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拿出小刀把土豆按照芽兒點的位置切小塊種下去,蘇景安就道:“這地瓜要育苗,有這麼一小塊的地方就夠了。”
都是農村孩子做這些事兒得心應手的,本不用人教。
這也是他們家有姐弟兩個孩子的緣故。
忙忙碌碌的,這不過二十平米的地方很快就收拾妥當了。
旁邊,蘇媽媽已經支起了鍋臺灶。
柴油發電機嗡嗡啟,牛腩柿子在大鍋里煮著,另一邊的鍋里翻滾著菌湯鍋子,旁邊還有細細的白面做的面條,香的蘇以安直吸鼻子。
蘇媽媽麻利的準備飯菜,里還嘀咕著,“咱家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兒就是把錢都換了資。”不然哪怕就是全部換金銀,到了這荒年,想要弄一口吃的也費勁。
提到這件事兒,蘇以安就又嘆了口氣。
誰讓當初空間預警了,他們也是錯有錯招.......既來之則安之吧!
“媽,不用那麼麻煩,隨便吃點兒面包啥的就行。”話是這麼說,撈起一塊牛腩扔到里,“哦哦哦,這空間保鮮功能就是好,嘶、嘶,好燙、好燙,嘶嘶,嗚嗚嗚這也太好吃了。”
蘇景安就唆了唆,算了算了,他人小、腸胃弱,就......喝點湯吧。
吃飽喝足的一家人哪里還有一點兒荒年代的認知,等到外面連路過的都沒有后,他們也休息夠了。
蘇以安往外看了看,外面天都要黑了。
“別看了,走吧。”蘇景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邊,順著蘇以安的視線過去,瘦瘦小小的頂著一個大腦袋的小娃娃眸子里冰冷一片。
賬,要一個一個的算!
蘇以安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
完了完了,蘇景安要搞事了。
姐弟相伴二十多年,蘇以安再了解這個弟弟不過了。
“蘇景安,你悠著點哈!”蘇以安不怕死的提醒,“你如今是個四歲的小娃娃,可別惹的天怒人怨。”
煞有介事的道:“你老姐現在也只是個手短腳短的七歲小娃娃,也只能帶你做頭烏躲在空間里了。”
蘇景安就甩了一個青蔥白眼,心里的潛臺詞就是:“大無腦的蠢人!”
“喂、喂、喂,蘇景安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告訴你啊,我可是你姐姐,你最好對我尊重一點兒,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呵呵,腦子是個好東西!”他家這個蠢姐姐偏偏經常忘記帶。
蘇景安向來是個面甜心苦的家伙,這會兒說話更是氣死人不償命。
“蘇景安!”
“你是不是活裂紋了!”
姐弟兩個一邊拌全家人就出了空間,后不遠相互扶持的蘇爸爸和蘇媽媽相視一眼,眸子里滿是凝重。
“媳婦,人設不能崩塌,回到老宅還有一場仗要打。”
與此同時,靠山屯的蘇家大院里,也是人頭涌。
“快、快來人啊,把富貴扶到屋里去,他爹走了,瞧瞧把富貴難的,這都哭暈過去幾次了?”
“哎呦,還是富貴孝順啊,要不咋說老蘇頭沒白疼這個大兒子呢。你瞅瞅這個家啊,老三一家生死不知,這蘇老頭一走,可不就得富貴立起來了。”
“可憐的富貴呦,他娘走得早,如今又沒了爹,這孩子以后可咋活啊?”
“唉,這蘇老頭倒是一閉眼走了,這留下這一大家子可咋整啊?那啥,老三一家子不是說都沒氣了嗎,這人咋還沒找到呢?真是詐、尸了咋地?”
看著院子里鬧哄哄的人,蘇以安莫名的有些心虛。
“爸、媽,不是,爹、娘,咱們現在進去,不會被人當阿飄啥的燒了吧?”小姑娘心有余悸的拍拍口,再看看這天。
沈淑華也順著閨的目往上看,就一農村婦,這會兒也是神神叨叨的。
“你說這會兒也沒有個太,大晚上的好像不大安全哈。”說著下意識的看向自家男人。
蘇子川瞇著眼睛,“不能拖,越拖對咱們越不利。”原主的那個壞大哥,不定這會兒編排了多故事呢,沒看這都暈了嗎。
蘇景安趴在父親懷里,也道:“對,事不宜遲。”
父子倆對視一眼,就地往門口一躺。
蘇以安母:“.......”這麼突然的嗎?
眼瞅著院子里有人過來了,沈淑華來不及說一句話,也是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蘇以安:“.......”就,很突然!
眼瞅著院子里的人看到了唯一站著的,想了想自己的年紀,張開小深吸口氣。
準備好了,蘇—影帝——以安絕絕子即將上線!
不就是演戲嗎,呵呵!
飆演技的時候到了!
院子里,蘇富貴還不知道有一大波冤家正蓄勢待發,還在那自顧自的飆戲。
“你們別攔著我,我一定要去陪著我爹嗚嗚嗚,我爹他最疼我了,如今他老人家卻.......嗚嗚嗚我這心啊......”
“咋不讓兒子替爹去死啊,爹啊,疼死兒子啦!”
“你們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啊,為啥要帶走我爹啊嗚嗚嗚。”
“老天爺啊,你已經把我娘帶走了,求求你睜開眼睛看看吧,求求你、嗚嗚嗚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把我爹還給我吧。”
孩子都要年娶媳婦的蘇富貴哭的聲嘶力竭的,那一聲聲仿佛杜鵑啼,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眼瞅著這人剛被人扶到房間里休息,就哭著喊著從屋里爬出來,跪在院子里又是一陣哭嚎。
人,總是會下意識的同弱者的。
“都是老三這一家子,要不是他們拖累老爺子,這蘇老頭也不能死。”
“唉,就是可憐了富貴啊,這從小沒了娘,現在又沒了爹,你瞅瞅給哭的啊,那孩子是真傷心啊。”
傷心?
他那是心虛吧。
沒來由的一子惱怒直沖天靈蓋,蘇以安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緒,可是那個惡毒的大伯想要把爺爺的死推到他們一家上,那卻是不能夠的。
不就是演戲嗎,呵呵!
誰還不會拿一個白蓮花的劇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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