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鵲看到被制住的李翠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將人放開解了道。
“娘……”心虛地喊道,“我睡迷糊了。”
李翠蘭被嚇得一愣一愣的,半晌痛心地說道:“小鳥兒,你在外面都過得是什麼日子?”
練鵲更心虛了,但仍忍不住回道:“大家都是這樣過的……我這樣不是很安全嘛?”
以往跟著師父的時候他經常讓自己晚上不睡覺打坐呢。自己因為這件事那些年都沒怎麼長高!
李翠蘭道:“我明日便去找張婆,你這孩子……越發地不得了了!”
練鵲不敢說話。
第二日嫂子王有寒看見母兩個俱是眼下青黑,猶豫了許久,勸道:“娘跟妹妹自是有許多話要說,可也要顧惜。這失了夜卻是再好的補品也補不回來的。”
白修明也附和道:“阿有說得在理,妹妹年紀輕也罷了,娘你這麼大年紀了怎麼也任了?”
爹則哼哧哼哧地喝著粥,含糊地說道:“你娘想了那麼多年,怕是抓著小鳥兒不肯放呢。”
“你這個老酸秀才,真是說話一點都不講究!”李翠蘭罵他。
練鵲只道:“吃飯吧,吃飯吧。”
若是在外頭對著那群糙漢子,練鵲早一人一個手刀下去,自己吃完了再讓他們吃,落得清靜。
至于如今:“不怪娘,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用完飯,王有寒道:“今日酒樓里也沒什麼事,不如我跟年團兒兩個帶著妹妹出去逛一逛?也帶添置些件。”
李翠蘭道:“也好,阿有你辦事素來妥帖,也比我這個老人家更了解年輕姑娘的心思。若是你妹妹有什麼言行不當的,千萬不用讓著。”
王有寒心道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妹妹,只要是個通達理的,還來不及,哪里會生齟齬。
上道:“娘這是哪里的話,只要妹妹不嫌棄我便好了。”
練鵲道:“那就麻煩哥哥嫂嫂了。”
一家三人一道出門,被嫌棄的必然是王有寒。路人們瞧著與另外兩個仿佛閃著的兄妹完全不一樣的黑壯婦人,頻頻側目。
王有寒自己卻不覺得有什麼,依舊拉著練鵲在各式各樣的店里試穿,還去城中最好的裁那定制了幾套。這嫂子十分心,不僅給把胭脂水一并備齊了,還給練鵲買了些時興的話本子。
上說的是:“怕妹妹在家無聊。”
心里卻想得是:“看了這些本子,說不得妹妹一時心,便能找個神仙樣的妹夫回來呢。”
練鵲以前并沒有看過話本子之流,一般不是看什麼武功籍就是醫書藥典。不管哪種都是帶著畫言簡意賅的。藥典還好些,還會有些獵奇的說什麼溺白發的,心法之類的也就給你幾句玄之又玄的話,自己對著發散想象力。
是以當練鵲在酒樓的包廂百無聊賴地翻開話本子,看到一句:倦宿香亭張浩遇鶯鶯。
哦?
這話本子,功地引起了的興趣。
第5章 投機
練鵲這里正看得如癡如醉,那頭白修明夫妻兩個也暗暗嘀咕起來。
一個道:“妹妹笑起來可真好看。”
另一個卻說:“好不好看都在其次,待會兒上了菜可得盯著多吃幾口。”
“是極,妹妹還是瘦了些,可不能看了迷。”
兩人對視一眼,白修明道:“小鳥兒,最近咱們西陵可出了一樁大事。”
練鵲還在看那個張生鶯鶯的故事,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白修明清了清嗓子:“這事本就該說與你聽。咱們西陵半年前來個了侯爺,聽說是怒了皇上被貶過來的。咱們這現在算是他的封邑了。”
練鵲聽到侯爺的事,腦海里閃過那個驚鴻一瞥的男子,這才從話本里回過神來,道:“便是西陵侯嗎?”
“正是,”白修明道,“這位侯爺本是長公主同大將軍的獨子,卻不幸得很,接連喪父喪母的。前些年在西北駐守,不知為什麼又礙著了朝中人的道,因此將他打發到了南邊。”
“我進城時曾聽農人說這西陵侯兇蠻得很。”
白修明搖搖頭:“再是兇蠻他也是為本朝征戰多年,護一方太平的大將軍,哪里得到這些人來評說。”
“不過兇悍的名聲卻是一早就有的。這侯爺雖然命犯孤星,來了西陵卻只一心狩獵,并沒有聽說有別的什麼靜。”
練鵲想起之前所見,那西陵侯帶著一群俊秀小將,銀甲白馬,確實很有氣勢。道:“這西陵侯倒是心態平和,被貶了也自得其樂呢。”
“正是正是,”白修明道,“我跟你嫂嫂估著,這侯爺大約是打定主意要在西陵安家了。前些日子來咱們酒樓的客人還說,西陵侯爺說不得改日就要娶親了。”
練鵲一噎:“兄長的意思是?”
“你想到哪里去了,傻丫頭。”白修明好笑地說道,“西陵侯是什麼樣的出,怎麼會看得上咱們這種普通人家?我只是想你先前不是說你在外頭學了一武藝。”
“說不定你可以去侯爺府上試試,侯爺若是想在西陵定下來,必然是不拘一格地收攬人才。會武的大多是男人,你一個孩子去了,說不定日后會有大用場。”
“這話本子上都寫過,什麼俠裝扮婢潛藏刺殺的、什麼紅袖俠一舞傾城的,若真了不也很有意思?”
每走一步都是精心策劃.只是在計劃的路上卻產生了一場意外的感情,可是到頭來誰又曾想到自己反而被別人算計在內.命運的軌跡在行駛的過程中漸漸偏離了軌道,當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才知道不是愛的時間和場合不對,而是愛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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