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獲和王氏看到君如晦笑了，以為君如晦對他們家很滿意，心下也十分開心。

君如晦回去之后，讓人查了姜府的一干人等，尤其是明。

明上次君如晦在大街上就已經見過，而且有所耳聞，畢竟名聲基本上和他一樣臭。

只不過聽說是一個丑人，而且滿臉長滿膿包，怎麼會一下子就好了呢？

暗衛回報了姜明有關的一切資料，姜明年齡不大，因而一生的經歷的事也不過寫了半個卷軸，片刻君如晦就看完了。

君如晦突然來了很大的興致，他的心疾……好像有救了！

若是簡簡單單的抓過這姑娘來，沒準人家也不愿意治，慢慢來，他現在還有時間。

俊朗飄逸的臉上出了莫名的神，頭發垂下一綹也不曾管，不顯邋遢，反而增添了一風流氣度。

君如晦就像是貓在抓到老鼠之后那種玩樂的心態，把明看了能逗他開心的小老鼠。

若是明知道了君如晦心中的想法，肯定會說：“誰是貓，誰是老鼠還不一定呢！”

伴他半生的心疾可能再也不會復發了！

姜家燈火通明，掛在屋檐上的兩個燈籠是為了預備春節到來的時候掛的，伴著寒風吹著搖搖晃晃。

在君如晦回去之后，蔣氏卻大發脾氣，蔣氏拿著拐杖一下敲著，地面發出“咚咚”的響聲。

“你以為姜家的兒是上趕著要去人家做妾嗎？”蔣氏拿著拐杖敲打著在地上跪著的姜獲，“一點兒掩飾都沒有，就這麼大喇喇上去讓人瞧讓人看，你以為姜家的兒們都是貨嗎？”

“娘！我這不是讓人家王爺看看嘛，咱們姜家的兒都不差的，做個側妃也很好啊！”姜獲認為做妾不好，但是如果是皇家的妾就不一樣了。

“那你可知，你若是將兒嫁給永昌王，就是將自己和永昌王綁在一條船上！那些太子黨不會去攻擊你嗎？”蔣氏恨自己小時候對姜獲太放任，沒有好好管教，到現在一點覺悟都沒有培養出來。

不過這話看著是在罵姜獲，實際上是在敲打著王氏，讓乘早歇了那個心思！

王氏沒說話，覺得沒有錯，做王爺的妾室有什麼不好？飛黃騰達，做皇家的人，沒準生下了兒子之后還能撈個正妃當當呢！

“你是不是還是覺得我這個老婆子說錯了？”蔣氏冷哼，這王氏心理想什麼，都知道，現在還在不服氣著呢。“而且像咱們這樣的人家，兒家嫁人更要考量！是要高嫁，可也沒有過自己份太多的！而且嫁人就是一場聯姻，親家和咱們家聯合，互幫互助！”蔣氏又說道，生怕姜獲不知道。

“而且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覺得著姜家的兒是趕著上去做妾的！”蔣氏氣極，又拿著拐杖敲打了姜獲兩下。

姜獲吃痛，連忙告饒，“娘，不會了，我們在也不做這些事了！”姜獲了頭，好像被打起了個包。

“你出去，我和你媳婦單獨說說話。”蔣氏對姜獲說道。

姜獲一頭霧水的出去了，外面的風有些大，姜獲了上的披風。

“你是不是覺得咱們家對永昌王有恩，就能利用這個恩讓他娶咱們家閨做妾？”蔣氏嘬了一口茶，慢慢的問道。

王氏不說話，心里是默認了。

“咱們家的職有多大你知道嗎？不過五品！那些兒們進去能靠著咱們家嗎？隨隨便便來一個家族勢力大的，都能弄死這些兒們！”蔣氏聲音不斷拔高，一句句話刺進了王氏的心里。

王氏是想要讓兒飛黃騰達，讓自己也能沾到這個。

但也是一個母親。

也希兒能夠幸福，做這麼多的壞事全都是要給兒和兒子鋪路的。

若是兒的命都沒有了，那做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王氏不是一個非常笨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能夠一直把持著姜家這麼多年。

