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齡看著隆慶帝道:“皇上,北狄王子若是死在南齊,便是天大的禍事,請允許臣婦試上一試!”
隆慶帝看著面前的顧九齡,眸明暗不定。
顧九齡跪了下來重重磕頭道:“皇上!若是再耽擱下去,北狄王子怕是真的無力回天了。”
一邊的長平公主冷笑道:“顧九齡,連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你難不比太醫院的太醫厲害不?”
顧九齡實在是忍不了這個八婆,便是因為瞧著不順眼,竟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不停地挑事兒。
冷冷看著道:“長平公主,若是你再攔著我,怕是想去北狄和親了不?”
“你……”長平頓時臉一變。
“夠了!”隆慶帝冷冷看著顧九齡,“你去瞧瞧質子,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朕要你的命來抵!”
顧九齡應了一聲,起朝著拓拔玉的方向走去。
突然蕭胤一把抓住了的手腕,得手腕生疼。
蕭胤低聲道:“若是治不好,機靈點,跟著我跑!東邊方向。”
顧九齡微微一愣,點了點頭,掙開了蕭胤的手走到了拓拔玉的面前。
俯看向了拓拔玉,掀起了拓拔玉的袖查看,此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支空間里取出來的針劑,腎上腺素,背對著后的幾個太醫打進了拓拔玉的。
隨即向了拓拔玉的脈搏,心思定了定。
接連打進了多胺,還有止的藥劑。
“去找我的丫鬟拿我藥箱來,要那個大一點的箱子。”
“將質子殿下送進帳篷里!快!”
幾個太醫院的太醫們眼見著拓拔玉是必死的征兆,怎麼也不可能活,不想此時覺拓拔玉臉居然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活氣,更神奇的是似乎也止住了不。
這下子太醫院的老頭子們都懵了,紛紛圍在了顧九齡的邊。
當下便將附近的一頂帳篷空了出來,將拓拔玉抬了進去。
太醫們自然要跟進去,顧九齡哪里能讓他們跟進來,一會兒要做手,還得應付這些人。
“出去!”顧九齡臉一沉。
為首的董太醫冷冷笑道:“王妃,臣是太醫院的院正自然……”
“滾出去!”顧九齡冷冷看著他,這人是太后那邊的,第一個就不能放他進來。
董太醫臉也難看了起來,剛要說什麼,突然后腦勺上抵了什麼東西。
他忙轉看去,對上了蕭胤手中攥著的一支箭,頓時臉煞白。
“王……王爺……”
“本王王妃讓你滾出去!聾了嗎?”蕭胤眉眼間含著霜,殺氣騰騰。
董太醫登時額頭滲出一層冷汗,他對上蕭胤那雙眼睛,就怕得很。
這人是個煞神,手中不知道多條人命了,數也數不清了。
蕭胤背著弓,緩緩坐在了帳篷的門口,就像是一尊門神。
四周的人哪里敢靠近半步,再也不敢上前。
顧九齡松了口氣,不一會兒九月背著一只幾乎有半人高的藤木箱吃力的趕了過來。
現在都是懵了的,王爺和王妃好端端的去了皇莊參加狩獵,突然宮里頭的人讓帶著王妃的藥箱去獵場,還是要那一只大的。
哪兒知道王妃有什麼藥箱,當下便背了一個空箱子過來,反正聽到箱子這個詞兒。
九月將箱子背進帳篷里的時候,顧九齡真想狠狠親這個丫頭一口,太贊了。
就是要一只空箱子掩人耳目,這個丫頭很可以的。
“九月,箱子放好后過來幫忙!”
“是!”九月忙走到了顧九齡的邊,頓時愣在了那里。
卻看到王妃面前的年輕男子,服都被王妃了,上了各種管子,還在男子的頭頂上放了一個鐵疙瘩,不停地滴滴鳴。
何曾見過這種東西簡直是嚇傻了,顧九齡來不及和解釋,反正也解釋不清楚。
幸虧呼吸機,檢測儀,吸氧之類的都能從空間里拿出來,關鍵都是充電電兩用的,即便是沒有電源也能用。
大不了用過后再放回空間里充電,此時將一些盤子之類的東西遞給了九月。
抓著九月的手先幫消毒,又用消毒劑將九月渾噴了一遍。
“九月,聽著,這事兒很重要。”
顧九齡定定看著九月:“咱們主仆兩個能不能從這里活著出去,全在此一搏了,你端著盤子站在我對面,我要什麼你給我什麼。”
“看清楚了嗎,從大到小這些材,我給你排好了順序,到時候我按照順序,你遞給我就行。”
帳篷里暈染著腥味道,九月已經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眼,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
顧九齡抬起手抓住了箭尾,另一只手中攥著手刀朝著拓拔玉的口刺了下去。
饒是九月膽子大,也驚呼了一聲。
外面的人頓時炸了鍋:“這是怎麼了?”
“顧九齡到底在做什麼?”
“咱們進去瞧瞧去!”
蕭胤緩緩抬起手,拉開了弓,瞄準了為首幾個想要進來的太醫。
那些人又紛紛退了回去。
董太醫道:“王爺,臣等也是為王爺考慮,若是王妃將北狄王子治死了,豈不是麻煩,我等從旁幫忙。”
“滾!”蕭胤薄輕啟。
蕭威站了出來:“皇叔!這就是皇叔您的不對了,王嬸一個婦道人家……”
“滾!”蕭胤了弓箭。
“皇叔!”太子也覺得顧九齡在里面發瘋。
“滾!”
“胤兒!”寧安太后走了過來。
“你也滾!”蕭胤聲音森冷。
寧安太后頓時氣得哆嗦。
天黑了下來,帳篷外面掛著的風燈隨著晚風來回飄,暈黃的燈映照著他棱角分明俊的臉,落下了一層明暗不定的影子,來來回回晃著。
他就那麼拉開弓箭,護著后的一方寧靜,就像是一尊無人能敵的門神,死死守著。
他不知道為何會信了那個人,說行,那必然行。
——蕭胤護定了!
不多時顧九齡讓九月出來取了燈盞和鏡子進去,隨后又是漫長的等待。
山野的風本來很冷,此番所有人覺像是魔怔了,都等在這里,想要瞧瞧睿王妃究竟有沒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又過了一個時辰,突然帳篷的簾子掀了起來,臉煞白的顧九齡踉蹌著走了出來。
謝珩和謝琦只是堂兄弟,反倒比那些親生的看著更親近。兩兄弟不緊不慢的說了會兒話,溫酒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竟然感覺到了難得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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