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一段不太好的經歷，但因為這段經歷，讓看起來比同齡人稍顯。

秦鉦比小一歲，格說不上有多，但也不稚，家教好，品格好，照顧的緒，很喜歡。

那份喜歡比目前要多得多。

突然把這份經歷告訴唐璃，許沉後知後覺地到危險，輕輕地說：“你別告訴鉦鉦啊。”

“不會。”唐璃側躺在床上，“你也別把橙子告訴他啊，我怕他回家以後告訴我姑。”

“嗯。”

空氣逐漸安靜，唐璃卻還想著許沉的話。說：“你後悔嗎？”

“談不上。”許沉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再來一次，還是躲不掉。”

躲不掉。

唐璃覺得，涉及到，最近印象深刻的詞語很多，從前都不曾在意的，此刻倒像木刻般雕在心裡。

宿命，躲不掉。

第二天，唐璃出門時許沉還沒有醒。

雨還下著，進店門時，唐璃收起傘，看了一眼後的廣場，這時候的人沒有夜晚那麼多，約有人撐傘而過，風不平雨不靜，連痕跡都不留過。

今天把宿舍裡所有花束都帶了過來，不知道下午還會不會下雨。

店裡顧客依舊很多，中午吃飯時，陳凡問：“你今天又帶了許多花。”

唐璃點頭。陳凡作為店長，來得比早，走得比晚，但即便如此，也並不知曉另外還在廣場兼職的事。

告訴陳凡，昨天下午的生意很好，雨下大之後，變得十分慘淡。

陳凡告訴：“你地方沒挑好。”

唐璃轉頭看他，那眼神怕是連飯都不想吃了。

陳凡說了幾個地兒：“這幾個地方，人流量比這兒大。月度季度評比，這些地方的店都比我們店高很多。”他說，“就是有點兒遠。”

唐璃：“我都沒去過。”

“沒去過正常。”陳凡笑著說，“你才來帝都幾天啊，好多地方我都沒去過。”

唐璃悻悻說：“我突然覺得，我現在的售賣方式還是太傳統了。如果能像那些網紅一樣開直播帶貨，走大銷量就好了。”

“有想法啊。”陳凡誇讚。

帝都是個包容極強的城市，很多想法在小城敘述，周遭的人會哧你癡人說夢，但在帝都不會。

陳凡給舉了幾個例子，聊了聊自，隻說是：“機遇和選擇大於努力，要想功，後得有人樂意砸錢捧，當然也有命好的人，俗話說——小火靠捧，大火靠命，強捧遭天譴。”

唐璃嘀咕：“我還是先把今天晚上的花賣完吧。”

陳凡收拾好餐余，忽然想起什麼，問道：“Lilyanne ，你是什麼專業？”

唐璃：“計算機。”

陳凡的表有點兒詫異：“好吧。”

唐璃問他：“怎麼了？”

陳凡：“覺不怎麼像就是了。”

高考報志願是姑父找人花了錢算的，按道理說，唐璃的分數本不用家裡人心填報志願。但唐詩英和姑父對學業一事甚為用心，聽別人說專業選好，日後工作也好。而眾人眼裡最好找工作的專業無非就是那幾個。

唐璃知道計算機專業生偏，出於外人對此專業的刻板印象，家人卻有意劍走偏鋒。當時上網搜了相關學校相關專業，知道其中厲害後，很果斷地將計算機安排在志願最前，結果不負眾。

陳凡竟然說不像，裝好垃圾扔到垃圾桶，心裡暗想：刻板印象。

然後陳凡扭過頭來說：“我還以為你是藝生。”

唐璃：“……我很有氣質嗎？”

陳凡反問：“沒人告訴過你嗎？”

唐璃抿了抿。

陳凡笑：“臉紅了？”

唐璃趕轉過去，繼續工作了。

凡事能生巧，兼職數日，唐璃已經能在工作崗位得心應手，時間過得特別快，快下班時陳凡提醒，還詢問要不要幫一起賣花。

外面已經不下雨了，唐璃說不用。

“那好吧。”陳凡打趣道，“祝你事業蒸蒸日上。”

“謝謝凡哥。”唐璃這樣回他。

等接員工到崗，陳凡先行離開。唐璃換下，從後面拿出花束，繼續昨天的流程。

吃過飯後，尋了個位置坐定，把商品一一擺出。

剛坐下沒多久，唐璃就看到了，不遠正朝著的方向走過來的程紹堂。四周林立的建築，漸漸消失的夕，殘留的最後一抹，鋪在他腳下。

怔怔地看著他，有一點兒呆滯，但沒忘記笑。

程紹堂站定在面前，目掃過面前的攤位：“今天好像不多。”

唐璃睜著雙眼，沒問自己最想問的問題，只是回答說：“我怕賣不掉。”

他笑了笑，問：“每天都來？”

“……嗯。”

其實明天還沒確定。

昂著頭，程紹堂居高臨下，要暗不暗的空氣，隆在他削瘦有型的下頦下，角的笑令人分辨不出有意無意。

直到他毫無架子地走到旁，和一樣俯下去。

四目相對。

唐璃指了指攤位旁邊的傘：“傘我帶來了，你今天可以帶回去。”

程紹堂順著手指向下掃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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