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包間暫時還沒有,兩位先坐這裏行嗎?”旁邊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沈唯的回憶。
沈唯扭頭一看,飯店的大堂經理正帶著一男一朝旁邊的桌子走來。
什麽貴客,讓經理這麽點頭哈腰的?
沈唯好奇地朝那對男看去。
看清男人的臉,手裏的勺子一下子掉在了盤子上,發出“砰”的一聲脆響。
“怎麽了,唯唯?”周蕊蕊順著的目一看,也張了“O”型。
那男人一深西裝,利落的短發,俊眉修目,鼻梁高,深邃的雙眸沉如黑夜,氣質冷冽而強勢。
那是——林彥深。
他旁邊還站著一個人,穿了條雪紡印花的肩長,材高挑,白皙,妝容致。一看就是個白富。
空氣仿佛凝固了。
隔著五年的距離,沈唯和林彥深四目相對。
的手握住桌布,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拚盡全力,想要控製住的抖。
林彥深的臉上,卻沒有一多餘的表。
黑眸深沉,氣質冷冽,他站在那裏,如睥睨天下的王者。
“彥深,你們認識?”紀遠歌察覺到異樣,用探究的目看看沈唯,又看看林彥深。
總覺得,那個孩有些眼,好像在哪裏見過。
“不認識。”林彥深的聲音很淡。
沈唯突然鬆了口氣。
不認識。他說不認識。
是啊,他和,已經是陌生人了。
這樣也好。
反正,孩子也弄丟了。
“蕊蕊,我們走吧。”沈唯朝周蕊蕊使眼。
多呆一秒鍾,都是煎熬。
周蕊蕊不走,低聲音道,“菜剛上來,我們還沒吃呢。憑什麽白花這個錢?”
用力握了握沈唯的手,“淡定。他都說了不認識了,你還有什麽好張的。”
沈唯默然。
是啊,所有人都放下了,唯一沒放下的人,是。
沈唯和周蕊蕊默默吃飯。聽著隔壁桌紀遠歌低低的笑聲。
“彥深,你看這款怎麽樣?還有這款。”
紀遠歌從包裏翻出一本珠寶手冊,指著上麵的戒指問林彥深。
林彥深瞟一眼,淡淡一笑“不錯。你覺得好就行。”
紀遠歌撒,“彥深,你討厭死了,這可是婚戒,要好好挑才行呀!”
“聽見沒?婚戒,兩人要結婚了。”周蕊蕊豎著耳朵聽完,悄聲對沈唯說道。
沈唯沉默著,連眼風都沒有朝那邊掃一下。
埋頭吃飯,吃得認真極了。
周蕊蕊心裏一聲歎息,當年校園裏最引人注目的金玉,如今再相遇,已經徹徹底底變了陌生人。
真是造化弄人。
說實話,真的想不通,當初沈唯為什麽要跟林彥深提分手,還故意把事弄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像是鐵了心要跟林彥深做仇人。
不是沒有問過沈唯原因,但得要命,死活不肯說。
吃了小半碗飯,沈唯吃不下了,等周蕊蕊吃完,兩人結了帳準備離開。
已經走到門口了,沈唯卻鬼使神差般回了一下頭,朝林彥深看去。
林彥深沒有看。他的目,落在不知名的深,那五的廓,英俊得讓心碎。
“彥深~彥深!”紀遠歌手在林彥深眼前用力搖晃,嗔道:“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跟你說話你都聽不見。”
“哦,怎麽?”林彥深回過神來,“你剛才說什麽了?”
“剛才問你要不要來點餐前酒。”紀遠歌說著,轉轉眼珠,“剛才那個孩,你其實是認識的吧?”
“哪個孩?”林彥深低頭看菜單,雪白潔淨的領上,是線條分明的下頜,一舉一都著不在意。
可是紀遠歌知道,他在意的。
那個孩朝他看過來的時候,聽見他的呼吸一下子變得重。那麽抑,那麽深長。
紀遠歌終於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孩,的確見過的。
在林彥深書房的角落裏,一本發黃的專業書中,夾著那個孩的照片。
青蔥的,笑得一臉燦爛。仿佛全世界的都在臉上。
許禾是一朵含苞未放的青澀小花,但在趙平津眼里,她的初次綻放也著實過于熱辣了一些。平生只對她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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