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這個人畢竟是皇后的心腹,殿下就算現在掌管后宮,皇后的人還是要和代兩句的。就算現在境艱難,皇后畢竟還是皇后。”
谷雨長公主的侍從孫姑姑,看見穆旎今天作風這麼狠辣,一時間也有些難以接。
谷雨長公主算是一手帶大的,雖然脾氣驕傲暴躁了些,但是分得清大局,從來不會和皇后產生正面鋒。
像今天這般明目張膽的對皇后邊的人下手,這還算是開天辟地的頭一次。
“孫姑姑,本宮且問你,如今的后宮,是誰人的天下?”穆旎知道自己的脾氣跟谷雨長公主比起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邊人一定會起疑。
為了不被們發現,一定要編造出合理的借口,讓周圍的人相信,這樣做是有理由的,而且這個理由很能讓人信服。
“自然是皇貴妃的天下。皇貴妃深陛下寵,又得了這掌管后宮的權力,蕭相地位又那麼尊崇。后宮里自然是以皇貴妃為尊。”
孫姑姑原本就是皇貴妃從蕭府帶來的,在皇貴妃邊呆了三十多年,伺候過皇貴妃和谷雨公主,所以皇貴妃在眼里簡直就是完的,無可挑剔的。
“孫姑姑既然懂得這個道理,又怎麼會對本宮今日的做法有不理解的地方呢?”穆旎輕笑一聲,以手掩面,看上去十分俏。
“殿下是想。”孫姑姑乃是人一般的人,一下子就猜中了穆旎話里的意思,嚇得趕跪倒在地:“長公主,這種玩笑可不能開,這種事可不能做,一旦失敗,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就是皇貴妃,這些年也沒有這個膽魄。”
“孫姑姑糊涂,母妃就是因為沒有這個膽子,所以這些年來,明明自己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卻總是甘愿屈居人下,看著那對母子占盡風頭。皇后如今今非昔比,被幽,無實權,太子過完年也會被趕回封地,留下一個人孤苦伶仃。沒有靠山,沒有援軍,沒有夫君的寵。我們要是在這個時候下手,一定可以扳倒。”
皇后和太子,就是穆旎的眼中釘中刺,拋開太子不愿意退出害得姜晨魂飛魄散這點不說,憑他們兩個人以后會給造的危險,就絕對不能留他們兩個的命。
穆旎已經決定,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首先確保太子留在京城,然后再廢掉皇后。
皇貴妃一定要當上皇后,這是自己對的承諾。自己也一定要從太子手里面把這天下奪過來,就是給自己的承諾。這一輩子,穆旎的命,只掌握在自己手里,別人誰也不要妄想染指分毫。
孫姑姑聽了穆旎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谷雨長公主現在的氣度膽魄,真是不凡,就算是放在樾帝眾多的公主中,也是絕對的第一人。
“谷雨長公主,今日奉命宮,特來向皇后請安。”穆旎走到中宮門口,派人前去通報了一聲。
“公主,恐怕皇后還是不會見你。”孫姑姑看見那名宮進去以后就沒有出來,仿佛石沉大海,有些擔憂。
“不會的,之前已經派人傳過話,可本宮還是來了,本宮心智之堅定,皇后已經明白了。此時若是還不愿意見我,那就是怕了我。一向心高氣傲,又怎麼會愿意低頭。”
穆旎覺得今日格外寒冷,來時還沒下雪,現在卻已經飄起了雪花,看上去倒有幾分的唯人。可惜,如果是有溪風在畔,穆旎可能還有心,好好地賞雪,欣賞人兒。但是現在深陷在這齷蹉的宮里,穆旎卻沒有半點心思,滿心里算計的,都是待會兒如何辱皇后。
“長公主,皇后讓您進去。”剛才那個小宮,終于是出來了。
“姑姑你看,本宮可說對了。”穆旎得意一笑,對旁邊的孫姑姑使了一個眼。
“長公主神機妙算,老奴佩服。公主請。”孫姑姑知道穆旎的意思,留下了一起來的侍,只讓穆旎一個人進了中宮。
“姑姑,公主一個人去,會不會?”一個侍看見穆旎一個人形單影只,有些擔心。
“沒眼力勁的東西,長公主雖然只是一個人,但是氣勢卻不亞于群星拱月,這般氣度,只怕皇后都快給比下去了。”
孫姑姑一邊訓斥侍,一邊吃吃笑了,長公主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最近卻像是胎換骨了一樣,看來,是找到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了。護雛的母狼,可是最兇殘不過的。
