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是拒絕過去的,但是拒絕沒用,多數時候,人們的行為都不是由著自己說了算。想想李夢琪的兩萬塊錢,再想一想小妹六千的學費。我深吸一口氣,朝著康佳的那些員工走過去。
離他們越來越近,一位警過來攔住我:“先生,請您止步,前面已經被封鎖了。”
我沒有看這警一眼,說他們等的就是我,你還要攔我嗎?警愣了一下:“那就更不能讓你過去了,出了事誰負責。”
喲呵,什麼時候警察這麼敬業了。我輕笑了一聲:“放心吧,不會出什麼事,你看我像傻子嗎?”
警很認真對我點點頭。媽蛋,套路不是這樣的,不是應該回答說不像,然后我說那不就得了嗎。這次到我愣了,沉默片刻,我道:“我只是找他們商量有點事而已,稍稍用了一點欺騙的手段,沒想到他們來這麼多人。你看,我就一個人,進去了也打不起來對吧。放心讓我進去吧,保證在半小時之解決。”
警狐疑地著我:“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們應該已經調警察過來吧,沒多久應該就來了,你以為這麼短的時間能出什麼大事嗎?”我點了一支煙,頓了一下又說,“相信你也不希待會兒你上司來了,依舊一副糟糟的樣子吧。”
警側目相,好似要知道我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其實他們這些最底層的警察,除非萬不得是不敢槍的。看看對方二三十個人站在那兒,就四五個警察,能頂什麼事,只有從上面調點人過來。這幾個警察這麼明顯地攔著人,肯定另一批警察馬上就要過來了。
忽悠著警的同時,我在心里罵康佳老總是傻,帶著這麼多人明目張膽地在廣場上,擺明了是想去派出所呆兩天。擺了警,我鉆進廣場里去。
遠遠地看著他們氣勢磅礴,近了看更是駭人,一個個臉上的橫堆著,看了都讓人心驚。
“喂,小子,你干嘛的,沒看見我們老總在這兒嗎,還敢往這兒走。”有人攔住我。
我笑著:“兄弟,我就是來找你們老總的,雅軒公司的人。”
一提到雅軒公司,所有目都齊刷刷地向我看過來,康佳的老總巍巍地走過來,這樣子,恐怕連上床都有問題了吧。看來他們口中的老板娘跟著別人跑了,也不是特別難以理解,畢竟是人都有需求嘛。
“雅軒的?陳軍的人還是王將峰的人?”老頭的那眼神,仿佛能殺人。
我打了一個寒,從心底里覺得這老頭有點可怕,趕說都不是,我連王將峰是誰都不知道。
“哦?”老頭瞇著眼,發出疑問。
“我應該算陳軍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我用了一點小手段騙你過來不是很道義,希你原諒我,我也是為了合作而已。”
我覺自己快兜不住了,強裝淡定而已,都有些打。
“我憑什麼相信你?”
“看到我這傷沒,就是陳軍干的。”說著,我挽起袖子,把傷得最重的地方出來。他看了之后,手一揮,轉就走。
旁邊兩個人立馬上來,一肘子磕在我頭上,腦袋一陣晃,還沒反應過來,另一個人又把我放倒在地上。
尼瑪,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按照正常劇本現在不是應該坐下來和他談談怎麼合作嗎?其中一人用腳踩著我:“小子,耍著我們好玩是吧,你覺得就憑你有資格和我們合作嗎?”
說完,他又往我上踩了幾腳。
看著他們離開,我站起了干凈角的跡,拽什麼拽,再拽婆娘不一樣到別人懷里去了嗎?
那個警過來同地說道: “我都說了吧,讓你別過去,看看后果。”
我最煩心不好的時候有人在我耳邊唧唧歪歪,要不是看在是警察的份上,肯定罵兩句。沒理睬警,拍拍上的灰塵回家。剛回到出租屋,莫嫣過來找我,問我剛才去哪兒了,怎麼下班不回來。
我說沒什麼。今天不太想說話,心里沉悶悶的。又盯著我的眼睛:“是不是去找陳軍了?”
“沒有。”
“真的沒有?”
“真沒有。”我有些不耐煩了,說話的語氣不好,莫嫣閉上,就這樣看著我。那樣子,似乎我不給個說法,就不會放過我。
冷靜過后,我對說不好意思,今天心不好。知道不會生氣,我還是應該道歉。
搖搖頭,坐過來用手搭在我肩上,聲音很和地說:“江濤,你做事別沖好不好,你和陳軍的矛盾是因我而起,你要有個好歹,我心里很過意不去。”
面對人的時候,我總是沒辦法冷淡,聽著有些擔憂的說著,自己心里反而先過意不去了,安道:“你不用擔心,我還沒傻到直接去找他麻煩。今天真沒有去找陳軍,只是去應酬而已。”
“嗯,下次晚回來之前記得告訴我一聲。”捋了捋頭發。
換作平時,我肯定會心一番,這什麼意思,是心里裝得有我嗎?可是我現在卻沒有半點覺,反而更加憂愁,對我的若即若離,讓我沒有一點踏實的覺。
“我先回去了,累了一天,你早點休息。”從我邊站起來,往門邊走去。
“嫣姐!”我住,過幾天就要給小妹打錢過去,我實在沒有把握可以找到這麼多錢。
轉過頭來問我還有什麼事嗎?猶豫了很久,我還是沒法開口,況不太好我是知道的。
莫嫣是個聰明的人,能猜到我肯定有什麼為難的事,手扶在門上:“江濤,你有什麼事就對我說好嗎,不要覺得欠我什麼,相反是我欠你人,你幫我好幾次了。”
所以說是聰明的人呢,正常時候很善解人意。我說能不能先借我三千塊錢,幾乎沒有猶豫地說沒問題,明天我轉給你。
有這句話,我放松了許多,心中卻又覺重了很多,復雜的緒在我腦海里繞一團。
晚上下起小雨,冷的空氣可以從孔穿,再到骨髓。我裹在被子里瑟瑟發抖,這鬼天氣冷起來真快。
上每一寸地方都在疼,我安自己,也許過了今晚他就不疼了。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一個電話,對方告訴我是康佳酒業的,有些事想和我談一談。我半信半疑,昨天都把事做那麼絕了,今天為什麼還會回來找我。當然,說不定那些人調查到我和陳軍的一些仇怨,回心轉意也說不定。猶豫了片刻,我答應下來,沒辦法,我需要錢,很需要。
中午的時候,我在千達大廈里的西餐廳里見到康佳的老總,見到他是一個人,我放心了許多。就算發生了什麼矛盾,他也不敢我,那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我過去,他笑著站起來出手:“小兄弟,昨天真是一個誤會,我一直以為你是陳軍的人,回去查了一下才發現誤會你了,實在不好意思,這點現金就當是給小兄弟你的陪禮。”
他手心里放著一張卡,沒辦法判斷他口中所謂的賠禮是多錢,不過就算知道多錢我也不敢收,這次出來見面應該算是商務會談,接了就算行賄,出了什麼事擔不起這個責。于是給他推回去:“安總你客氣了,你那也是報仇心切,我能理解。至于賠禮,就不用了,我又沒傷到哪里,用不著。”
這種時候,我本來應該笑臉迎人,可我真的做不到,尤其是昨天那一句我沒有資格和他們合作,讓我知道這些人從心里瞧不起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但我知道絕對不會是像他說的那樣,回去之后才發現原來是友軍。
我總有一種覺,他只是在單純的利用我而已,我要知道他的目的,如果只是報復陳軍的話,倒也可以考慮和他合作,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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