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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摯愛情》第九章

馬奇騎車狂踩。路邊報攤上,攤主正在賣:“看報嘍!最新消息!大學老師當清潔工!馬奇現象大討論了!”

馬奇逃似的匆匆而過,淹沒在遠人流中。

在那個全中國都在一驚一乍的時代,大學老師當清潔工人的消息一夜之間流布全市,社會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新說法,“馬奇現象”。圍繞著馬奇究竟是時代的英雄還是知識分子的悲哀,人們爭論得不亦樂乎,還驚了當時著名的改革開放理論家文山先生。

一個帶眼睛中年男人神地來到了馬奇的“三原清潔公司”,遞上了名片。

馬奇一看,驚訝得激不已:“文山先生!您怎麼來了?”

“找到你這不容易啊,我看了有關你的報道和爭論,好啊!這麼多年,終于讓我發現了一個知識分子的另類,不容易啊!”文山先生作為當時風靡一時的改革開放的理論家,自有一副指導者的風范。

“沒有想到我的一場賭氣胡鬧能得到像您這樣大家的關注!”馬奇兩眼炯炯,給理論家倒水。

“你可不能把你下海經商的行為看作賭氣胡鬧!這是中國知識分子的歷史轉變,中國要發展,要前進,就要從本上丟掉本位,學本位的陳腐思想!改革的關鍵就是發展生產力!”理論家把中國的積弊說得頭頭是道,“歸結底是一句話,發展經濟!那麼,發展經濟依靠誰?不可能靠,不可能靠紙上談兵的文人,更不可能靠那些養豬販牛的所謂個戶。在所有民主社會里,從事經濟工作的都是社會一流的英!”

馬奇似懂非懂的樣子。

“我們國家過去曾出現過一批人搞實業救國!這可是一批真正的英雄啊!可惜他們沒能徹底擺歷史和現實的雙重羈絆。”文山繼續開導著馬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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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奇這回聽懂了,深有同:“是啊,誰不想想做大事?,可邊總是有太多羈絆。”

文山鼓勵馬奇:“所以,一個人要想做大事,就要敢于斬斷旁的一切羈絆。”

“斬斷一切羈絆?”

“對,斬斷一切看未來,歷史給我們提供了多好的機遇啊。知道南方的特區嗎?……”

燈下,兩人越談越投機。

馬奇被文山高屋建瓴的宏大氣魄所染,當晚就決定拋棄現實的一切羈絆,追隨文山先生,投歷史的流,去實現自己的平生抱負。

馬奇收拾著東西。

王玲買來近日的所有的報紙,剪輯拼,準備整理冊后給馬奇過目,看到馬奇一聲不吭地收拾東西,覺得奇怪,又不敢多問,只能試探著:“馬總,全市的知名和不知名的報紙都刊登了報道您的‘馬奇現象’。你這一下了不折不扣的名人了!”

“是嗎,輿論有這麼厲害?”馬奇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得漫不經心。

“你看這張照片,真像大人呢!”王玲小心翼翼地奉承。

“哦。”馬奇頭也不抬。

“看我怎麼說話,就是大人!”王玲提高奉承的力度。

馬奇已把自己的東西都裝進了紙箱,啪的一聲合上箱蓋:“你知道什麼大人?!”

王玲這才覺得苗頭不對:“馬總,你這是?”

又有記者進來問:“誰是馬奇?我們想采訪他。”

馬奇抱著紙箱就出門:“馬奇?這里不再有這個人了!”

丁小麗接到王玲的電話大驚:“他人呢?”

“剛走。”

“知道他到哪去了嗎?”

“不知道!”

丁小麗風風火火地開門進來,發現柜子被打開過,馬奇的屜翻得一塌糊涂。

丁小麗癱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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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麗面對群龍無首的局面時反而鎮靜了下來:“大家該干什麼還干什麼去。王玲,你來一下。”

王玲跟在丁小麗后進了里間馬奇的辦公室。

“他臨走時都說了一些什麼?”丁小麗問。

“他就說這里不再有馬奇這個人了!”

