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次軍訓的教們。
聽說教們都很嚴格,剛學的新生來到新環境本就有些拘謹,現在更是安安靜靜,聽到教們大聲的口令都要抖兩抖。
縱列走進場后,很快每個班教就分配好了。
張建國把學生們給教便準備離開,遠遠看到自己班級的那片樹蔭下好像倒了幾瓶水。
礦泉水瓶圓滾滾,倒下后滾得歪七扭八,他給重新撿起來放好,這才回了辦公室。
場上3班開始高矮排序,重新整隊。
阮糖個子不高,站在了第一排最后一個位置,蘇圓圓站在了生第二排中間。
而男生里,程霄最高,自然是最后一排最后一個。
他們的教是一個看起來就孔武有力大大有的男人,整好隊后就是一些列的立正稍息向后轉等常規軍訓作。
程霄站在最后一個位置,他高185,因為一些原因,也比班上的同學要大一歲。
從他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第一排。
膽子小的綿羊就在他正前面三排的位置,規規矩矩的聽著的教的口令,一次都沒有做錯。
的頭發應該是挽起來藏進了帽子里,只有耳邊的幾縷調皮的溜出來。
因為挽起發,生雪白秀氣的脖頸了出來,在明的夏下被染了一層瑩然的。
像上好的白玉,細膩潔。
回響著教響亮口號和哨響的場上突然襲來一陣風,帶著一微薄涼意。
幾縷碎發掃過后生后頸那片雪白。
程霄看著莫名覺得有點。
他微微抿直了,在一個右轉時斂眸收回目。
垂在側的手指卻蜷了蜷。
-
一上午的軍訓教都沒讓休息,直到快中午時才提前十分鐘了解散讓他們口氣。
蘇圓圓苦連連,哭唧唧地哀嘆這才第一天就這樣了,接下來的十幾天可咋辦?
阮糖安:“沒事,過兩天就習慣了。”
蘇圓圓有氣無力:“糖糖,你安的很好,但下次可以別安了。”
阮糖笑出了聲。
兩人跟著解散的人群一起去了3班的樹蔭下,蘇圓圓抱著自己的水壺狠狠灌了一大口水。
阮糖記著自己的水放在旁邊,也直接拿起那瓶水擰開。
將瓶口湊到邊,阮糖小口小口的喝。
等終于解了,心滿意足地了。
天氣太熱了,喝了水才覺又活過來啊。
低頭準備擰上瓶蓋,突然覺到什麼,扭轉看了過去。
足足比高了一個頭還有余的男生正站在一邊看著。
他的眼神很深,在下有點微微泛出琥珀的瞳孔里好像有什麼一閃而過。
看著生剛剛喝過的那瓶水,和瓶上細小的劃痕。
程霄結微滾,只覺得嗓子更干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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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香樟繁茂的枝葉下樹影斑駁,不規則的點落在肩頭,又隨著夏風的沙沙聲而輕輕搖晃。
阮糖見程霄就這麼看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微微繃直了背。
想問一句,又有點怕,只能著水瓶站在原地。
程霄看出面前的生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他了剛剛嗓子里突然冒出來的那點干,微微移開目。
見生還沒回過神,又揚了揚下示意手里的水:“要溢出來了。”
被阮糖拿在手里的礦泉水瓶因為不自覺輕微用力,水線上漲,不過力氣小,其實溢不出來。
程霄是故意這麼說的。
看著生“啊”了一聲,然后趕低頭去看,手忙腳擰瓶蓋,他眼里又劃過一點微末的笑意。
膽子小,還不經逗。
阮糖擰瓶蓋,注意到男生已經沒再看自己,心里松了口氣,但又想起他剛剛的提醒,在三五秒間反復猶豫了一百遍。
終于小聲開了口:“謝、謝謝。”
聲音比蚊子還輕。
程霄的眉梢揚了揚,有些意外。
“嗯。”
他簡單應了一聲,在夏日不絕于耳的蟬鳴中,終于勾了下角。
是真的很好逗。
趙旭的可樂放在一堆水壺中間,也做了記號。
他特意紳士地讓生優先拿水,所以這會灌了幾大口可樂后才嚷嚷著:“男媽媽阿遠還真沒說錯,可樂他媽是真不解啊!”
然后走到程霄邊。
把他最后一個應聲聽了正著。
趙旭提溜著早就掉的迷彩服好奇問了一句:“霄哥你嗯啥?”
程霄睨他一眼,沒說話。
趙旭又問:“發生啥了?你怎麼不喝水?不麼哥?”
程霄已經抬腳往場外走,聽了話回頭有些不耐煩:“問題這麼多要不要我給你調個監控你看看?”
話音剛落。
“噗。”
很輕而短促的一聲笑冒出來,沒來得及擴散就被主人給及時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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