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嚇了一跳,險些驚呼出聲,幸好那人提前開口,“是我。”
顧昭一頓,聽出了這人的份……還真是魂不散啊,沈喻。
知道他在,倒是不想開燈了。
坐回到沙發上,聲音有點冷,“你怎麽進來的?配了我家鑰匙?”
畢竟,任誰發現有人可以隨意進出自己家,語氣都實在很難好的起來。
沈喻沒有回答,隻是問了一句,“還在生氣?”
“你說呢?”顧昭了太,“不過這樣也好,現在你已經沒什麽可以威脅我的了,別再糾纏我,否則我會報警。”
黑暗之中,看不清沈喻的神,隻是能看的出來,他就維持著一個姿勢坐在那裏,很久沒,也很久沒有說話。
顧昭有些沉不住氣,站起想去關燈,卻突然被他拉住了手腕。
顧昭警覺的想要後退,“我警告你,再對我做什麽我真的會報警!”
沈喻固執的沒有鬆開,“你對我,非要這麽絕嗎?”
顧昭覺得他不可理喻,“我們兩個人這種關係,你跟我說什麽絕?你有你的大好前程,邊更是不會缺追求者,我現在隻想安安穩穩過自己的日子,不想再跟你這樣提心吊膽下去。”
“我們這種關係……”沈喻深吸一口氣,“如果你在意的隻是這個,我們可以改變一下關係,顧昭,你可以做我朋友。”
顧昭愣了愣,一下被氣笑了,“怎麽著,你施舍給我一個朋友的名頭,我是不是得對你恩戴德啊?沈喻你不覺得自己很稚可笑嗎?”
沈喻一下站了起來,“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我……”
“不用解釋,我不想聽。”顧昭說,“現在離開我家,立刻馬上。”
“顧昭!”沈喻的語氣突然沉了下去,像是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之前努力忍著的溫聲細語瞬間崩塌。
他握著顧昭的手腕,另一隻手抓著的肩膀,近乎偏執的說道,“我說過,你是我的,你逃不掉。”
又是這樣的話,簡直像是一座囚牢將桎梏,讓不過氣來。
“瘋子……別我真的報警!”
顧昭咬著下,目惡狠狠的,心底已經做了決定,若是沈喻再強迫,真的不會再任他欺淩了!
黑暗中,兩人無聲對視,彼此的目都很堅決,沒有一個人搖。
半晌,沈喻一點一點鬆開了的手腕,聲音很低,“……顧昭,我等著你主來找我。”
說完這句,他竟然就這樣離開了。
隨著房門關上,屋子裏一片寂靜,隻留下顧昭站在那裏,久久未語。
就這樣……離開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準備好的病曆單還靜靜躺在屜,還沒來得及用,就這樣擺了他嗎。
不過他最後的那句話,瘋了嗎?好不容易擺掉還主去找他?
心底莫名有一點不安,但是仔細想想,顧昭覺得他應該不至於會做什麽出格的事,便隻當那是年人最後的,很快就把這些事拋到了腦後,不再多想。
接下來,會是嶄新的生活呢!
第二天,顧昭在家休息,中午的時候徐琳琳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看著上麵徐琳琳三個大字,顧昭歎了一口氣,也知道再逃避下去不是辦法,都這樣了,早晚是要說清楚的。
鼓起勇氣接通電話,對麵就傳來了徐琳琳的怒吼聲,“顧昭你特麽終於接電話了!”
嘶……把電話拿遠了一點,“咳,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吧?”
徐琳琳冷哼,“以為對不起就完了?我說你這人也是,有什麽事都憋在心裏,有意思沒有?”
“這件事……我隻是一時沒想好要怎麽跟你說。”
“有什麽不能說的?”徐琳琳一副無所謂的語氣,“現在我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沈喻都跟我們說了,不會誤會你的。”
聽到這裏,顧昭突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這要是真說了和沈喻的關係,徐琳琳好像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遲疑了一下,“沈喻……他都跟你們說什麽了?”
“就說了其實是姐托你看著他的事兒啊,我懂得,現在的小孩子很容易不學好,當家長的難免關心嘛,會托你看著他別來什麽的,也很正常嘛!”
“……哈?”顧昭懵了,這都什麽跟什麽?
徐琳琳疑,“怎麽了?難道是沈喻騙我們?”
反應過來,顧昭連忙道,“當然不是!嗬嗬……我隻是意外他居然會主跟你們說這個。”
徐琳琳笑道,“那小孩兒看著乖的,跟你賭氣發脾氣之後,還怕我們誤會你,特意留下來給我們解釋,你也別太跟他生氣了。”
顧昭心不在焉的應和了兩聲,便掛了電話。
原來……他後來還幫自己遮掩過去了嗎?
知道這個,顧昭想起昨晚自己說的一些話,約覺得有點過分。
但是讓因為這個就去道歉什麽的,是不可能的。
他們兩個人的糾纏本來就是個錯誤,各自回到自己的正軌上才是正確的。
因為知道徐琳琳等人並不知道自己的,顧昭終於算是放下了心底的大石頭。
本以為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就是好的明天,然而……萬萬沒想到,晚上的時候居然接到了久違的來自親生父親的電話。
“昭昭啊,我是你爸,幹什麽呢?吃過晚飯了沒有?”
聽著電話那邊故作熱的語氣,顧昭垂眸,淡淡回了一句,“有話直說吧,我們已經五六年沒聯係過,裝親熱實在沒有必要。”
“你……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顧遠山有些惱怒的教訓,“我看都是你那個媽給你教壞了,上半點不饒人!”
說就算了,聽他提起自己的母親,顧昭冷笑一聲,“教好教壞,至教了,總比你一個什麽都沒教卻來指手畫腳的人強吧?沒事我掛了。”
說著就準備掐斷電話,而這時,電話另一側的男人終於急了,語氣頓時了下來,“哎,別掛別掛!你這孩子,脾氣就是大……算了,我找你是有要事的。”
許禾是一朵含苞未放的青澀小花,但在趙平津眼里,她的初次綻放也著實過于熱辣了一些。平生只對她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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