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他的聲音很輕,像是一種不太理解這種做法的腔調。
“對啊。”程立秋說,“勤工儉學。”
“嗯。”
“……”
“每天都去?”他再次開口,又表現出對這種做法的極大興趣。
程立秋:“不知道。”
“你都知道什麼?”
“我真不知道。”程立秋辯解,“今天第一天還是第二天去,再說我社團生活很忙的,馬上就要開專業課,哥你給我買臺筆記本電腦唄。”
“沒錢。”
程立秋語氣不屑:“你還創始人呢。”
程紹堂沒說話,輕輕笑了聲,氣音極輕。
“好吧,就這樣。”程立秋準備掛電話,“快給我轉點兒生活費,跟你聊天一點意思都沒。”
“沒有。”他說。
程立秋呵呵兩聲:“掛!”
程立秋剛剛掛斷電話,唐璃推門而,相比較於其余兩人的清閑,忙碌且勞累。
唐璃本來是想問一下宋紫玉和程立秋有沒有兼職賣花的想法,但轉念一想實在沒有必要,因為兩人的家境都很不錯。所以拿著手機,再次聯系了許沉。
越過秦鉦,去聯系他的朋友,這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事。
但沒辦法,唐璃太喜歡許沉了,堅持國慶長假期間要請吃飯,順便還說了準備賣花的事。
許沉說,學校附近有一個花卉市場,下次帶去看。
洗完澡,躺到床上,唐璃很快收到程紹堂的消息。
說來算是巧,這已經是繼兩人加上聯系方式第一天之外,唯一時間叉的時候。
盡量讓自己不去想他。
平平淡淡的幾天,發生了很多事,像度過很久。
程紹堂:「上次找你,是想說傘」
唐璃有點兒愧,想都沒想便回復:「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發完又說:「你可以給我個地址,我快遞給你,或者送過去都可以。」
程紹堂:「嗯。」
唐璃:「或者我給程立秋,讓帶給你。」
其實早在之前,就把傘還給了程立秋,但沒告訴程紹堂。而且程立秋也沒把那把傘當回事,至今就扔在臺上,很多天了。
程紹堂:「嗯。」
他還喜歡發這個字的,但好在這次不是結尾。
程紹堂:「在學校表現怎麼樣?」
唐璃知道他說程立秋,也知道他加聯系方式的目的,回復道:「好的,很認真,不過最近我有些忙。」
言外之意,並不能很清楚。
程紹堂:「忙什麼?」
唐璃有點兒不好意思:「……勤工儉學」
程紹堂:「在什麼地方?」
唐璃:「離學校還遠的。」
程紹堂:「在哪兒」
唐璃很詫異,側臥著,雙手捧著手機,卻到十分棘手。
反應幾秒,尋找幫手。
許沉說:「他或許是想去找你。」
唐璃手指頓在屏幕上方,愣了兩秒,隨即才發過去消息:「我不知道。」
許沉:「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許沉:「你看起來不像那麼傻的姑娘。」
許沉:「果然,降智。」
唐璃深呼吸一口氣,不搭理這句,隻了聲學姐,問怎麼回。
許沉:「你想見到他嗎?」
許沉:「想就告訴他。」
唐璃把廣場地址說給程紹堂,之後,還蓋彌彰地問他知不知道這地方。
程紹堂說:「去過幾次。」
唐璃又不知道怎麼回了,然而這一天實在太累,捧著手機思緒萬千,最後卻眼皮慢耷,逐漸睡了過去。
滿室寂靜。
那個晚上,程紹堂出現在唐璃的夢中。
夢了許多,醒來之後能記起的,就是在那間悉的咖啡廳,站在收銀臺,他立於對面。
那瞬間鏡頭轉得飛快,一切都好像電影裡的場景。
夢裡最不可的,就是宿命。
---
國慶節前夕,許沉時間陪唐璃去往花卉市場采購,秦鉦也在。
下午的市場人不算多,但目全是五彩斑斕的花。
許沉建議唐璃采購本更低的乾花,譬如滿天星,配置廉價彩燈而後包小束,保存時間更久利潤也更高。並且心告訴,先小試牛刀。
唐璃覺得說得對。
對於年輕人來講,引導和溫真的很重要。唐璃對許沉的喜歡已經不單單表現在語言中,更在肢上,雖然此行為采購,但更像是一次逛街,且有免費勞力同,幾乎挎著許沉不放。
秦鉦表示強烈不滿:“抱花也就算了,我朋友手都不給我牽。”
熱期,吃醋很容易。
許沉溫和地笑著,唐璃不予理睬。
又挑選了幾隻淺玫瑰與向日葵,唐璃決定收手,的生活費早已於支狀態,秦鉦這次,不是出力,還幫出了錢。
唐璃說:“謝謝鉦鉦啊,等我過幾天發工資就還你。”
“沒多。”秦鉦懷揣著一大捧滿天星,中間隔著牛皮紙,不甚在意道,“你先不著急。”
許沉拉過唐璃,說:“真的不著急。”
秦鉦看著兩人,一個勁兒的想往倆人邊湊,不過狹隘的花路不開三人行,許沉最終還是讓他去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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