丁小麗發自心的難過,檢討說:“都是我不好!”

“我們都認為你在幫馬奇呢!”

丁小麗抱著腦袋自怨自艾:“我怎麼就那麼沒用呢?總是好心做壞事。”

“你沒有錯,自從見報之后,生意多火呀!可馬總這麼甩手一走……”

丁小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們現在誰是頭?”

“沒有頭了。馬總一走,他那個助手也跑了。”王玲十分擔憂。

“你們接著往下做,我來找他!公司可不要散伙!”

“那些業務單什麼的誰簽字呢?”王玲問。

丁小麗十分真誠地拉著這個看起來就干練的孩的手說:“我們倆一起簽,好不好?”王玲喜出外:“好哇,老板娘要是肯做,一定做得好。”

“那就先這樣定,在沒找到馬奇之前,我每天來一趟。”

王玲對丁小麗大有好:“馬總說你先前只是一個刷碗的。”

“那現在刷墻洗玻璃不正合適嗎?”丁小麗哀戚地說。

“不過我真的佩服你!我家也是開飯店的!”至此王玲也已經盡做作,盡顯純樸了。

丁小麗接電話,放下電話就匆匆往外趕。

丁小麗匆匆進門,應付著一大堆需要簽字的單據。

一個星期下來,馬奇音信全無。丁小麗痛苦地意識到,事遠不像想象得那麼簡單,報社、公司兩頭兼顧的結果只能是顧此失彼。覺得既然是自己自作主張氣走了馬奇,就有責任維持住馬奇的公司,只有這樣,才能心安理得,才能得到馬奇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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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辭職?你是怎麼回事?這不是干得好好的嗎?” 汪總編對丁小麗的辭職大不解。也舍不得丁小麗辭職。

“是干得好好的。”丁小麗流著眼淚表達自己對報社和汪總編的激。

“那為什麼要走哇?”

“馬奇是讓我給氣跑的。”

“嘿,明明是你在幫他嗎,他為什麼要一走了之呢?莫名其妙,不負責任嘛。他跑哪去了?我去找他談談。”

“不知道!已經一個多星期不見人影了。”

“唉!你可要想好!你有這個機會不容易!而且轉正的指標也說不定就下來了!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呀。”汪總編鄭重提醒丁小麗。

丁小麗難過得大哭起來。

“別難過,再好好想一想!”汪總編安道。

“我想很久了,還是覺得要過去幫他頂一陣子,不至于他什麼時候回來了,他的三原清潔公司就真的沒有了!”丁小麗哭訴著。

汪總編很:“你這可是付出大代價了!”

丁小麗在馬奇的辦公桌上履行著總經理的責任,認真地劃了一個表格,對站在旁的秦會計吩咐道:“秦會計,你照這個表每天填一份給我。”

秦會計是一個老老實實的男人,有點結,笑著說:“您這是什麼賬啊?”

“不清楚嗎?”

“小店小鋪可以這樣記賬,但公司不能這樣記帳。”小秦說到這有點遲遲疑疑,“您是不是……看不懂報表?”

丁小麗以誠相待,也不護短:“是的,我看不懂。”

“那也沒關系。我用您這樣的表格做一份,再用現在標準報表填一份,您比著看,有那麼三個月下來,就都懂了!不過您這個表格還真是蠻清楚的。”

“哪要三個月?我想馬總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能向他說明一切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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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秦會計退了出去。

書王玲給丁小麗倒茶,丁小麗起雙手相接。

“你真能干。”王玲說,現在對丁小麗也很佩服。

“有馬總消息嗎?”

“我能想得到的地方都問了,就是沒有。”

“他能到哪里去呢?”丁小麗著急了。

“要不要在報上登一個尋人啟事?”王玲建議道。

丁小麗笑了:“那他會殺了我。”

工長進來報告說:“有一個顧客要求老板親自服務。”

王玲問工長:“顧客提到馬奇了嗎?”

