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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使我一無是處》第 12 章

第十二章

早晨福寧殿才剛開門,皇後邊的太監張查急匆匆地進來,寒風灌進袖口鼓了兩個大風筒,一進屋差點還撞上了人,嚇得宮手上的一盆水灑了一半在地上。

“公公慢些。”宮忍不住埋怨了一聲,張查連句道歉都顧不上,直接站在了屏障前,焦急地對裏頭的皇後說道,“娘娘,出事了。”

為了一個溫家丫鬟,宮外都翻了天。

張查先簡短地將事匯報了一遍。

皇後昨日過後,就一直忐忑不安,等著皇上那出戲的下文,知道最近兩日必定不會有好事,可怎麽也沒有料到,事能壞到了這個地步。

天子腳下劫人,

墨丞相他怎麽就敢?!

偏生就在這節骨眼上。

“溫家丫鬟的消息今早來的突然,墨丞相知道的時候,那丫鬟已經去了府衙的路上,要真讓去了府衙擊鼓鳴冤,這事恐怕很難再有回旋的餘地,二皇子在寧安府衙裏的眼線眾多,落到他手上,到時可就不隻是周家,這件事不被他出幾層皮來,豈能罷休,墨丞相也是為了斷絕後顧之憂,急之下才去劫了人。”張查說到這兒臉就變了。

“誰知就中了人圈套。”

皇後疑地看著張查,張查的表比哭還難看,“墨丞相是派了人去劫殺,可人數不對!”

“怎麽個不對?”

張查繼續說道,“劫殺的人有一半是墨丞相的人,但有一半並不是,而最後死在二皇子府兵下的,可都是墨丞相的人,那群人的功夫了得,衝上去連寧安府衙都沒住,可想而知,對方這是要將墨家推到刀尖上啊。”

原本墨相的意思,隻派幾個暗衛,暗裏刺殺,能,不能,也萬萬不會愚蠢到同府衙的人幹上。

誰知道中途混進來一群人,扮相同墨相的人一模一樣,朝著府衙的人就砍,這一來墨相的人以為是添了援兵,也跟著加的府衙的差節節後退,正殺的不可開時,二皇子帶著府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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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皇後一掌拍在桌上。

皇後罵的是墨丞相,當了這些年的右相,將腦子當糊塗了。這麽大個坑等著他跳,他當真就跳了!當年他助皇上奪嫡時候的才智謀略到底哪去了?

這事別說查了,以皇上如今對墨家的疑心,必定會算到墨家頭上,局時他墨相怎麽說?說有一半的人不是他的?

“二皇子已經帶著溫家丫鬟敲了鳴冤鼓,周家注定是保不住了,娘娘一定得想辦法將墨丞相從中摘出來。”張查說完退後了兩步。

皇後無力地攤在椅子上,

怎麽摘?

如今皇上明擺著已經對墨家有了忌憚,就差一個理由,墨家卻主送了上去。

如今要擔心的恐怕不是墨家,而是太子。

“去查,將那波人找出來。”皇後心裏早就有了答案,能如此用盡手段陷害墨家,置太子於死地的人,除了狼子野心的二皇子還能有誰。

皇後恨,恨當初怎就沒斬草除,偏偏留了這麽個狗東西。

張查一走,皇上就怒氣衝衝地殺到了福寧宮。

皇上本以為昨日他的那場戲過後,皇後和墨家能老實些,可今兒早上一起來,府衙通判呈上來的急報,差點沒把他氣死。

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他還沒死呢!

皇上憋了一的怒氣,直衝福寧宮,屋裏的皇後聽到靜剛從椅子上起來迎駕,迎麵就被皇上一頓劈頭蓋麵地質問,“朕對你們墨家不好嗎?”

“這些年,朕待你們墨家如何?你們心裏就沒有數?朕養了你們墨家三代人,要的給,要財的給財,可你們還是不知足,是不是要朕將這江山給了你們,你們才滿意?”皇上說完冷哼了一聲,“恐怕也不見得會滿意,還會嫌棄朕的江山不夠大,不夠寬,朕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墨家就是一群喂不飽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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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從未見過皇上說過如此絕的話,頓時臉蒼白,子一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如今事還未水落石出......”

“哼!水落石出?等到水落石出,恐怕揪出來的就不隻是墨家了,你們能得了幹係?”

皇後驚恐地看著皇上,心頭一涼,知道他那所謂的你們是誰,他果然是懷疑到了自己和太子頭上。

“皇上......”皇後即便是有心理準備,可當聽到皇上親口說出來時,還是被割了心,眼淚奪眶而出,流了一臉。

他不相信,也不相信太子。

是護著墨家。

從未想過去要去威脅他。

“臣妾和太子是如何對皇上,皇上也應該清楚......”

