗，失敗，便有可能變一個廢人，亦或是立馬死去。

蕭語歌痛得幾近顛狂，反手抱住夜無歡，照著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夜無歡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任咬著，忽然覺得，若這樣能讓好一點，那就算是廢了他那隻胳膊又如何？

這樣的痛苦持續了將近半個時辰，蕭語歌終於是慢慢地安靜了下來，的樣子很是狼狽，鬢發淩，上的也被汗水全部浸，此時的，虛無力地靠在夜無歡的懷裏，如同失去生命的破敗娃娃一般。

“丫頭，你這麽做都是為了他嗎？值得嗎？”夜無歡輕輕開臉上被汗水浸的秀發，他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裏去，上的同樣被汗水浸了，而且肩膀上還有幾排深深的牙印，此刻正滲著，但他無暇顧及。

“我是為了我自己。”蕭語歌閉著眼靠在他的懷裏，輕著，複仇的心讓慢慢地有了力氣。

“睡一覺吧，天亮之前，我會親自送你回去。”夜無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似乎從認識開始，就破例了很多，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覺，就好像，他們曾經認識過一樣。

“不！還沒結束，不能停下來。”

“你現在的狀況本無法承我一半的功力。”夜無歡竟開始有些心疼。

“我可以的。”蕭語歌掙紮著坐了起來，傷口裂開了，一直在流，拿出銀針，快速地封住傷口周邊的道，止住了，不能放棄，否則明天一過，便失去了先機，想要複仇，就一步都不能出錯。

“丫頭！”夜無歡竟莫名的有些生氣，就這麽不惜自己嗎？不知道疼的嗎？

“你要反悔嗎？”蕭語歌卻誤會了他。

“好，既是你所求，那便如你所願！”夜無歡抿了抿，看出的決心，也知有多倔強，他隻得同意。

全經脈剛剛打通，痛楚還在，便要承夜無歡這樣絕頂高手一半的功力，這對蕭語歌來說十分的兇險，搞不好便會落得個經脈盡斷的廢人。

可最終還是憑借著過人的毅力了過來，而整個人也幾乎如同在地獄走了一遭回來，按照前世的記憶，迫不及待地抬起還在抖的手試著運功，雖然力流通，經脈依舊很痛，但已經是暢通無阻了，這一刻，覺得那麽多的痛楚都值得了。

“丫頭，你現在的經脈雖然打通了，也有了我一半的功力，但是，切不可之過急，否則會走火魔，明白嗎？”夜無歡沒了一半的功力，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無力。

蕭語歌虛弱地點點頭，蒼白得毫無的瓣了：“知道了，謝謝！”知道，剛才他若反悔，大可以殺了完事，反正已經把他的病給治好，可他還是遵守了承諾，不但給了，也給了一半的功力，這份，領了。

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遞給他：“這個對恢複力有很大的幫助，就當是我拿走你一半功力的回報吧。”剛才雖然痛到顛狂，但還是知道他一直在幫，若沒有他幫忙，不會這麽順利。

夜無歡接過，沒有一猶豫，仰頭便一口吞下。

“你不怕我給你的是毒藥嗎？”

“不怕！你既信我，我亦信你！”夜無歡抬眸給了一個真誠的微笑。

看到他肩膀上的漬，蕭語歌很是愧疚：“對不起，我給你上藥吧......”

“不用，就當是留個屬於你的記號吧。”夜無歡蒼白的臉上多了一抹溫。

蕭語歌愕然，四目相對，彼此狼狽的模樣，讓他們不由得相視一笑，這一刻，他們就好像是相識多年的朋友一般。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休息得差不多，蕭語歌撐著疲憊不堪的子站了起來，的傷口裂開了，必須回去上藥，不然，明天就沒辦法去參加荷花宴了。

“我送你回去。”夜無歡想也沒想便追了過來。

蕭語歌虛弱地搖搖頭：“不必了，我現在已經有能力保護自己了。你子剛剛好，又沒了一半的力，更應該好好休息，免得前功盡棄。”

見如此，夜無歡也不再堅持，隻是說了句：“丫頭，雖然說是易，但是，夜某始終還是欠你一份人，倘若日後有用得著我千機閣的地方，盡管開口。”

“好。”蕭語歌等的就是他這一句話，破例地回頭衝他笑了笑，然後捂著傷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裏。

夜無歡居然被那回眸一笑給愣在那裏了，直到冥夜出現，他才回過神來。

“閣主，可是看上那小姑娘了？”冥夜笑嘻嘻湊過來：“要不要屬下去......”難得見主子對一個子這般認真過，千年鐵樹終於要開花了？

夜無歡輕咳了一聲，麵一冷：“你很閑嗎？”

冥夜連忙了回去：“屬下這就出去。”說完，趕溜。

夜無歡回頭看向淩不堪的床榻，不知為何，腦子裏忽然就想起了剛才抱著的畫麵，低頭了被咬過的肩膀，竟有一種莫名的歡喜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