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樂于助人◎

人在異鄉，租房猶如螞蟻搬家，從各個渠道買來生活用品，再一件件填滿自己的房間。忙了一周有余，學校那邊發來郵件，預告了學校的迎新會，包括講座和社團招新的時間地點。

只一周，天氣就轉暖了，只是風還有點大。灰頭土臉好幾天，木子君總算涌起點打扮的沖。參加迎新當天，從柜里把自己風找出來，換了牛仔和馬丁靴，上一件黑打底，仔仔細細化了個妝。

眉眼偏淡，也淺，不化妝的時候氣質很隨和。但或許正是因為臉上太，上后飽和度陡然升高，紅齒白烏發黑眸，整張臉著清亮，像是生生不息的春日。

外面風大，不想被吹得群魔舞，便扎了個低馬尾。雙手往頭后攏，蓬松而沉甸甸的一束，耳側藤蔓似的垂下幾縷。

臨出門前刷了下手機，木子君忽然看見隋莊發了條狀態。兩個人因為接機加了好友，上次把還宋維的錢打給他之后就再沒說話，朋友圈里則除了賣鞋就是賣鞋。此時一張照片忽然出現在“為祖國文化傳播做點貢獻”的文案底下，讓人覺得好奇。

點進去，看見照片里是張桌子，中英雙語寫著“華人劇社招新”。辨別了一下旁邊的學校LOGO，很快意識到隋莊是自己校友。

這個華人話劇社木子君之前聽過，是九十年代的中國留學生創立的。劇社耕耘到今天，歷史比年齡尚長幾歲，在當地幾代華人里都有聲，每年開演的冠名費就能拉到不錢。

一手系鞋帶一手在對方朋友圈下評論：[你在迎新會招新嗎？]

時間早，新生估計還沒到現場，隋莊回復的速度可以用電火石四個字形容：[對啊，來嗎？]

不知道隋莊大幾，招新的話，應該不是大二就是大三。

隋莊又很熱地補了一句：[在圖書館門口賣咖啡那]。

笑笑，回復：[好，我過去看看]。

學有些手續要辦，木子君一進校門就被人塞了個明袋子，里面裝著學校地圖和學校周邊的食地圖，甚至有幾家餐廳趁著迎新來分發優惠券。走到一半有個姑娘突然來和傳教，邊傳邊帶著把接下來的手續都辦完，并在木子君道謝的時候英文虔誠道：“是主指引我幫助你，謝主吧。”然后迅速消失。

木子君：……行。

該去看隋莊了。

順著洶涌的人流往前走，穿過文學院的鐘樓，很快抵達社團招新。目之所及什麼人種都有，招攬新人的熱程度和傳教有過之而無不及。墊腳張片刻，看見遠一個頭發仔細抓過的男生朝自己瘋狂揮手：“這邊！這邊！”

這人太，刺繡外套配AJ，左邊一個耳釘脖子上倆鏈，得木子君要犯男恐懼癥，著頭皮往過走。華人劇社的立牌就在桌邊，對方是隋莊無疑。

“你認識我？”恐懼歸恐懼，走過去的時候，還是多問了一句。

“看你頭像啊，”隋莊說，“一模一樣。”

他渾著一自來，敲了下社團立牌就問：“你剛才加了別的社麼？自己看還是我給你介紹下？”

“看見學妹就這麼熱，”邊忽然一聲嘹亮的冷笑，“剛才來的男生也沒見你說話。”

木子君轉過頭，看見個扎高馬尾的黑皮孩走過來，材絕好，以下全是，把手里的資料遞給。

“這是我們部門設置和歷年的公演留影，”對木子君的語氣很和藹，“隋莊和你搭訕呢，你聽他說話等于浪費時間，這上面寫得更全。”

又出張紙給，言簡意賅，迅速傳達有效信息。

“這是報名表，”說，“興趣的話，填了給我就行。”

木子君點了下頭，拿著報名表和社團資料往路邊撤了幾步。恰巧咖啡店天席空出座位，拿著東西坐下，一邊看一邊聽隋莊和那孩說話。

沒幾句，就聽見隋莊問：“宋維不來了？”

木子君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

“在書店吧，”那孩隨口說道，“他本來也不是劇社的。”

“劇社正值用人之際啊，”隋莊痛心疾首，“我的事那不就是他的事嗎？”

“人家和你有這麼好嗎？”

木子君抬了下眼。

“那我們是深厚的……”隋莊說，“父子關系。”

木子君：……

兩人又吵嚷一番，看見木子君抬頭著他們。隋莊緩和語氣問道：“怎麼了？”

“沒事沒事，”木子君趕忙搖頭，“就是……宋維也是我們學校的留學生嗎？”

隋莊撓了撓眉：“是，他是咱們學校的，不過他不是留學生。”

旁邊的孩接過話：“他和我一樣，我倆都是出生在這兒的華裔。不過我小學和初中都是回國念的，他沒離開過墨爾本。”

木子君恍然：“那他中文說得真好……你也好。”

隋莊笑笑：“他語言天賦絕了，上次我倆去意大利人聚集區才知道他會意語，一開口一黑手黨味。”

“對對對，”那個孩也興致地回憶道，“我覺得他不僅是會說，他是說每種語言都像是在那兒長大的。我回國念書才把普通話學好，他在唐人街長大，結果廣東人福建人都把他當老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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