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哭過,眼皮尾泛起的很是明顯。額前頭發上全是汗水,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似的蔫了。
宗明赫移開眼,語調放低帶了一□□哄似的:“只是檢查一下。”
汗水順著臉頰落,延進喻凝的服里。不知道因為張還是疼,呼吸在劇烈起伏,按住宗明赫的手。
“我自己來。”
閉上眼著服,掀起一個角。
冷風灌進來,跟著抖幾下。
白的搭在上,只是拉起小個角,一塊兒白皙的就出來,淡淡的跡從上面蔓延而下,傷口還在上面。
“再往上。”
喻凝照做,又將服拉起一些。
纖細的腰肢出來,脊梁骨微微凸起,皮白得晃眼。宗明赫不可察覺地嚨:“可以了。”
服掀起來的地方被樹枝破了皮傷,傷口不大不多,但蹭得到都是。
“嚴重嗎?”帶著哭腔的聲音問。
宗明赫眼眸黯了黯,從腔里發出一聲嗯。
喻凝一聽,抓住服的小手都泛白:“那怎麼辦?”
“忍一下。”
第4章
太完全落山,天變得昏昏暗暗。
林子里偶爾有鳥飛過,驚起波瀾,而后又歸于平靜。
宗明赫用紙巾干凈傷口上的漬,拆開碘伏棉簽拭傷口,褐的藥水染在白皙的上很是明顯。
傷口紅褐相間,像一朵剛被折斷的還在水的玫瑰花,脆弱艷。
可作到一半,發現懷里人沒了聲音。
連剛才的小聲囁嚅都沒了。
低頭,發現居然死死咬住皮,不讓自己發聲。宗明赫停下作:“疼就說。”
“不疼的,啊......”
冰冷的藥水刺激到傷口,下意識出聲。
不想失態,特別是在自己未婚夫的弟弟面前。
可宗明赫的作一點兒也不溫,把弄得好疼但又不能說。
他的作就像他的人一樣,帶著疏離又又冷,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換做是宗岳,他才不會那麼沒輕沒重,肯定會問問自己疼不疼,要不要輕些......
可想到宗岳,委屈的覺就突然涌上心頭,本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淚。
都怪宗岳,要不是他把自己一個人丟在半路,怎麼會傷呢......把他弟弟拖累了還要讓人家幫忙理傷口。
恐懼的心無法得到平復,而后的人又讓心里多了一局促。
宗明赫滾燙的手掌不經意到后背,那種冷熱替的覺讓難得。
忍住緒,帶著鼻音,小力氣地推他的手:“隨便弄一下就可以了。”
哼得像貓一樣。
宗明赫低頭看了眼頭上的汗,盡量放輕作,快速理完傷口,他把人扶著轉過來:“胳膊我看看。”
喻凝點頭,一邊解扣子一邊眼淚,等了好大會兒才把登山服外套下,又回頭看著宗明赫。
他抬著眼皮,眉宇間參了微沉的氣息正盯著自己。喻凝張張:“那個、你能先......轉過去嗎?”
宗明赫的眸子掃過眼淚汪汪的眼睛和泛紅的臉:“不用里面的服。”
“哦......”喻凝頓住手,把運服的袖子全部挽起來,出胳膊,又細又白。
宗明赫看了眼,倒是沒傷口,有點紅了。
都已經護在懷里,還是磕到了,不過就這點細胳膊細,一就能出淤青......
再抬眸時,已經認真地把服拉到最上面,把自己的藏得嚴嚴實實。
扶著樹站起:“你帶手機了嗎?我們先跟下面的人聯系吧。”
“沒電了。”宗明赫撥開樹枝,扭頭看了眼不遠:“我去看看那條路能不能走,你在這里等著。”
喻凝立馬搖頭:“我們一起。”
說著就站起。
宗明赫看一瘸一拐的模樣,手按住的手腕。
喻凝回頭:“怎麼了?”
宗明赫把包里的雜全部扔了,包括宗岳出發前買的暖寶寶,最后把必需品背到前面,屈膝半蹲下:“上來。”
喻凝看著面前寬厚的背脊,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擺手:“不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宗明赫保持著那個作,提醒:“天馬上要黑了。”
“可是......”
還在猶豫,宗明赫就一把將手電筒塞到的手里,稍用力將整個人帶到了背上。
喻凝一瞬間騰空而起,到他結實的立馬紅了耳朵。如此親的接,實在尷尬……
但只是幾秒鐘,就被顛簸嚇得立馬攀住他的脖子。
……
天漸黑,疊在一起的影穿過石子路。
這路有車痕,他們沒走錯。
路上濃淡不一的霧氣飄開來,繚繞林間,一不可名狀的氣息環繞在鼻尖。
是樹木腐朽的味道,也是泥土和灰塵的味道。
寒氣四起,兩個人的登山服在一起,發出不小的聲響。喻凝覺得心里的,于是開口:“你爬過這座山嗎?”
“沒有。”
喻凝突然啊了一聲:“那我們今晚能走得出去嗎?”
宗明赫腳步頓住,側過腦袋,聲音出一沙啞:“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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