皇上一通火氣發完,倒平靜了很多,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皇後,語氣緩了下來,卻著滿滿地失,“朕該還的也還夠了,你總不能讓朕還一輩子。”

這話不到傷心,皇上也不會對皇後說。

“你是朕的皇後,朕不會將你怎麽樣,但墨家,朕容不得了,你要是聰明,就別在朕麵前再提墨家半個字。”

皇後最怕的就是這個。

墨家能有今天,靠的不是能力,而是挾恩圖報,這些年但凡墨家能養出一個像樣的人才,而不是一味地隻顧吸和皇上的,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步。

走到皇上說滅就能滅的地步。

墨家再如何厲害,那都是皇上給的,一旦皇上不願意給,墨家就什麽都不是。

“皇上,墨丞相對皇上是忠心的,他隻是糊塗......”

皇後不過是無畏的掙紮,皇上失地看了一眼,終究是拂袖而去。

一回去皇上就讓人將太子到了書房,太子認剛到門口,皇上手裏的一本書直接劈頭砸了過去,“你個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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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砸的眼冒金星,跪在地上,臉如死灰。

外麵發生了什麽他都知道了。

他沒想到舅舅的膽子會這麽大。

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敢去同府衙的人手。

太子並沒有替墨家狡辯,父皇能將他書房裏,就已經說明了他什麽都清楚,自己再同他周旋,一定討不到好果子吃。

退一萬步講,就算父皇真要算賬,這帳也算不到他頭上。

他並沒有參與。

“你參與了嗎?”皇上很直接地問他。

太子搖了搖頭。

“那你事先知嗎?”

太子還是搖了搖頭。

皇上諷刺地一笑,“你連你自己的人做什麽都不知道,你還能管得住?”倘若墨家不除,這江山要到了他手裏,恐怕就徹底姓墨了。

皇上失地搖了搖頭,“若是不知,你這太子也沒資格當了。”

“父皇。”太子猛地抬起頭,恐慌的神與當時的皇後一樣。

“下去吧。”

皇上不想再多說,讓太監送了太子回去,又了白繡侍,“好好查,是怎麽樣就是怎麽樣,絕不姑且。”

好好查,那就不隻是周家,還有墨家。

白繡侍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白繡侍領命退下後,直接去了府衙接手案宗。

從事發到現在,二皇子一直都在府衙裏呆著,一步都未離開。

溫家丫鬟擊鼓鳴冤後,便跪在府衙的通判麵前,聲淚俱下,句句直指周家,每一條質控都讓人不寒而栗。

這頭正審著熱鬧,二皇子邊的人過來又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麽,二皇子先是一驚,後來那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了。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日之間,二皇子的喜事一樁接著一樁,等到白繡侍一到,二皇子的夢就徹底真了,熱地上前迎接了白繡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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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既然來了,本王就放心了。”這話倒是說的心裏話,白繡侍沒來,二皇子誰都不放心。

他了解父皇,若是派其他人來,這案子估計十之八九結不幹淨,若是派了白繡侍來,父皇基本上就沒想給墨家留任何餘地。

二皇子讓人將胭脂鋪子裏的賬本全都抬了出來,也一並給了白繡侍,數量多達二十箱,每一個箱子裏都記下了周家暗地裏的黑鋪子。

一查,所有鋪子之前的老板,基本都是遭了橫禍。

而溫家的占了三分之二。

“這,誰能想得到?”二皇子負手立在大堂上,眉頭皺,“周尚書看著老實的一個人,怎就有如此行徑,本王今兒算是見識到了,這手段可真是令人發指。”

二皇子說完沒再留,將後麵的事給了白繡侍,“本王就先走一步,有勞白大人。”

“多謝王爺。”白繡侍向王爺作揖。

二皇子揚了揚手,走了一段,又回頭對白繡侍說道,“對了,白大人若是要查那批刺客,有什麽要問的盡管來問,本王隨隨到。”

之後才終於離開了府衙。

有了二皇子那二十箱賬本,案子基本就定了型。

白繡侍第二日就回複了皇上,周家周尚書不用想,手上沾了幾十上百條人命,必死無疑。

墨家如何置,就得看皇上。

周家賬目裏的八都是墨家所得,足以見得這些年除了在皇上這裏搜刮錢財外,還搜刮了民脂民膏。

但隻要皇上發話,事也可輕可重。

**

當日酉時剛至,安王府的嬤嬤正撐著鉤子往府門上掛燈,皇上邊的高太監就來了。

“這安王府倒是特別,素淨清雅。”高太監一進去就誇讚道。

嬤嬤笑了一聲,“高公公這雙眼睛也特別,黑燈瞎火的您也能瞧出來。”

高公公頓時一串長笑,驚醒了一院子的人。

“喲,這不是蘇老先生嗎?”高公公見到紅漆柱下立著的一人,眼睛一亮,很是熱絡,“當年一別,咱們可就從未見過。”

蘇老先生也跟著“喲”了一聲,忙下了臺階,笑臉相迎,“高公公還是那麽神。”

“我這老骨頭談什麽神不神,還是蘇老先生越活越有味道。”

兩人就站在前廳門前你一句我一句地互誇了好一陣,高公公才問,“王爺在屋裏吧?”

“剛歇下,公公既然來了我這就去通報。”

高公公愣了愣,“王爺這歇的也太早了。”

皇上哪一日不是過了亥時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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