王氏流下眼淚，蔣氏也知道王氏這是聽進去了，苦口婆心的勸道：“好好的兒家，跑去做妾干什麼，做正妻，能夠養自己的孩子，能掌家，讓所有孩子一母親，而不是姨娘。”

王氏抹著淚點點頭，蔣氏長嘆一聲：“去吧，好好教導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王氏行禮告退，蔣氏又將明來。

明尚未換下去今日見客的服，便來見了蔣氏。

蔣氏看著明上的服和配飾，滿意的點點頭，把明攬懷中。

“好孩子，看見你這般聰穎我就放心了。”蔣氏著明的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你親生母親已經去了，我估計也沒有多年可以活了，還不知道能護著你多年。”

明紅了眼眶，這個樣子像極了的，也是這樣這麼和藹、慈的把摟在懷中，細聲說著話。

蔣氏在燈的照映下，臉上歲月經過留下的皺紋，每一條都是那麼和，散發著慈的輝。

“你在這個家里面，要懂得韜養晦，能不去招惹別人，就不去招惹。”蔣氏頓了頓：“你也快及笄了，給你找一個好親事，雖不說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但是好歹，能護你周全，把你放在心間上。”

明再也忍不住了，趴在蔣氏的肩頭嚶嚶哭泣了起來。

再一抬頭，小臉哭的通紅，滿臉淚水，淚水慢慢從臉頰劃過，惹人憐。

這段時間，仇恨是唯一活下去的力。

蔣氏又給在仇恨的冰冷之中帶來了溫暖和關。

明真心被了。

明暗自決定，一定要護著祖母，讓祖母能夠平平安安、無憂無痛。

明漸漸在蔣氏的邊哭著睡著了，蔣氏喚來趙媽媽，讓帶著明去自己榻上睡著。

還仔細囑咐著明平常睡覺的習慣。

燈火搖曳，蔣氏瞧瞧著著一閃一閃的燈心里卻想著明的事。

趙媽媽看著蔣氏，一臉笑意：“小姐對這個孩子可是放心不下？”

蔣氏嗔了一下，“只是覺得這孩子怪可憐的，沒了親娘，還被那樣傷害，哥哥了那種不氣候的樣子。”

“小小姐總會出頭的，奴婢看小小姐可是個有福氣之人！”趙媽媽笑著說道。

蔣氏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我活著一天，總是要護著周全的！”

夜燈如豆。

王氏這邊卻是知道了自己的兒今天和王珂發生的事。

王氏喚來墨和蘭，問著今日所發生的事。

蘭極為興，將今天的事一一說了，并且還無比化了明。

王氏一聽，有些不高興，只是說，“你們怎麼這麼親近你們大姐？以前不是不親近的嗎？”

“我覺今天大姐對我們很友好啊，而且和我們站在一起，向著我們，沒有向著那個王家表妹！”一直沒有說話的墨開口了。

王氏無語，自己的兒就這麼被哄過去了？

“可是你們以前不是很不喜歡大姐嘛？萬一你們大姐是騙你們的怎麼辦？”王氏循循善，看能不能找到別的地方能夠突破這姐妹三人的防線。

蘭和墨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王氏，“不是討厭大姐，而是不敢親近，覺大姐不喜歡我們。”

小孩子總是會喜歡和大一點的孩子玩，雖然大一點的孩子還有可能會嫌棄他們。

在他們心中大孩子都是很厲害的人，孺慕之除了對父母之外，也有可能是弟弟、妹妹對哥哥、姐姐產生。

王氏無語，自己的親兒怎麼和自己不對盤呢？

不過再長大一些就會好很多了，現在只是還小，王氏這麼安著自己。

又給了墨和蘭一個新打的首飾，每次王珂在和墨、蘭起了沖突之后，王氏都會這麼補償他們。

墨和蘭都相當開心，歡歡喜喜的回去了。

只是第二天，又聽到讓王氏吐的消息。

這倆姐妹把自己的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搬到明住的點蒼齋了。

王氏扶額，而且年關將至，王氏要做的事和準備的東西相當多，也沒有很多的時間去管他們。

罷了，先就這樣吧，等以后再慢慢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