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曉想著委托人用尖銳的語調說著自己,“看著不怎麼可靠呀。”皺皺眉,穿回了自己以前常穿的黑套裝,把頭發盤起來,畫著淡妝,帶上眼鏡。
顧曉一早來到了咖啡廳,服務員上前問,“您好,您想點些什麼?”
顧曉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時間尚早,說,“先要一杯檸檬水。”然后把案件材料又看了一遍,看看手表,現在是三點零一分。桌上的檸檬也喝下了一半,閑來無事的顧曉看著玻璃外來往的行人發呆,不知不覺腦海里卻浮現出被告熱于洋的名字,顧曉看材料時一看到這個名字,就有一種奇怪的預,卻想不到為什麼。
整理了一下思緒,顧曉不能放任自己這樣發呆下去,等下還要使出全部能力,來理好這個案子。又看看手表,已經是三點十六分,委托人和被告都不見蹤影,顧曉只得繼續看著材料。
據委托人的描述,被告在本市也有一定的名氣,能力不錯,小有就。讓委托人不放心的就是被告過許多朋友,玩又會玩,怕自己不注意被告就找其他人,才有了這樣的錄音。顧曉順了順額頭上的碎發,覺得這個人的防備心和報復心真是強的可怕。
向外掃視的時候,顧曉看到了自己的委托人,手里提著大包小包,五六的購袋,正從自己的保時捷上走下來。進了咖啡廳看見顧曉,直直走來,把購袋放在了顧曉面前的桌子上,自己在旁邊坐下。顧曉明白了委托人的意思,購袋你自己看著放在哪里,我不管。好真是個大小姐,顧曉心里想著,表面上卻不出一點聲,這麼多年的打拼,這點忍耐自然是有。
將購袋放在自己腳邊,顧曉就聽到委托人說,“他人呢。”
“還沒有來,我沒有見到。”顧曉回答。
委托人不滿的撅著,問顧曉,“現在幾點?”
顧曉看看說表說,“三點二十七。”
“哦,已經這個點了。”委托人看了顧曉一眼,“我剛剛有些事。”
顧曉心里竟然覺得有些,沒想打委托人還會對自己解釋,只是這麼多購袋放在這里,不用想也知道,委托人剛剛是在商場里“辦事”。
顧曉表示沒有關系,委托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扔下一句“我出去一下”就起走出了咖啡廳。又變了一個人坐在咖啡廳的顧曉愣了愣,無奈的繼續坐著。
走到店外,委托人拿起電話,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要你找的人,準備好沒有?”
“準備好了。”
“好。”
掛斷了電話,委托人有些得意的走回咖啡廳坐下,沖顧曉點了一下頭。顧曉有些不著頭腦,也沒有問什麼,低頭繼續看著材料。
直到委托人等的不耐煩的對服務員發了一通脾氣,才接到一個電話,聽委托人講電話時說的,大概是被告到了。
顧曉看著玻璃外,一個穿黑西裝和襯的男子吸引住了的視線,這個影讓覺得悉,卻想不出是誰。委托人似乎也看到了顧曉在意的那個影,放下翹著的二郎,坐正,又整理了一下頭發。
直到那個影走進咖啡廳,顧曉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樣,竟然是那天晚上扶自己去酒店休息的男子。這幾天回到事務所忙工作的顧曉,沒有空想太多,也就沒想起過那天的這個男人,卻沒有到今天會在這種況下看見他。看著委托人的反應,顧曉能確定,他就是被告。
這個案子,還真是棘手啊。顧曉覺得自己的額頭上下三條長長的黑線,無奈之余,顧曉只能祈禱帶著眼鏡這樣裝扮的自己,不會被眼前的這個男人認出來。原來,他就是于洋。
于洋坐下之后,委托人就開始激,看著于洋的表似乎會隨時發怒,有盡力克制著自己。想起boss的囑咐,顧曉輕輕清了一聲嗓子,開始說話。
“您好,我是原告的律師……”
顧曉說來大概的況,和委托人的要求之后,發現于洋還是來時的表,似笑非笑,打量著自己。顧曉向下看了一眼,心想可不要認出了自己。這時委托人卻按住了顧曉的手。
“我來說我自己的要求。我要你公開道歉,最也要去我家道歉……。”顧曉覺得委托人像一個驕傲的公主在維護著自己的尊嚴一樣,只是做的事卻像是富貴人家生慣養出來的大小姐,在鬧脾氣。
委托人說完,于洋坐在對面笑了笑,說,“這不可能。”
委托人氣的站起來,“你說什麼?!”
于洋說,“我只是帶了伴去玩,也沒有發生什麼,你就跑過去鬧。跟你解釋你也不聽,我還說什麼?”
“你摟著那個人說說笑笑,還不夠?”
“大小姐,你……”
于洋還沒說完,顧曉的委托人就打斷了他的話。“我那次看見你和另一個人進酒吧呢?我那給你打電話聽見有人的聲音呢,是早上啊。”委托人激的雙手都在抖,兩眼委屈的含著淚。顧曉見到這樣的景,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只能拉拉委托人,讓先坐下來。
“我從小到大,不說都是被人追我,也沒有遇見過你這樣劈的。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于洋說,“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自然是我的朋友,現在分開了,你這是干嘛。”
委托人提了幾口氣,說,“如果你以后不朝三暮四,不左擁右抱,我和你還可以好好說。你……你……”
委托人激的說不下去,聲音也哽咽起來,顧曉遞給一杯水,想讓緩緩。委托人接過水拿在手里卻一直喝不下去。
“現在,我們已經分開了。”于洋看了一會,悠悠的說出來這麼一句話。
顧曉訝異的看向于洋,委托人正哭的梨花帶雨,看著讓人心疼。雖然委托人的做法有些過激,但顧曉沒想到于洋會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來打擊的委托人。
顧曉只見委托人僵了一下,慢慢停止了哭泣,抬頭看著于洋,眼里滿是怨恨。顧曉看著的委托人,想到的當初的自己,竟然覺得此時的委托人和自己那是有些許相似的地方。只是自己一直狠不下心去報復姜言墨,只能拿自己撒氣。
“你就扔給我一句,我們結束了,就讓我接一切?你當初說過的那麼多話都算什麼,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想扔就扔掉的玩偶?”委托人的聲音變得尖銳凄慘,音調的提高也引來的周圍的人的注意,顧曉按住委托人抖的雙手,試圖讓冷靜下來。
委托人卻一直激的說著,一會說著和于洋在一起時的那些快樂,一會說著于洋的背叛和無,時而傷心時而怨恨。顧曉在一旁暗自心驚,當初的自己不也是這樣,只是自己的選擇是放縱自己和走向前,自己還有豆豆,不會選擇委托人這樣極端的做法。
可憐委托人,看起來也是了真,沒想到卻落得這樣的結果。顧曉想勸說,這樣是沒辦法挽回的,只能把你和他推的更遠。只是委托人已經這樣做了,顧曉不是局中人,也不好說些什麼。
正在顧曉努力安的委托人的時候,于洋對于委托人這樣的做法顯得很不耐煩,卻總是饒有興趣的盯著顧曉觀察。如果顧曉的注意力不是都在委托人上,恐怕會心驚他是不是認出了自己。
只是現在顧曉完全沒有注意到,于洋探著子,將手向顧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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