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的時間,兩人認識八年了。
八年的喜歡,到頭來竟是一場笑話。
“給彼此留點麵吧。”薑見月間哽塞,忽然不想再說下去。
然而齊思禮隻搖頭,他沒辦法接失去薑見月的事實,即使對方抗拒,他也強勢地上前抱住了。
沒想到薑見月反應極大:“別我!”
齊思禮一僵,在的眸底看到了厭惡的緒。
他下意識收回手臂,嗓音艱:“阿月……對不起。”
“我不想分手。”他喃喃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想過背叛你……和純屬意外,之前公司聚餐,我喝醉了,送我,是主的,我沒抵得住……”
“發生這種事我也很後悔,可我不敢告訴你,我不想失去你。”
“我一點不喜歡,我就是蟲上腦沒管住自己,我是混蛋,可是我隻你,阿月,你原諒我好嗎。”
“去月餐廳,其實我是打算跟做了斷,也答應了……隻是沒想到你會看見……”
“……我去蓉城是真的理公司的事,竇可參與了項目,我得帶上,真不是和去旅遊……我在酒店一直是跟陳工一個房間,他可以為我作證。”
齊思禮哽咽得說不下去。
明明他們馬上就見家長了,見過家長,他就會是薑家父母認可的婿。薑見月以後會是他妻子,會為他生兒育,他們會相伴一生……
可是因為他一時鬼迷心竅,所有的夢想都坍塌了。
“阿月……”
齊思禮痛苦地抱住頭,能坦白的都坦白了,他隻能卑微地乞求,乞求對方的心。
可薑見月本不在乎齊思禮如何懊悔,與齊思禮的急切相比,已經走出了這段關係,所以此刻邀請他進公寓的唯一目的,就是把所有事說清楚,徹徹底底的分手。
“不用再說了。”薑見月重新恢複平靜,“你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
齊思禮沒:“別分,行嗎?我不了。”
“我的錯我會彌補,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你不喜歡的人我一概不接,我馬上把竇可辭退,公司可以不再招員工,你不喜歡周京飛他們,我也可以不跟他們玩。”
“我的手機永遠不為你設防,隨時讓你查,我絕對不會再做對不起你的事。阿月,我不能沒有你。”
他很想過去抱住,但他不敢。
薑見月無波無瀾地看著他,“齊思禮,你憑什麽以為在你做出那種事後我會原諒你?”
“世界上男人很多,我沒有非你不可。”
“現在請你離開我家,別再來找我,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再有半錢關係。”
齊思禮搖頭。
他死也不走。
怎麽能走?他二十歲之後的世界裏,早就充滿了薑見月的影,他無法想象沒有的日子,未來還有什麽意義。
“耍賴是沒用的,齊思禮。”
齊思禮流著淚搖頭:“阿月,不要分手。”
薑見月看了看他通紅的眼,心生出一抹悲涼,不再多言,轉往門口去。
齊思禮不走,那走。
……
薑見月走進電梯,在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反應過來的齊思禮也終於衝出門想要追上。
然而終究晚了一步,電梯下行,薑見月很快走出小區,坐上了計程車。
手機也在這時瘋狂震起來,全是齊思禮發來的信息——道歉、求和,指天發誓。
薑見月將齊思禮的微信拉黑,關掉手機靠在後座裏,閉眼回憶起往日的點滴。
其實齊思禮一直對很好,有求必應,隨隨到。
否則薑見月也不會答應和他談。
這段關係裏是投了的。
所以對於齊思禮,都盡可能的去回應,去包容,除了堅持的底線,自認也是名合格友。
可他還是出軌了。
薑見月本不信什麽竇可主,更不信月餐廳的浪漫晚餐是為了做個了斷。
上說說而已。
比任何時候都誠實。
計程車漫無目的在城市轉了十分鍾後,薑見月讓師傅把載回了桃花裏。
已經是下午兩點,日頭有些大,小區裏人煙寥寥。
薑見月回到家,桑萍關著窗簾,躺在沙發上追劇。
門口的響傳來,桑萍驚訝地抬頭:“你怎麽回來了?”
薑見月換鞋進來,“想你做的飯了。”
桑萍暫停了電視劇,坐起問:“午飯吃了嗎?沒吃我去給你熱。”
“媽你別忙了,”薑見月徑直回屋,“我去躺會兒。”
衛生間傳來水聲,薑維鬥洗完手出來,朝屋子裏了,“我咋聽見月月的聲音,回來了?”
“回來了,”桑萍拿起遙控,“你說這孩子,一回家就鑽屋裏睡覺,搞什麽。”
薑維鬥不甚在意地去拿平板,“總是累著了吧,前兩天不是說臨時有案子嗎,讓睡。”
“那晚上給燉個湯。”桑萍眼睛盯著電視說。
薑見月原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一沾到家裏的床,竟然一覺睡到了傍晚。
下樓的時候,屋子裏滿是飯菜香。
吃過飯,薑維鬥被一通電話去了水果店。
洗碗機忙碌地運作著,桑萍洗完手出來,看向吃完飯又躺在沙發上的薑見月:“我去超市買紙巾,你要去嗎?”
薑見月盯著天花板出神,“不去。”
桑萍見這樣就皺眉:“你這樣躺著越躺越沒神,起來活活。”
“有點累。”薑見月懶洋洋地說。
一聽兒說累,桑萍立刻從看不慣的狀態切換到了心疼模式,“你們案子很多嗎?”
“不是,”薑見月不打算再瞞,語氣平靜地說,“是我跟齊思禮分手了。”
簡單的一句話,直接把桑萍說懵了。
下一刻,桑士趕坐到了兒邊,“分手?怎麽回事?”
薑見月被了一下,隻好由躺改坐。
“齊思禮出軌了,我接不了。”
“什麽!”桑士聲音都變了個調,“出軌?”
薑見月理解母親的心,與之相比,自己反而很平淡:“嗯,和他公司的下屬,大概開始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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