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

花枝張地問道。

可是過了許久，也不見對方回話。

花枝害怕的咽了下口水，可一想到，王府戒備森嚴，應當不是賊人，三更半夜的，或許和一樣，是王府的下人吧。

想到這，花枝暗暗放鬆了一些。

“不好意思，你也是值夜的嗎？”

對方沒有回答。

“我有夜盲，剛剛不小心弄滅了燈籠，你能帶我去有亮的地方嗎？”

對方還是沒有回答。

“如果不方便帶我出去，那你的上有火石嗎？幫我把燈籠點亮也可以。”

對方依然沒有回答。

花枝蹙起眉頭。

確定麵前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且是個男人。

剛剛他時，分明覺到了他的心跳，還有口呼吸時的起伏。

隻是為何他不出聲作答呢？

花枝思忖了片刻，忽然拍手恍然大悟。

前幾日聽聞後廚來了個新人，好像有先天的疾，不會說話，大家都他小啞。

難道，是那個小啞？

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是後廚那個新來的小啞嗎？”

對方還是沒有回答，可花枝卻覺到他微微了一下。

他這應是默認了吧？

清了是何人後，花枝徹底放鬆了下來。

可是，小啞為何這麽晚在這裏呢？

花枝猜測地問道：“你是迷路了嗎？找不到回房間的路了？”

知道小啞沒辦法出聲回答，花枝直接繼續低頭思考起來。

他們兩個，現在一個是瞎子，一個是啞，認識路的看不見，看得見的不認識路。

這也太難了吧！

花枝輕歎了一口氣。

可一想到，小啞是新人，此刻也一定很害怕，應該多照顧他一些。

想著，花枝強裝作不怕的樣子，索著拉起他的手。

“你別害怕，我們兩個慢慢走，總能走出去的，我陪著你。”

說完，花枝為了安他，出一抹笑容。

顧長夜看著花枝臉上的笑，眉頭鎖。

他本是覺煩悶，一個人到花園裏氣，卻沒想到剛好見了。

在他看來，花枝這是在他麵前演戲。

什麽夜盲，什麽小啞，不過是為了裝的單純善良，討好他的一種手段。

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心機。

顧長夜對的討厭，又增了幾分。

還未等他甩開花枝的手，花枝已經牽著他向前走去。

“雖然我現在看不見什麽，但好歹比你悉這裏，我們先走到湖邊，到那裏沒有這麽多花草，視野寬闊了，沿著湖水向前走，就能出去了。”

花枝笑著說道。

顧長夜想要甩開的作，倏然停了下來。

他倒想看看，要怎麽演完這場獨角戲。

花枝看不見路，走得十分坎坷，兩步便會被絆的踉蹌一下。

後的小啞，也不曾出手幫過。

花枝以為他是因為害，所以才會這樣。

在偌大的花園裏走了許久，兩個人在原地繞了半天的圈，花枝累的有些微。

顧長夜也漸漸不耐煩起來。

這是什麽意思？是想和他多待一會，故意用這麽稚的伎倆？

“別，別怕，我一定能把你帶出去的！”

說著，花枝自己吞咽了下口水，不知自己臉上張的神表無。

顧長夜終於按捺不住，抬手扯著向前走去，一路走到湖邊才停了下來。

借著湖麵的粼粼波，花枝約看到一點‘小啞’的廓。

覺到他們走到湖邊，花枝大喜，氣籲籲卻很開心地問道。

“小啞，你看見湖了嗎？”

顧長夜冷眼看著，沒有回答，隻是微瞇起眼，深究起此刻的神。

裝的還真像。

他冷笑一聲。

花枝聽到那微弱的笑聲，卻沒聽出其中的刻薄輕蔑。

“你在笑嗎？是因為我嗎？”

花枝瞪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問道：“是不是我的樣子很醜，很好笑？”

顧長夜挑了下眉頭，在心中回答。

是的。

他還從未見過像這麽醜的子，拋開其他不說，這張臉就讓他惡心反胃。

本以為接下來花枝會因此事，幾滴矯的眼淚出來。

卻沒想倏然咧笑了起來。

“是醜的，我也覺得醜。”

醜還能笑出來？

顧長夜不解地看著。

“沒關係，想笑就笑吧，但是不要因為我長得醜就討厭我。”

的眼睛笑的彎起，有點點星從隙中流出。

看的顧長夜一陣恍惚。

花枝向後退了一步，忽地腳下被什麽東西絆住，整個人向後倒去。

顧長夜也不知是怎麽了，下意識地出手，攬過的腰。

覺自己被人扶住，花枝激地說道：“謝謝你，小啞。”

顧長夜愣了一下，然後急忙鬆開，將手收了回來。

他在做什麽？

顧長夜皺著眉頭，心頭開始煩躁。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

花枝的笑容更燦爛了幾分。

小啞應該是個很好的人，這麽醜，剛剛摔倒的時候，小啞還願意出手幫。

想和他做朋友。

想著，說道：“我花枝。”

歡喜地說出名字，卻不知這兩個字落進顧長夜的耳中，多麽的刺耳。

聽到這兩個字，顧長夜就會想起是溫雲歌的兒，怒火就迅速地蔓延上來。

花枝還衝他淺笑著，一想到今後多了一個朋友，就到開心。

下一秒，一隻冰冷的手狠狠住的手腕，猝不及防的用力扯了一下。

“說！你到底想做什麽？！”

聽到顧長夜的吼聲，花枝被嚇了一跳。

“王、王爺？”

這人，是顧長夜？

因為沒有想到會是他，花枝一時慌張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總是故意在我邊晃，裝著一副單純善良的模樣，你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顧長夜厲聲問道。

花枝麵對著他漆黑的廓，能想象到，顧長夜此刻的神，一定很憤怒。

花枝失措的搖了搖頭。

顧長夜看著驚慌搖頭的模樣，神越發冷。

還要繼續裝下去？

顧長夜看向後結了一層薄冰的湖水。

“我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

說完，他猛地將花枝推下了湖水。

看著花枝錯愕的樣子，顧長夜勾起一抹冷笑。

冰冷的湖水瞬間蔓延過頭頂，鑽進裏，鼻子裏，嗆水的覺很是難。

“救......救命！我不會水！”

刺骨寒冷的湖水，一點點吞噬著。

花枝的雙手，力地在湖麵拍打著，企圖擺即將窒息的覺。

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樣，顧長夜卻無於衷地站在岸上看著。

在他眼裏，花枝不會水也是裝出來的。

他倒要看看，沒人救，會不會直接把自己裝死下去。

顧長夜背著手，看著花枝在湖麵上鬧騰。

然後沒了力氣，人慢慢地向下沉去，直到整個人消失在湖麵上，湖水又恢複了平靜。

看著沒了靜的湖麵，顧長夜眉頭皺得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