糞水惡臭的味道,迅速在口腔裏蔓開。
柳嫣然趕閉上了,可裏那臭烘烘的味道直衝腦門,忍不住幹嘔起來。
一邊尖,一邊幹嘔。
實在是太惡心了……
眾人見狀,皆是一驚。
他們沒有想到葉錦之在王爺麵前,竟然也敢如此大膽,要知道柳姑娘可是王爺親自接回夜王府來的。眾人皆知柳姑娘在王爺心裏的地位不一樣,夜王府上上下下的人,對柳嫣然的態度都是十分恭敬的。
葉錦之怎麽敢的?
不過,更讓他們意外的是,自家王爺……居然眼睜睜看著柳嫣然被潑糞水,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阻止葉錦之的行為。
王爺這是默許了?
下人們不敢妄自猜測王爺心裏的想法,也不敢多,隻能站在原地看戲。
不得不,王妃如此行為還真是彪悍啊,一隻手提著糞桶頗有幾分氣吞山河的氣勢。
“王妃……”翠趕衝了過來,將葉錦之手裏的水桶拿走了。“這種事讓奴婢來吧,別弄髒了您的手。”
“不用。”葉錦之幹脆拒絕,報仇這種事,當然要自己來才爽快。“你再去打一桶糞水過來。”
“王妃,這……”翠看了看王爺的臉,猶豫了片刻,低了聲音提醒道:“柳姐是王爺親自接回夜王府的人,您這樣做,王爺會不會……”
“王爺如此深明大義,自然不會包庇惡毒之人,做錯了事就該到懲罰不是嗎?”葉錦之故意提高了音量,這些話不僅僅是給翠聽的,更是給夜淩煜以及在場所有人聽的。
大家都知道,這次是柳嫣然在藥油裏下毒,使了卑鄙手段來害。
夜淩煜若是不分青紅皂白,再繼續偏護柳嫣然,那他這個堂堂攝政王的名聲放在何?
翠再次走向了茅房,片刻之後,一雙手提著滿滿一桶糞水有些艱難地走過來。
見此,柳嫣然嚇得臉大變,也顧不得自己現在這一狼狽,直接衝進屋子裏躲到了夜淩煜後。
已經忘了,這個男人有非常嚴重的潔癖。
“王爺……”
“王爺,您看看葉錦之,……實在是太過分了,您要替我做主啊。”
柳嫣然衝進屋裏,一令人作嘔的糞臭味兒迅速散開,眾人趕住鼻子屏住呼吸。
男人皺了皺眉頭,麵瞬間沉了下來,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劃過幾分厭惡嫌棄……
偏偏,柳嫣然還沒有察覺到男人臉變化,一隻手抓住了男人的袖。“王爺,您看看葉錦之……本就沒有將您放在眼裏啊。”
還是一旁的阿左眼尖,趕將柳嫣然沾滿糞水的手隔開,柳嫣然也被迫往後退了退。
一桶糞水,再次從柳嫣然頭上澆了下去。
“啊――”一聲尖,幾乎響徹整個夜王府。
“葉!錦!之!”柳嫣然渾都被糞水了,裏裏外外全都散發著糞臭味,整個人就像是掉進糞坑裏醃了三三夜一般。
就連邊上的下人,都趕住鼻子往後退,不敢朝靠近半分。
柳嫣然緒幾近崩潰,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葉錦之,那眼神不得將生生撕碎似的。
葉錦之扔掉了手裏的糞桶,從懷裏拿出一塊手帕,輕輕了手。
樣,還敢跟老娘鬥?
看著柳嫣然一狼狽模樣,葉錦之心裏痛快極了,這才轉過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男人。“多謝王爺替妾主持公道,王爺如此深明大義、明察秋毫,不被邪之人蒙蔽雙眼,真是讓妾好生崇拜。”
葉錦之表麵上這樣著,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
在原劇當中,這個男人就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渣男。若不是因為他被柳嫣然蒙蔽了雙眼,三年後的北嶽國也不可能那麽快就被敵國占領。
“你什麽?”夜淩煜突然走上前,一把住的下。
那雙深邃的黑眸之中,再次翻湧起驚濤駭浪。
三年後北嶽國沒落,竟然與他有關?
“我……我什麽都沒有啊,我王爺深明大義明察秋毫,錯了嗎?”葉錦之隻覺自己的下顎骨都快被碎了。
這狗男人,是不是聽不懂好賴話?誇他還不樂意?
果然,他最後落得淒慘下場,都是報應啊!
報應?
夜淩煜冷笑了一聲,突然鬆開了手。
若不是留著還有一些用,他現在就可以讓下到曹地府。
“王爺……”柳嫣然走了過來,可憐地著男人,真是委屈極了。
“您就這樣由著葉錦之胡來嗎?這次是我錯了,是我讓紅拿錯了藥油,我是無心的……我從未想過要陷害王妃,卻在眾人麵前如此辱我。”柳嫣然還在為自己辯解。
“王爺,您……”
“夠了!”夜淩煜冷冷開口,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察覺到男人周散發出的冷意,眾人嚇得大氣都不敢。
“自己回去好好反思反思。”男人冷冷的目從柳嫣然臉上掃過,接著一把抓住葉錦之的手腕,拽著大步離開了院子。
“王爺,您這是要帶我去哪裏?”葉錦之一路跑才跟上男人的腳步。
長了不起?
走這麽快,趕著去投胎啊?
這時,男人毫無預兆突然停下了腳步,葉錦之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撞了上去。
好疼……
他喵的,這男人怎麽這麽?
沒用,那個地方才有用。
冷著一張臉,拽什麽拽?
夜淩煜握了拳頭,恨不得將這個人的用針線起來,真是吵死人了。
不,應該將的心挖出來才是。
“王爺,怎麽了?”葉錦之抬起頭,麵帶微笑地看著他。
看著葉錦之這張笑嘻嘻的臉,夜淩煜不由皺了皺眉頭,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
腔裏的怒氣,無發泄。
同時,他又想起了什麽,心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是隻有這個來曆不明的東西表麵上笑嘻嘻,心裏卻時時刻刻都在暗罵他,還是……
整個夜王府的下人,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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