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宿舍,蔡姐幫蔣蘊收拾好床鋪,又將寢室衛生從裏到外,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細細打掃了一遍。
四人宿舍現在隻住了兩個人,一個丁悅,是個學霸,一個趙玲,趙玲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在外麵打工還沒回來。
管家拿出兩個禮盒,往丁悅和趙玲的桌子上各放了一個。
蔡姐跟變魔一樣拿出一個保溫盒,打開,裏麵是番茄菌菇湯,加了鬆茸和海參。
“蔣小姐,你的晚飯。”
蔣蘊剛剛和丁悅微信約了飯,接過湯,打算一會帶去食堂吃,“好啦,蔡姐、黃叔,你們回去吧,有事我給你們打電話?”
“那小姐你好好的。”蔡姐依依不舍的跟在老黃後麵出了宿舍。
蔣蘊可算是鬆了一口氣,洗了個臉,換上一休閑裝,將頭發隨意紮了個丸子頭,然後給丁悅發微信。
丁悅在圖書館,兩人約了南食堂見,蔣蘊戴上帽子圍巾,包裹得嚴嚴實實,抱著保溫盒往食堂去。
沒有坐學校慣用的通工電瓶車,聞著校園裏不知名的淡淡花香,走在林蔭小道上,不想坐車浪費了這麽愜意的時。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七八個男生大概是剛打完球,著膀子熱氣騰騰地往這邊走。
其中一個男生金的頭發,和比周圍人明顯要白上幾個度的,特別顯眼,蔣蘊一下就認了出來。
“伍迪!”蔣蘊揮手,怕伍迪認不出來,將裹住臉的圍巾也拉了下來。
男生那邊立刻開始起哄,“,找我們家伍迪什麽事?”
蔣蘊知道這些男生大多沒什麽惡意,就是男孩子喜歡玩鬧,笑著上前想和伍迪說話。
沒想到伍迪跟見了鬼一樣,連連後退幾步,手裏的籃球也不要了,往人群裏一扔,拔就跑。
看著他倉皇逃跑的背影,蔣蘊無語至極,真以為我是狐貍啊?
到了食堂,丁悅還未過來,掏出手機,找到伍迪的微信,打字【你不認識我了嗎?】
發送失敗,對方不是你的好友。
蔣蘊:?居然把我刪了,有病吧?
“怎麽了?”丁悅老遠就看見蔣蘊黑著臉。
“沒什麽,遇見一個神經病。”
“?”
“沒事,我給你帶了湯,先喝湯吧。”蔣蘊將保溫盒裏的湯倒在食堂裏拿的一次塑料碗裏,推倒丁悅麵前。
丁悅瞄了一眼湯,“你這兼職待遇不錯嘛。”
蔣蘊白了一眼,用筷子拌了幾下麵前的米,“溫如楠最近有什麽靜?”
丁悅喝了一口湯,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平板遞給。
蔣蘊簡單看了一下,嗤笑道:“姓溫的有本事,能找到這麽高階的人批項目。”
“他再窩囊,這些年的鹽也不是白吃的,何況這些都是蔣叔叔當年的人,讓他白撿了便宜。”
那個時候溫如楠跟著蔣南風混,蔣南風為人豪爽仗義,凡是和他共事過的人,幾乎都能為朋友。
這個員正是曾經有難的時候,蔣南風幫過他。
“溫如楠想借著這次機會在董事會掌握話語權,那我就讓他滾出董事會。”
蔣蘊慢條斯理地送了一口米進裏,好久沒吃了,味道一如既往的讚。
“怎麽說?”丁悅將一整罐湯全部喝,滿足地拍了拍肚皮。
蔣蘊嫌棄地看了一眼,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行為舉止這麽油膩,蔣蘊真怕現場掏出個牙簽來剔牙。
“把那個員的信息找出來,要最近十年的。”
多年的默契,蔣蘊這麽一說,丁悅就明白了,“萬一是個清呢?”
“有那個萬一再說吧。”
“。”
吃完飯,兩人去場散了一會步,一起回了寢室。
丁悅一進門就看見桌子上的禮盒,打開一看,一個最新型號的平板,還有一套貴婦級別的化妝品。
看著蔣蘊,連嘖了好幾聲。
“這葉霸總出手可真大方,你眼不錯。”
蔣蘊沒接話,因為覺得自己眼一般,一個心裏有白月的男人還能和別的人上床,為別的人花錢,說一般都便宜他了,應該是很渣。
“卡給我。”
“什麽卡?”
“洗澡卡!”蔣蘊長久不回來住,學校用的一卡通早不知丟哪裏去了,也懶得找。
丁悅在桌上胡拉了一會,找出一張橙的卡。
“喏。”
蔣蘊換了服,拿著卡進了浴室。
剛打頭發,出泡沫,“滴”,熱水瞬間變冷水。
“丁悅,你個撲街,卡裏沒錢了不知道充嗎?你平時都不洗澡的嗎?”
丁悅小跑著到浴室門口,“嘿嘿”笑著,“這不是冬天嘛,沒有洗那麽勤,忘記了。”
“現在怎麽辦?”蔣蘊氣得大喊起來。
“你等等。”不一會,丁悅回來,“你自己有卡幹嘛用我的?開門,我拿給你。”
蔣蘊舍不得浴室裏的那一點暖氣,“從門下麵塞進來。”
拿到卡往電子鎖上一,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卡裏麵有六位數!
這一定是管家老黃充的,怕是十萬是卡的上限了,不然他還不知道要加多碼。
就離譜。
洗完澡,蔣蘊出來,悶悶地將卡扔到丁悅桌子上,“你拿著用吧。”
丁悅聽說這裏麵有多錢後,打趣道:“這個如果不能退的話,我延期畢業吧,用完了再走。”
“小農意識!”蔣蘊說著從包裏出一張銀行卡丟給,“沒錢用這裏麵的,以後違法紀的事做,你要是被抓了,誰幫我。”
丁悅表麵看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實際上是一個電腦高手,在國際頂尖黑客名單上也是有姓名的。
這些年,溫如楠幹啥啥不行,有不功勞。
是個孤兒,六歲那年家鄉泥石流,爸媽弟弟都被埋了,隻剩下一人。
被政府安排進了孤兒院,後來得到蔣南風的資助。
蔣南風去世後,蔣蘊繼續資助,雖然那時候自己也還是個八歲的小姑娘。
一開始,蔣蘊手裏有爸爸留下來的保險賠償金,後來用完了,豔又克扣的用錢,便是丁悅用“技手段”去搞錢養活自己和補蔣蘊。
本來比蔣蘊大兩歲,但是為了掩蓋份,黑進戶口係統,修改了檔案,這才與蔣蘊考進同一所大學,住進同一間宿舍。
這些年,擱不住手,無聊的時候就黑進人家的銀行戶頭,挑戰銀行的各種防係統,時不時轉些“貪汙吏”的“黑”錢來花。
蔣蘊說過很多次,就是改不了。
時悅一直在等,等厲言深迴心轉意,哪怕他隔三差五刺激她,百般千種羞辱她,她也不曾心死,直到他為另一個女人不惜將她拋入深淵。心死情滅,她才如夢初醒,八年堅守不過一場執念,半生孤獨。“厲言深,此生經年,我與你天涯陌路,死生不複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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