“沒有說馬總。只是堅持要老板親自去。”

“他是怎麼說的?”丁小麗問,不放棄任何有可能知道馬奇的機會。

“就是說你們老板親自來。我問他別人行不行?他說不行。”

“說了半天還不知道你講的這個顧客是男是?”王玲機警,怕丁小麗又遇尷尬。

“是個男的。”

“回個電話,我去。什麼工程容?”丁小麗做出了決定。

工長笑道:“我還真問了。他就是沒說。只留下了地址。”

丁小麗下意識地將目看向王玲。

王玲會意請命:“我陪你去吧。”

丁小麗與王玲一道騎著三車帶著工按照地址找來。

“不對吧,這是大院!”王玲奇怪起來。

“什麼大院?”丁小麗不知道王玲所說的大院是什麼意思。

“就是住大的地方,不會要我們來做清潔的。”

“可地址上明明寫的是這啊。”

院門突然打開了,出來一個哨兵:“喂,你們是干什麼的?”

丁小麗連忙拿出記著門牌號碼的紙條來給哨兵看:“我們找……”

哨兵看了一眼紙條,立即敬禮,指示方向并放行。

兩人正在猶豫,又一名哨兵迎過來問:“你們是清潔公司的嗎?”。

丁小麗與王玲來到門前。

開門的人是一位灰發老人:“你們找誰?”

“我們是三原清潔公司的。”丁小麗答。

老人一聽三原清潔公司頓時怒形于,大聲到:“你們老板來!”

“這就是我們老板!”王玲比丁小麗膽大潑辣。

“你是馬奇?”老人驚疑。

“我是丁小麗。”丁小麗趕快上前自我介紹,“馬奇是我丈夫。”丁小麗說得有點不自在,這是第一次向他人介紹馬奇與自己的關系。

“是你丈夫?他什麼時候又結婚了?”老人更大聲起來。

“您是?”丁小麗察覺了某種不尋常。

“我是——他爹!”

丁小麗一愣,遲疑了片刻,還是斗膽保全禮貌,恭恭敬敬地了一聲:“爸爸——,”老人似乎并不領:“你是干什麼的?”

“我是干什麼的?”丁小麗被問得一臉困,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干什麼的了。

一位樣老者走過來,安著有些激的馬奇父親:“小馬,有話好好說嘛!”又轉向丁小麗和藹地問道:“我剛才聽你說,你是馬奇的媳婦?”

丁小麗點點頭。

“進來說話吧,別站在門口!”樣老者手,緩慢地做了一個請的示意。

丁小麗用眼睛征求王玲的意見。

“我在門口等你。”王玲說。

丁小麗猶豫著。

樣老者看出了丁小麗的心事:“讓你的同事一起進來吧。”

樣老者家里的客廳是丁小麗從未見過的氣派,們一進門就有傭人來上茶。

樣老者請丁小麗、王玲喝茶:“你們看起來很年輕嘛。”又轉向丁小麗問道:“你是什

麼時候跟馬奇認識的?”

丁小麗結結地回答道:“有五六年了。”

馬奇父親一聽就要喊,樣老者用眼睛阻止了馬奇父親的激:“那,你們又是什麼

時候結的婚?”

丁小麗回答說:“正式結婚還不到一年。”

馬奇父的脖子又漲起來,但樣老者看了他一眼,他就不便發作。

樣老者繼續發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丁小麗發窘,一時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

樣老者似乎并不介意:“你了解馬奇的況嗎?”

王玲這時覺得樣老者面,不起來:“你是什麼人?”

馬奇父親立即喝道:“不要不知大小!”

樣老者倒不生氣,對王玲笑道:“哦,我是什麼人過一會就告訴你們,”又轉向丁小麗,“先說說你的況。”

丁小麗此時已經鎮靜了下來:“他是我的老師。”

樣老者點點頭:“你也是省一大的學生?”

“算是吧。”

“那他,哦,你的丈夫都對你說過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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