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對上了那雙漆黑的眸子,婆子下意識就有些膽心虛。
立刻就將頭滴下來,避開來了莊錦的視線。
怕被看出點什麼,又撲到死者上嚎哭著。
“我可憐的兒媳婦啊,你帶著我大孫子去了呢,這不是剜我老婆子的心嗎,你怎麼不臉老婆子也一起帶走啊。”
那哭聲聽著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
旁邊有些的婦人,眼眶都跟著有些紅了。
壯漢臉上也適時的出些許悲傷,然后就憤怒的瞪著莊錦,“這事跟你沒有關系,我是要為我的妻兒討回公道,你在這攔著,莫不是跟那庸醫是一伙兒的?”
這般說著,還兇狠的盯著莊錦,像是看著仇人一般。
“報吧。”
清冷的聲音,直接打斷了壯漢后續要咒罵的話。
本來嚎啕的老婆子,也因這話安靜下來了。
不過很快的就又繼續在死者邊哭著,只不過哭的聲調到底是沒有之前大了。
壯漢也愣了品牌男科,不過隨即又是一臉惱怒的瞪著莊錦,“殺人償命,這庸醫開錯藥,毒死了我媳婦,我們是來討公道的,你以為報我們就會怕了嗎?”
然而莊錦卻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看向旁邊醫館的藥,“勞煩小哥幫忙去府尹報案,就說這邊出了命案。”
藥也是聰明的,聽見莊錦的話,趁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溜煙就跑了。
壯漢見狀,還想手抓人,只是被莊錦一擋,讓人跑了。
隨即將怒火撒在莊錦上,“你跟那庸醫是一伙的!”
言罷揮起拳頭直接朝著莊錦門面襲去。
周圍觀看的人都忍不住倒一口冷氣,這可是個滴滴的小姑娘,這一圈下去可不就毀了。
有膽小的,甚至都閉上眼了。
一聲慘響起,一個影摔倒在地。
眾人一怔,倒下的居然是那壯漢。
此刻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在地上打滾。
再看莊錦的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材高挑的子,一臉冷漠的收回自己的手。
是!
莊錦眸一閃。
這不是昨天把在地上的人嗎?
好像是……小云?
下意識就往周圍看去,可是卻什麼也沒看見。
眼下的事比較重要,莊錦收回心神,冷眼看向方才要行兇的壯漢。
這是見到讓人報,然后狗急跳墻了?
那老婆子見到自家兒子被人打倒在地,不再圍著死者哭了,嗷的一聲,往壯漢這邊撲過來。
“兒子,你沒事吧?”
奈何壯漢太疼了,直接說不出話。
老婆子怨毒的看向莊錦這邊,“小賤人你敢傷我兒子!”
隨即就坐在地上開始嚎哭起來,“我老婆子命苦啊,兒媳婦好不容易有孕,為家里開枝散葉,可是看了個庸醫一尸兩命沒了,我們只是來討個公道,結果庸醫的同伙居然還打死我兒子……大伙兒都來看看啊,老婆子跟兒子要被他們給欺負死了啊!”
那哀嚎聲,聽的莊錦都有些煩躁。
眸泛著冷意,在不遠的尸上瞥了幾眼,又往癱坐在地上哀嚎的老婆子跟壯漢看去。
“你兒媳婦是真的因為吃錯藥死的嗎?”莊錦聲音不急不緩道。
嚎哭著的老婆子聲音一頓,又繼續哀嘆著,“這人就是來濟世堂拿了藥回去喝死的,我可憐的孫兒,還有兩個多月就要降生了,你這丫頭莫不是跟那庸醫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系,要不怎麼阻攔我們討公道,這是想要生生的將我們也給死嗎?”
這話就有些誅心了。
在這個年代,清清白白的姑娘,給人這詆毀清白,是能要人命的。
莊錦眸中盡是嘲諷之,“是我們死你,還是你跟你的兒子死你兒媳婦,等到差來了,自然有分曉。”
這話出來,直接就讓人群炸開了。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那小媳婦不是被濟世堂的大夫開錯藥喝死的嗎?”
“我看那姑娘在說假話,這對母子哭的這麼凄慘,一看就是在意哪個小媳婦的。”
“我看也是,這漢子跟婆婆看著就是個好的,要不怎麼哭的這麼慘。”
“就是,人家媳婦兒的懷孕了,就算對媳婦兒不好,肚子里怎麼也是他們家的骨。”
……
顯然輿論現在是比較偏向弱者。
老婆子跟壯漢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喜悅。
本語氣有些弱下來的老婆子哭嚎聲瞬間就加大了。
那刺耳的聲音,讓莊錦覺得自己耳朵都震的有些不舒服。
“讓開讓開,府尹辦案,閑雜人等讓開。”
一聲差役的呵斥聲,將眾人的一頓打斷。
人群中讓開了一條道,之前去報的藥帶著幾個差役走了進來。
“是這邊報案發生了命案嗎?”
差役進來,掃視了一圈,一眼就見到不遠躺在地上的尸首,銳利的眸子在人群中看了一圈,落在了那壯漢跟老婆子上,“是你們報的案?”
老婆子在差役出現的時候就收了聲,民怕見,深骨子里的恐懼讓不敢造次。
“差役大哥,是我讓人報的。”
旁邊的莊錦見到人來了,主站了出來。
差役打量了莊錦一眼,“來個人說一下是怎麼回事?”
這話音一落,已經緩和過來的壯漢立刻一把跪在差役面前,“求差老爺給草民做主,草民媳婦因為有些胎不穩找濟世堂的齊大夫開了安胎藥,可是誰知道回去喝了直接一尸兩命,草民心里苦啊,便帶著寡母來這討公道,可是誰知道濟世堂店大欺人,開始是不出那醫死人的庸醫,后來人自己跑回來了,又不承認是他開錯藥,還聯合其他人對我們母子出手,都怪我沒用,可憐了我那慘死的媳婦跟未出世的孩子。”
明明是一個七尺大漢,說著說著,居然就這麼哭起來了。
那老婆子這會兒腦子也轉過來了,一把年紀也跟著跪下來。
“求差老爺做主,抓了那殺人兇手,還有那兩個臭丫頭也是兇手的幫兇,們剛才差點沒將我們母子給打死,差老爺趕將他們抓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