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笙冷冷的環視一圈“怎麼？買賣不，掌柜的想要搶嗎？這天下間還有沒有王法了！”

“哼，搶又怎麼樣？在聚寶齋爺就是王法！”他冷哼一聲，看著南靈笙“識相的話就把那方硯臺出來，爺還能考慮放你一馬。”

南靈笙不發一言，冷眼看著掌柜的得意的臉，而邊那位青衫公子臉卻變了，上前不安的看著南靈笙。

“姑娘…”

來的時候他已經聽說了，這聚寶齋后面可是有一個巨大的侯府，實在不行也就算了，總不能連累這位小姐。

“公子不必擔心，只管拿錢就是，這東西我既然已經收下就不會再落到別人手上。”

擺了擺手阻止青衫公子的話，偏頭看著邊的菱悅一眼。

小丫頭早就看這掌柜的不順眼了，見到小姐的指示，立馬上前一步怒瞪著面前的掌柜。“真是好大的狗膽！還不亮你的眼睛，看看這位小姐是誰！”

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枚致的玉蝴蝶玉佩在那掌柜的面前晃了晃。

上好的羊脂玉散發著溫潤的澤，致的紋路中間，刻著一個小小的笙字，無聲的述說者主人的尊貴份。

那掌柜的定睛一看，先是愣了愣，臉有那麼一瞬間的變了，然而也只是一瞬間而已。很快他就鎮定下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小姐呀！恕小人眼拙，實在是小姐這行頭太過…低調了。不知小姐前來有何貴干？”

掌柜的不不的開口上下打量著南靈笙，眼中的不屑更甚，且不說他后有陳姨娘撐腰，就端看南靈笙這一行頭，就知道現在的境，一個過了氣兒的小姐有什麼好怕的？

青衫公子同樣愣住了，沒想到這氣質高華的子竟然是侯府的小姐，不過看這形，似乎這小姐也不太好。

南靈笙還是不說話，就那樣涼涼的盯著他，見他沒有任何作，低頭把玩著手上的錦盒，慢悠悠的開口。

“我原以為府上不懂規矩的都已經被懲治了，沒想到這府外還有，看來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菱悅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神附和道“可不是嗎？像這樣的刁奴，就應當杖斃了去！”

南靈笙無奈的了額頭，瞥了小丫頭一眼道“陳姨娘治家嚴明，杖斃了沁兒，老夫人甚為不快，所以才訓斥了姨娘，日后這話莫要再說了。”

“是。小姐。”菱悅訥訥的答應一聲，退后一步。

南靈笙抿一笑，涼涼的視線落在掌柜的上“聽聞張掌柜老練，是個難得的聰明人，莫要犯糊涂才是。”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張掌柜臉又變了變，從今天早上開始一些事就傳得沸沸揚揚，他也有所耳聞，不過是不愿意相信罷了。現在在看南靈笙這個樣子，心里不由信了三分，眼珠一轉，臉上立刻堆滿笑意。

“都愣著做什麼，沒看到小姐來了嗎？還不快去給小姐上茶！”

真正的翻臉比翻書還快，讓人見識到。

“不必了。”

南靈笙嘆了口氣，如果一開始他就好生招待，在拿出玉佩的時候就唯唯諾諾，或許會考慮放他一馬，可是現在嘛，就別怪無了。

“本小姐今日前來是查賬的，請張掌柜配合。”

一聽說查賬，張掌柜的手都不由得抖起來，勉強住心底的恐懼，將手背在后佯裝鎮定的道“小姐上月的賬目已經上了，您若是查賬賬房應該有的，至于這月還未到月底，不到查賬的時間呀…”

他說著小心翼翼的后退，偏頭給一人使了個眼，那人會意，悄悄退了出去，沒有驚任何人。

這些小作南靈笙都看在眼里卻不點破，由著他們去了。尋了一張椅子坐下，又道“本小姐就是在這個時候查賬，你有意見？”

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掌柜，靈眼眸中滿是冷意，微微上挑的眉眼，似乎在說是你自己手還是我幫你手？

“老奴哪敢有什麼意見…”

“既然沒意見，就拿賬本吧。”南靈笙說的干脆，一點都不給他考慮的時間。

張掌柜一時語塞，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見一臉堅決毫不退讓，心中咯噔一下，意識到陳姨娘可能真的要倒了，額頭上的冷汗唰的冒了出來。腦子飛快的運轉，思考著對策。

怎麼辦…萬一事被發現，那可就小命不保了呀…

“張掌柜！”南靈笙適時的提醒。

張掌柜一個機靈回過神來“是…是…小姐稍等，我馬上去…”

他唯唯諾諾應了一聲，慌張的向聚寶擇里屋而去。等看不到他的影子，南靈笙才吩咐一聲。

“菱悅，你也去。”

小丫頭應聲退下，南靈笙角勾起滿意的笑容，解決了小頭目，的視線自然而然的落在那些伙計上。

幾個強健的漢子一聽說這是正兒八經的小姐本就心生敬畏，再加上張掌柜那個樣子，現在又離開了，心中更是沒底，此刻正惶惶不安，心中忐忑。再見涼涼的視線掃過，一個個更是張的低下頭去。

這時候南靈笙才淡淡開口“張掌柜不分尊卑以下犯上，趨炎附勢作惡多端，罪大惡極，侯府自然不會放過，而你們作為他的手下…”

故意拖長的聲音，給人一種極強的迫，這些人都跟在張掌柜邊，平日里仗勢欺人的事可沒干，眼看著掌柜的自顧不暇，更是變了臉，慌忙搖頭。

“小姐…請小姐明察，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呀，我們是被征掌柜的呀…”有膽子小的被嚇的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磕頭。

“是啊小姐…現在小姐來查，我們求之不得呢，張掌柜他真不是什麼好人…平日里欺詐我們也就算了，竟然強買強賣，小姐您都是看到的…”

有機靈的眼珠一轉上前一步跪在南靈笙跟前，舉手發誓表忠心“小姐，您要相信我們呀。”

南靈笙默默的看著他們，越是沉默，這些人就越是不安，到最后所有人都跪一排，求饒之聲有之，揭張掌柜罪行有之，喊冤之人有之。吵吵嚷嚷鬧一片。到最后就是眼的看著。

南靈笙終于肯大發慈悲開口“我知道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由張掌柜指使，所以不會追究，不過我希日后在審問張掌柜的時候你們也會這樣說。”

“是是是，小的一定從一而終，為小姐之命是從。”一群人點頭哈腰，恩戴德紛紛附和。

南靈笙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就在這個時候，菱悅匆匆忙忙從后面跑出來，一張俏臉之上三分憤怒，七分慌，

“小姐，那張掌柜拿了東西從后門跑了…”

聽到這個消息，南靈笙明的大眼危險的瞇起，這人倒是反應的快，竟然敢跑，不過這也說明了里面確實有很大的問題。

將視線轉在那幾人上道“你們表忠心的時候到了，希你們不會讓我失。”

“是，小姐放心！”

六個伙計奔后門去了。大廳這才安靜了下來，青衫公子這才有機會上前。在面前拱手一禮

“在下謝言，多謝小姐出手相助。”

南靈笙一抬頭，就京一雙真誠澄澈的眼眸當中，微微一笑道“公子客氣，是我管教無方讓公子累了，實在抱歉。”

頓了頓才繼續道“我是南靈笙，公子可以隨時到南國侯府找我贖回此。我還有事，就此別過。”

南靈笙微微點頭，帶著菱悅，出了聚寶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