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外面的會議廳,助理們哀怨地坐在一起。
李艾看了一眼屋,眼里出擔憂。年紀在里面最大,也是在賀家最久的老臣,平日里深知老板的脾。
這般瘋狂自我待式的加班,與其說他是在加班……不如說老板心不太好。
李艾若有所思:“今天賀先生有沒有說過什麼?”
眾人皆搖頭:“開了一天的會,晚上歐方宴請,吃完飯咱們就回來呀。”
王穩想到今天簽文件時候的事:“今天在車上簽報告時,老板問我國幾點了。”
李艾察覺:“他還問什麼了?”
王穩搖頭:“別的沒了。”
眾人一臉迷茫地看著李艾:“怎麼了?”
李艾腦子里突然想到什麼,一閃而過:“最近國有打過電話來嗎?”
助理:“昨天先生母親打電話過來,問了一些近況。”
直覺告訴李艾不是這件事:“還有別的?”
助理:“前兩天賀先生好友許先生也打過電話,問先生什麼時候回國。”
李艾眼神突然跳了一下,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李苒呢?”
眾人面面相覷,連忙去翻通話記錄。
想起李苒以前的電話頻率,李艾發現最近好像沒有打過來:“李苒打電話過來沒有?”
王穩還沒聽出這句話的深刻含義:“沒有。”
李艾:“上一次打電話是什麼時候?”
助理:“十天前,不過那時賀先生在書房開電話會議,我們接到電話……但沒有告訴他。”
李艾翻看上次的通話記錄,腦子里有個聲音告訴,問題就出在這里。
“打過去。”
——
桌子上的電話鍥而不舍地響著,李苒聽了會兒覺得厭煩,于是將手機里的電話卡拔出來,扔進盒子里。
以前賀南方很打電話給,每次接到他的電話,能高興好幾天。
但今時不同往日。
裝上新的電話卡后,給好友打電話。
于曉曉也是這個圈子的,跟李苒是大學同學,是個標準二代。一早剛聽說李苒從賀家搬出去,正準備打電話問怎麼回事。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咆哮起來:“姑你又在搞什麼?”
作為李苒的好友,于曉曉曾經放話,只要能把賀南方放下,自己一定給找一個比賀南方更帥,更有錢的。
可從讀書開始到現在,李苒的眼里只有賀南方,于曉曉對恨鐵不鋼。
所以一聽說李苒從賀家搬出去,下意識就以為又是李苒在作什麼妖:“說吧,這次你又想怎樣,婚?”
李苒在電話這頭無聲地笑了笑。
見李苒不說話,于曉曉放下手里的涂料,語氣變得正經起來:“你怎麼了?”
李苒在電話里深吸一口氣,隔斷心里的不舍:“我決定放手了。”
于曉曉在電話那頭唏~了一聲,不以為意:“這句話你都說過八百遍了。”不當回事,在看來李苒迷賀南方迷的要死,要讓放手,估計只有李苒死了。
李苒也笑,似乎也是不相信,搖搖頭,岔開話題:“明天我去工作室。”
于曉曉稀奇:“你八百年不來工作室一趟,來干嘛?”
李苒慢慢走到小公寓的臺上,輕笑:“不工作你養我呀?”
于曉曉白了白眼:“賀南方那麼有錢,得到我嘛……”
李苒:“我沒拿賀家的錢。”
于曉曉那邊愣了幾秒,隨后:“什麼意思?”
李苒住在賀家,吃穿用度都是賀家的。賀南方雖然不喜歡,但頂著未婚妻的頭銜,對很是大方。
前幾年李苒為了能融他那個圈子,拼命地買奢侈品包裝自己。后來才知道,那段時間許明朗他們背地都拜金。
現在想想,當時的自己也真是可笑。
李苒:“字面上的意思。”
于曉曉沉默了幾秒:“你認真的?”
李苒苦笑:“你們都不相信我會放手?”
于曉曉說:“誰會信?你把他放心尖上著,為他在賀家待了這麼些年,現在說放手就放手,你問問你自己信不信?”
李苒本來很傷心,被于曉曉這句話逗笑了:“你們是不是覺得沒他我就不能活了?”
于曉曉毫不猶豫地說:“是!”
李苒:“……”
——
外面天漸晚,小公寓的客廳亮起了一盞淺白的燈,李苒蹲在地上著地板。
地板已經被了很多次,可鑒人,可李苒卻走神地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心里的那個人磨平。
放在客廳的電話又響了,不過這次是視頻。
李苒干凈手,回到客廳,掃了一眼手機,賀南方的微信頭像跳了出來。
李苒挑眉,頓了頓作。
賀南方從來不跟開視頻,這是第一次。
猶豫了片刻,接起電話,隨后又將視頻切換語音。
那頭接通后,傳來一聲低沉的男音:“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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