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段璟弈看著面前這幅俏絕的小臉登時皺眉頭,他沒好氣的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隨手往唐夢鼻子下面一按。
「什麼?」唐夢只覺得有些,拿下來一看才發現是一副假鬍子。
這可是段璟弈特意讓甲三去找來的,免得唐夢這幅真容被人看了去。
段璟弈目有些不自然,只丟下一句「男裝好辦事」就回了書房。
唐夢覺得言之有理,迫不及待的出門了。
馬車駛的飛快,轉眼就到了城南,唐夢先是問了街上的行人這位知府為人如何,然後又親自飛檐走壁去董府上看看他是否真如百姓所說的兩袖清風,還派了甲三潛進府中查看是否有見不得人的暗格。
但事實證明,唐夢這通屬於白忙活,董真不是貪財之輩,一座府邸除了門面對得起知府這個銜,裏面的設施家當可能還不如個地方富裕,也絕無私藏銀兩,可見百姓之話不假。
但唐夢沒氣餒,不貪財可以好啊。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立刻行,直奔河邊花船,嚇得甲三立刻在人攔住了唐夢。
「娘娘使不得,若是被王爺直到您去了那種地方一定會大怒的。」
「怕什麼,這不是為了查案嗎,不然你替我去?」
甲三一時間癟了下去,一張黝黑的臉上似乎出點兒,看得唐夢咧開了角。
沒想到這個默默還害。
拍拍甲三肩膀,「放心吧,你不是在暗中保護我嗎,不會有危險的。」
說罷便往裏走,一切為了查案,甲三也不便再攔,但他明顯跟的更近了,生怕那裏魚龍混雜有人衝撞了唐夢。
畢竟唐夢現在是段璟弈心尖兒上的人,罵了王爺都能不被治罪,甲三可不敢讓有半點差池。
說到這唐夢還要謝段璟弈的假鬍子,若是沒有這個哪能這麼順利的今天就把事兒給辦了。
挑中一艘最大的花船,剛一上去花媽媽就熱的撲了上來,畢竟皇城富貴多,但凡是上船的都不是普通的公子哥兒。
「這位公子好生俊俏,您是想喝茶還是聽曲兒?前幾日剛來了一批歌舞伎,要不您瞧瞧?」
唐夢打量了一下花船部,果然是一片歌舞鶯鶯,船雕樑畫棟裝飾繁雜,這一到了晚上可不就是最好的銷金窟。
大手一揮,「給我找三個姑娘來,一個知書達理的,一個模樣俊俏的,再來一個風萬種的!」
「哎呦,公子好手筆,」花媽媽一聽是大買賣當即就笑的合不攏,轉就要招呼人,卻被唐夢攔下了。
「不急,這些姑娘是給我家老爺找的,得上府服務。」
唐夢說的婉轉,花媽媽小拳頭一揮,「哎呦,我懂我懂,敢問府上是哪位大人家啊?」
「這個你不必知道,我明日會派人來接姑娘,一個一個來,誰能得到我家大人垂青另有重賞,這是定金。」
說罷唐夢就掏出五百兩銀票擱在桌上,花媽媽一見出手闊綽別提多高興了,當即就揣起銀票召集一幫姑娘送進房中供唐夢挑選。
別說是男人了,饒是唐夢都挑花了眼。
隨意點了三個符合要求又模樣突出的,約定明日派人來接,便心大好的出了花船。
誰料剛一出船艙就和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兩人均是往後一踉蹌。
更巧的是穩住形之後,兩人都下意識的扶了扶臉上的鬍子。
唐夢是扮男裝怕假鬍子掉了很正常,可對面站的絕對是個七尺男兒,他這麼張鬍子幹嘛。
唐夢不免警惕的多看了兩眼,對方卻連話也沒說匆匆鑽進了花船里,而且作生疏僵,甚至在花媽媽迎上來的時候那人很明顯的抗拒一退。
這顯然是有其他目的而來,唐夢不免看了兩眼,覺得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便啟程回弈王府了。
臨走前吩咐甲三清董的活路線,打算明日讓他和這些姑娘們來個偶遇。
如何相遇如何開口唐夢都說的頭頭是道,配合三個姑娘的格特點,愣是舉例出了三種不同的偶遇方式,輕車路的好似拉皮.條的商。
甲三滿臉黑線的應下了,他們這位王妃娘娘當真是和之前截然不同,上沒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但確實比之前靈鮮活了不。
他不知道唐夢的格怎麼就這樣大變了,只是暗暗覺得,現在如此得寵不無道理!
唐夢的馬車前腳剛離開城南,後腳相府的馬車就駛來了過來。
那日和唐月瑤一起出行的丫鬟激驚懼的指著唐夢馬車的背影連話都說不利索。
「就,就是那輛馬車,車上坐的一定是弈王妃!」
馬車上隨行而來的新任管家福廣賊眉鼠眼的張。
「你確定?」
「絕不會出錯!」
福廣小眼一瞇立刻就有了主意,「咱們走!」
等回了相府福廣如實稟告給程氏,末了還不忘討好似的出謀劃策。
「夫人,既然弈王妃的馬車接二連三的出現在城南就一定還會再去,不如咱們在那埋伏,多帶些人手好好給大小姐出口氣!」
唐月瑤聽完立刻哭嚎起來,「娘,你可不能放過那個賤人,你都不知道那天是如何欺負兒的!我下馬車的時候還被將軍府江慕靈那個死丫頭瞧見了,當街就笑我……一定要弄死那些賤人!」
程氏被哭的心煩意,語氣也不自覺的加重。
「早就告訴你那個死丫頭今非昔比不要去招惹,你非是不聽,現在丟了人又回來哭!」
「娘,難道你就能忍下這口氣嗎,竟敢咱們跪,我忍不住才想教訓的。」
一提這個程氏就更來氣了,把茶碗咣當一聲磕在桌上。
「這丫頭必須儘早除掉!」沉了片刻便有了主意,對著福廣道,「你去在城南尋個馬車,等唐夢一出現就製造馬車失控的假象把撞死。」
「夫人真是好計策,這樣眾目睽睽之下當街出事,大家只能怪命不好,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您的頭上,妙啊!」
程氏被誇的舒坦,「快去做吧,之後別忘了把車夫也殺掉滅口。」
「奴才明白,您就放心吧。」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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