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仁濟醫院。
木槿嫣的病況,已經一天天轉好,醫生說,只需再休息幾日,便可出院。
木槿嫣深地注視著守在一邊的祁家宇,說:“大哥哥,謝謝你的照顧。若不是你,嫣兒早沒命了。”
祁家宇卻淡然一笑道:“沒什麼,嫣兒。保護你,是我的職責,因為我你。不過,那個害你的人,我若查出來,定不會饒他。”
木槿嫣憂傷地將臉轉向窗外,說:“其實,我木槿嫣從未與人結過怨,更別說臺北,我已經離開六年了,有誰會害我?說起來真荒唐。”
祁家宇握住木槿嫣的手問:“嫣兒,你仔細想想,六年前,你在臺北可有仇敵?”
木槿嫣茫然地搖頭:“沒有。除了我堂姐木槿紫,沒有任何人對我不好。”
木槿紫?
聽到這個名字,祁家宇不一怔。憑直覺,這個木槿紫不是個善者,而且對自己頗有意思,那,會不會為了妒忌,而痛下狠手?
想到這,祁家宇心猛地一沉。
木槿嫣卻嫣然一笑道:“大哥哥,你不要猜了。木槿紫畢竟是我堂姐,不可能害我的。”
祁家宇想想也是,便也淡然一笑,轉移了話題。
很快,木槿嫣出院的那一天到了。
站在臺北仁濟醫院的大門外,木槿嫣興地對祁家宇說:“大哥哥,你能陪我去找我父親木哲強嗎?順便,也讓爸爸見見你,好不好?”
祁家宇初始有些猶豫,畢竟他與木氏之間,有著不可言喻的鴻,但為了他的嫣兒,只好同意了。畢竟,嫣兒是他最的人,屋及烏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懂。
于是,祁家宇開雪佛萊車,直往木氏地產駛去。
一路上,木槿嫣滿懷激,畢竟自五歲起就與父親分開,一別已十三載,如今,即將重新見到父親,令如何不興?
而駕駛座上的祁家宇,則雙手擱在方向盤上,極為放松地開車。一想到即將見未來的岳父,他亦有些張。
不知這位一向以嚴酷著稱的木氏老爺子,會不會因與祁氏的宿仇,而拒絕接納自己?
祁家宇一邊開車,一邊暗自苦笑。
于是,整個行駛過程,二人都未說話,各想各的心事。很快,車就到了木氏地產的巷子口。
然而,就在車子快停下時,意外,悄無聲息地發生。
一枚鋒利的刀柄,重重地扎在雪佛車的后部,令整個車,都重重地一震。
祁家宇率先反應過來,在急速剎車后,跳下車查看。
他下那枚刀柄,竟發現在刀柄下,還夾著一朵紫木槿花,紫木槿花的下面,包著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
這時,木槿嫣亦跳下車,朝他奔來,口中問:“大哥哥,發生什麼事了?”
祁家宇來不及回答,只是一把攤開那張紙條,只見上面寫著——
木槿嫣,你休想見到木哲強,他現在,已不再是你父親,若你執意要見,只有死路一條。
我是木槿紫,這朵紫木槿花,便代表我。今后,你見到它,就猶如見到我一般。
見祁家宇神慌張,木槿嫣知道不妙,忙問:“大哥哥,怎麼了?紙條上寫什麼?”
未待祁家宇回答,木槿嫣已經搶過紙條,匆匆看過,大驚失道:“紫木槿?木槿紫?這怎麼可能?不,這不可能,木槿紫不會害我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祁家宇卻憂心忡忡地說:“嫣兒,由不得你不信。第一次見到你堂姐,我就覺得面相兇惡,不像是善良之輩。這張紙條,極可能是留下的。”
木槿嫣卻四顧一,擔心地問:“那,大哥哥,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找爸爸?還是,先退一步?”
祁家宇堅定地說:“不用怕,該來的終歸要來。我們一定要見木伯父。”
然而,當二人攜手準備走進木氏地產時,一枚枚鋒利的刀柄,再次明晃晃地朝他們來。
而且,刀柄是對準木槿嫣的。
祁家宇將木槿嫣護在后,大聲吼道:“什麼人?出來。有本事就沖我來啊,對一個孩子下手,算什麼英雄好漢?”
然而,刀柄再次接二連三地來,有一枚,險些刺中了祁家宇。
無奈之下,祁家宇抱起木槿嫣鉆進了雪佛萊車,開始朝來時的方向,沒命地狂奔。
車上的木槿嫣,驚魂甫定地說:“大哥哥,這絕不是木槿紫所為,一個孩兒家,何來的刀柄利?”
祁家宇沉思片刻,亦覺得有理,點頭說:“這事有些蹊蹺。回了淡水再說。”
著雪佛萊車離開臺北,駛向淡水,木槿嫣充滿了失。
一遍遍地著窗外臺北的草木,一遍遍喃喃說:別了,臺北,六年了,你的一草一木都沒有變,只是嫣兒變了。如果可能,嫣兒一定會再回來的。
雪佛萊車開到淡水酒店后,祁家宇攜木槿嫣走進辦公室,一見父親祁杰,便恭敬地說:“爸爸,這是我的妹妹,也是朋友,木槿嫣。”
祁杰傲然抬起頭,像是早知木槿嫣的存在一般,淡淡地說:“知道了,你帶去貴賓室吧。”
祁家宇對木槿嫣歉然一笑道:“嫣兒,我爸爸就是這樣,你別計較。”
木槿嫣本想恭敬地聲“伯父”,但見祁杰毫沒有友好之意,便也淡然一笑道:“沒關系,大哥哥,我不會計較的。”
祁家宇正攜木槿嫣離開,離開前問了一句:“爸爸,阿彪他們在嗎?”
祁杰臉微變,有些不自然地說:“阿彪出去辦事了,暫時不在。”
出去辦事?暫時不在?
這個回答,令祁家宇頗為吃驚。阿彪是自己的保鏢,一直跟在自己邊,沒有特殊況,不會不在的。
那麼今天,究竟怎麼回事?
心懷疑問的祁家宇,立即撥通了阿彪的電話,他一看顯示,阿彪竟然在淡水。
這一發現,令他更為吃驚了。
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方才淡水的刀柄。
難道,這與阿彪有關?
他的腦海中,又瞬間閃過父親祁杰的臉微變,與不自然。
難道,這都是父親策劃的?
忽然間,祁家宇只覺得天眩地轉。電話那頭,阿彪已說話了:“喂,是祁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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