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讓百姓過上了好日子而到戴，這有錯嗎？

這回周媽媽聽出來了，不是要什麼回答，只是自言自語而已。

又一個路人經人指點知道了姚清的份，遠遠地點頭對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姚清也跟著笑了，眼中的疑和不解散去，泛起晶亮的，小聲對周媽媽道：“我覺得王爺有點厲害呢！”

周媽媽見又出了孩子氣的模樣，不由失笑，主仆幾人在歡喜的氣氛中漸漸走遠。

就在他們剛才路過的地方，在暗的魏泓緩緩出了半個子，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眸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剛剛就在附近與人議事，聽說姚清在街上表明份引起了，立刻趕來了。

但想象中的象并沒有出現，那些禮也都沒有收，只花錢買下了一只狗。

崔顥見他半晌沒，小聲道：“王爺，吳大人還等著您呢。”

魏泓回神，點了點頭：“走。”

第13章 大婚

四月初十，天清氣朗，胡城街上一派熱鬧景象。

魏泓騎著高頭大馬將姚清迎回了王府，路上百姓們夾道歡呼，仿佛親的是自己家里人。

禮唱和著將婚禮安排的井井有條，新郎新娘叩拜天地之后便要送房。

這對魏泓來說是簡單而又無趣的事，他只要按部就班跟著禮的安排走就好了。

但是當他與姚清拜過天地，該拜高堂的時候，他卻對著眼前的牌位出神許久。

他的母親是高宗皇帝的妃子，生前封號淑妃，死后被追封為貴妃。

高宗妃嬪無數，但或許是為了鞏固皇后的地位，他從不冊立貴妃。

也就是說無論他生前還是后，貴妃都只有一個，就是他的母親蕭氏。

可這份尊榮魏泓寧可不要。

人人都道蕭氏是遵照高宗詔為他殉葬了，自己飲下了一杯毒酒死在宣景宮里，但他知道不是。

母親是死在即將逃出宮門的路上，為了不牽連旁人，撞柱而死。

據知道的人告訴他，母親撞的非常決絕，濺三尺，當場便咽氣了。

他雖沒有親眼看到，卻也知道那場面一定十分慘烈。

曾經名震京城的人，就這樣離開人世，死后連一張完整的容都沒留下。

“王爺，王爺！”

禮見他久不回神，場面實在有些尷尬，不得已扯了扯他的袖。

魏泓腦子里紛的思緒瞬間消散，完了后面的禮儀，將新娘送了房，又轉回到酒席上，應酬外面的賓客。

他的心腹與好友難得找個機會灌他酒，自然不肯放過，你一杯我一杯接連不停，而魏泓來者不拒，全都接了。

他酒量向來好，輕易灌不倒他，但饒是如此今天喝到最后也有些醉了。

崔顥實在有些看不過去，以新郎還要房為由將還想繼續來灌酒的人攔住了。

大家嬉笑著做出了然的神，自去歡鬧起來，不再圍在魏泓周圍，崔顥這才趕忙扶著魏泓往回走。

魏泓與姚鈺芝之間有一段解不開的仇怨，他與姚清的婚事也是先帝安排的，并非出自本人的意愿。

崔顥跟隨他多年，即便比郭勝等人更加理智冷靜，希他能放下過往與姚小姐好好的過日子，卻也知道這是奢求，王爺本從無親近姚小姐的想法。

因此他下意識帶著魏泓往他自己在前院的房間而去，并未前往房。

魏泓卻在經過一條可以通往后宅的岔路時停了下來，站在路口半晌沒。

崔顥跟著停了下來，見他在往那邊看，心頭微，低聲勸道：“王爺不如去正院歇息吧？今日是您與王妃的新婚之夜，您若不去，王妃只怕會被府上人非議。”

魏泓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個方向，腦海中浮現起那子那日在街上與百姓們談的景，還有在侍婢耳邊贊許又欣喜地說王爺有點厲害的樣子，像個天真單純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不，本來就只是小姑娘。

那是魏泓第一次明確意識到與姚鈺芝是不同的，意識到就是，姚鈺芝是姚鈺芝。

他腳步微，向那個方向稍稍邁了一步，腦海里卻像是一陣大風刮過，將剛剛的畫面全部吹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皇城，滿地的鮮，以及倒在泊中看不出本來面目的人……

這陣無聲無息的大風將他那點不多的醉意也徹底吹走，臉上雖還有些泛紅看似微醺，眼中卻已清明起來。

他收回腳，按照原路去了自己的房間，沒再踏后宅一步。

崔顥見狀嘆了口氣，搖搖頭跟了上去。

……

魏泓在前院應酬的時候，姚清則坐在鋪滿了桂圓花生等的床榻上等著他回來。

雖然兩人已經了房，但按理魏泓還要來掀開的蓋頭，與共飲合巹酒，然后才能讓人將床鋪上的這些東西拿走。

從小生慣養，床上鋪的都是最的被褥，何曾坐過這麼硌人的床鋪？

但規矩在那擺著，也不好彈，只能安安靜靜地坐著。

姚清原以為要坐很久，但沒多會外面便傳來一陣靜，有人來找周媽媽，與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姚清蓋著蓋頭看不到，但還是約聽見了幾個字：先睡，不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