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恒。”
溫若穗冷冷地喊了他的名字。
將握拳頭的手慢慢鬆開,微微仰起頭,用最薄最淡漠的聲音對話筒那邊說:
“我告訴你,是你先出軌的。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拿著手機,脊背直,仰著頭站在客廳裏,對麵正對著臺。
臺的玻璃門倒映著冷靜的臉龐,黃昏的照著他的臉,屬於致的下著一見的淩厲。
在渣男麵前,溫若穗也氣起來了:
“我本來確實不想跟你計較下去。但是你去問問,你邊的那個人把我騙去酒吧,對我做了什麽事。”
嚴恒在那頭的氣勢弱了幾分,但還是逞能地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酒吧……”
嗬。
還裝不知道。
溫若穗冷笑一聲:“你不知道的話,你自己回去問問姓趙的。”
本不給對方還口的空隙:“我不反擊你們,大概就當我是個懦夫是麽。我雖然在上是付出了,但是到背叛的時候,我也毫不手。”
溫若穗一字一句都是鏗鏘有力:“酒吧的事,我不管是你還是那個姓趙的做的,你自己犯下的錯誤,你自己承擔。”
嚴恒咬牙切齒,幾乎說不出話來:“你——溫若穗,我不知道酒吧的事,但如果阿馨做了那樣的事,我可以給你道歉,但也不至於鬧到公司。”
溫若穗卻反駁他:“鬧不鬧到公司是我的選擇!”
“我再跟你明申一次,我以後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牽扯。你出軌的事我已經不在乎了,但如果你們還來報複我,那就別怪我用更狠的手段。”
語氣強有力。
讓人相信絕對有能力做出來更狠絕的事。
“我我……”
嚴恒聽到這裏,馬上就沒有了咄咄人的氣勢,生怕真做出些什麽事。
他聲音放低,又惱又恨地說:“…沒想到你這麽狠,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頓了頓到底還是懦弱地說:“算了,阿馨那兒我會管好,你不準再繼續鬧了,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我我…我可以跟你當麵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就此為止吧,我掛了。”
沒有等對方回應,溫若穗就直截了當地掛斷電話。
那個男人,早已不再清澈,一切都是汙濁不堪,寫滿了利益。
曾經一同度過青春的人,卻以這樣的結局收尾。
悵然。
隻不過,這一樁小意外,也加速了溫若穗想要離開浦城的節奏。
是的,離開。
離開這座生活了六年的城市。
酒吧事件發生的幾天後,浦城郊外的一家名“CafeVanilla”的咖啡店裏,溫若穗與小慧正坐在正在營業的吧臺聊著這樁始料未及的意外。
磨豆機發出“呼呼”的聲響,焦糖與咖啡豆的芳香充斥著整個空間,午後的過玻璃灑在咖啡店臨窗的桌椅上,店裏舒緩宛轉的音樂營造了一種靜謐的氛圍。
這是溫若穗的咖啡店。
因為是工作日,店裏幾乎沒什麽客人。
小慧聽說要離開,十分悶悶不樂:
“穗穗姐,你……怎麽就要走了呢?”
頓了頓又著急地問:“是不是因為那天晚上去酒吧找我的事,所以你才決定離開這裏……”
小慧在得知在酒吧發生的事後,一直很耿耿於懷。
尤其得知穗穗姐去酒吧是為了找,而又因為照顧家裏人而接了穗穗姐的電話,更是自責得不行。
想到這裏,忍不住拍了自己一掌,說:“都怪我,為什麽那天晚上不接你的電話,要是接了的話,你也不會去酒吧……”
小慧雖然年紀小,但很懂事。
在店裏做了兩年,態度認真,做事很麻利,和小姑娘朝夕相,溫若穗自然也是有的。
溫若穗放聲音對小慧說:“小慧,跟你沒關係。就算你接了電話,他們照樣有別的方式騙我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可起碼那樣的話你可能就不會走了……”小慧紮著蓬鬆丸子頭,圓圓的小臉上皺一團,表滿是愁苦。
溫若穗拍了拍小慧的肩膀,溫聲安道:“小慧,我想離開,並不是因為你,你不用自責。”
頓了頓,繼續說:
“我隻是想換一個城市生活。”
語調輕輕的,卻十分堅定。
溫若穗從上大學開始來到浦城,畢業後留在浦城開了這間小店,除了寥寥幾個同學,還有嚴恒,在這座城市並沒有什麽人。
現在和嚴恒分手了,也沒有堅守在這座城市的理由。
而離開,也許會是一個好的選擇。
溫若穗仰起臉,有一晃神,緩緩解釋說:“小慧你也知道,我跟前男友已經分手了,這個城市沒什麽值得我留的。”
“而且,那天晚上的事不瞞你說,是我那個渣男前男友的小三幹的。”
“以他們惡劣的品,我怕他們之後還會再做什麽缺德的事,到時候無論是傷害我,或是連累到你,都不是我我們希發生。”
其實溫若穗在揭發他們時,就想過離開這裏。
畢竟,這兒人多,人言可畏。
但是,並不後悔寫小作文,令狗男前途盡毀。即使再來一次,還是會選擇那樣做。隻不過,在關鍵時候也要學會自保,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再到傷害。
想到這裏,溫若穗就微微失神了。
那天晚上,如果不是那個男人……
如果不是他,極有可能會落到那兩個猥瑣男的手裏,發生令追悔莫及的事。
說實話,有機會的話,很想再次謝那位坐在包間裏的男人,畢竟他幫助了。
其實後來有再去過酒吧,隻不過酒吧說找不到這個客人聯係方式,而且對方隻來過一次,因此不能幫把外套轉給對方。
所以,應該是再也見不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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