“見過皇后。”穆旎走進殿中,看見皇后正坐在桌前,似乎在抄寫什麼東西。
“谷雨來了。坐。”皇后看見穆旎,臉上頓時浮現起了慈祥的笑容。
穆旎冷哼一聲,這種母慈子孝的惡心言劇,還真不想演,當然,也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不知道皇后在抄寫什麼?”穆旎看了一眼皇后,似乎是一卷很厚重的東西,上面麻麻的全是字。
“你母妃傷昏迷,本宮擔心不已,所以特意抄寫了這份經書,為你母妃祈福。希能夠平安醒來。”
抄寫經書,穆旎如何不知道,皇后這書是抄給父皇看的,以彰顯自己的賢德。皇后為了復寵,也真是煞費苦心,連為最厭惡之人手抄佛經這種事,都能紆尊降貴地干出來。
“皇后真是有心了,谷雨代母妃謝過。谷雨今天來,是向皇后您請罪的。”
“長公主何罪之有?”皇后有些警惕的看了穆旎一眼,人敏銳的第六告訴,今天的長公主跟以往大為不同,有些地方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
“皇后邊的孟,口無遮攔,貶低皇貴妃,蕭丞相,詆毀本宮,藐視君王,按照宮規,本來應該死。但是本宮念在服侍您多年,一直盡心盡力,所以只是拔了那多事的舌頭,并未秉公執法。谷雨自知做事太過優寡斷,所以請求皇后饒恕谷雨掌事,理不當之錯。”
“你拔了孟佳的舌頭。”皇后被嚇得一激靈,隨后眼睛里全是殺意,孟佳和相伴多年,同姐妹,如今卻被谷雨長公主拔了舌頭,如何能忍。
“長公主,孟佳是本宮的人,你竟然不問過本宮就責罰,你眼里還有沒有本宮。”
皇后咬牙切齒的樣子讓穆旎冷笑連連,終于裝不下去了,能夠不看見皇后那張讓人惡心的假臉,還真是暢快。
“皇后,是您的人,自然也就是后宮的人,父皇讓谷雨管理后宮,后宮一切子,皆在管理之列。皇后如今跑來指責,是覺得父皇說話不管用嗎?”
穆旎一番話夾槍帶棒,確是把皇后到了死胡同,雖然說孟佳是皇后的陪嫁,與普通宮婢大有不同。
穆旎越過皇后直接懲罰是有些不妥,不過進了后宮就是樾帝的人,拿后宮俸祿,自然算得后宮人。穆旎奉皇上的旨意掌管后宮,便有權力罰一切后宮之人,就算是皇后也沒辦法。
“本宮知道如今你們母得勢,氣焰自然囂張得很。不過本宮依舊是皇后,皇上不得要給本宮幾分面子。翎國國力強盛,本宮為嫡公主,有母國作為靠山,皇上是明君,自然知道善待本宮的好。你們母以為這次可以借機拉本宮下馬,實在是太天真了。谷雨,孟佳不是尋常,是我翎國王族之后,份尊貴,你如此待,本宮倒想聽聽你如何向我翎國解釋?”
皇后知道自己現在在宮中已經陷死局,皇上疑心是暗害皇貴妃,將奪權。
蕭家在京城勢力深固,皇貴妃協理后宮多年耳目遍地,現在所能依靠,能拿出來為自己撐排場的,也就只有翎國嫡公主這個份了。 想一國皇后卻落魄至此,真是愧。
“皇后真是不講道理。谷雨且問皇后,谷雨乃長公主,孟佳只是王侯之,我兩份,誰更貴重?本宮命主管后宮,孟佳犯錯,本宮罰,師出有名,何錯之有?皇后輒搬出翎國,居然還要本宮給說法,是想用翎國威脅谷雨吧。只是谷雨想提醒皇后一句,皇后如今是樾國的皇后,可您卻非要口口聲聲提及翎國,不忘你尊貴的嫡公主之位。未免忘了本分,若是父皇知道了,不了又是一頓責罵,或者直覺讓皇后回去做翎國的嫡公主好了。反正皇后心念故國,覺得做翎國的公主比做我樾國的皇后威風許多。”
“好厲害的一張,本宮過去竟然小看了你。”皇后知道自己言辭不當給穆旎留了空子,如今話一說出口便是覆水難,只能暗暗吃了這一記啞虧。
“皇后既不賢德,又不忠誠,生的太子也不合父皇心意,總是流放在外,嫡更是丑陋無有辱我皇室名聲。谷雨還真是想知道,倘若此時我那位高權重的外公蕭丞相聚集朝臣請求父皇易后,父皇會不會答應。”
皇后聽見穆旎說蕭丞相要伺機請求皇上廢后,眼里的殺意就更重了些。皇后之位是和太子安立命的本錢,一旦皇后倒了,太子勢必也會到沖擊。
就算皇貴妃的子已經不能生產,但是皇上還有子,皇貴妃和長公主很有可能會扶持一個傀儡上位,自己架空權力。到那時,和太子,恐怕將死無葬之地。
“長公主,好手段,本宮乏了,不想再見客,你請便吧。”皇后此刻心混沌不堪,也沒工夫再和穆旎斗心機,直接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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