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月收到楚禹失蹤的消息時,剛下朝,正在去往驍騎營的路上。
也是這時,他方才想起,府的地牢里還關著個南風館的小倌兒。
蕭璟月當即調轉馬頭,帶著蕭二趕回將軍府。
原以為只是名無關要的小倌,他沒有太過在意,因此只派了兩名侍衛把守。
萬萬沒有想到,居然當真有人敢夜闖將軍府將人劫走。
一路上,蕭璟月的臉黑沉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剛回到將軍府,他還未來得及去地牢看一眼,就有下人來報,南風館當家的前來求見。
那日將那小倌兒抓回來后,蕭二去查了南風館,得知南風館的當家是慕容山莊的小公子時,蕭璟月便有些后悔將那小倌抓回來了。他就是招惹盡天下人,也不愿去招惹慕容山莊的大話癆。
他未曾見過慕容宴,事已至此,只希慕容宴此人不與慕容家那對兄妹一樣話多。
蕭璟月心煩意燥的摁了摁眉心,讓下人將人領進來,又命蕭二去地牢查看究竟,方才走回前廳。
清風院,剛睡醒正打算出門繼續查霍心意的曲綾,聽下人說南風館當家來了,當機立斷轉就往前廳走。
曲綾走到前廳門口,正好和被下人領進來的慕容宴打了個照面。
兩人對視了一瞬,各自若無其事的將視線移開。
曲綾率先走進前廳,笑嘻嘻的和蕭璟月打招呼:“將軍,早啊!”
候在廳門外的蕭一聞言,忍不住扶額嘆氣。
都巳時了,哪里早了?
蕭璟月沒有理曲綾,視線穿過向后的慕容宴。
慕容宴拱手作揖,“草民見過蕭將軍。”
蕭璟月頷首,淡聲道:“本將軍與令兄有結義之,慕容公子不必多禮,請坐。”
“謝將軍。”慕容宴如是說著,卻沒坐下,直接了當道:“草民今日前來,是想向將軍討要一人。”
該來的總會來,蕭璟月沒有瞞的打算,略帶歉意的將自己剛收到的消息告知慕容宴。
“不見了?”曲綾立即起往外走,打算去地牢一探究竟。
蕭璟月皺了皺眉,還未來得及開口阻止,便聽慕容宴問道:“將軍,草民可否能前去地牢看看?”
若是旁人,自是不行,可這人是他義兄的弟弟,失蹤的又是南風館的人,蕭璟月只好點頭道:“隨本將軍來。”
蕭璟月剛走到大廳門口,就與去而復返的曲綾撞了個正著。
他及時扶住子的肩,才沒讓撞進自己懷里。
曲綾退后兩步,仰起頭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沖他笑了笑,“地牢在哪?”
“跟著。”蕭璟月丟下兩個字,率先往外走。
慕容宴走在最后,不聲的看著前面的兩人,輕輕的擰起了眉頭。
地牢門口跪著兩名誠惶誠恐的侍衛,侍衛見蕭璟月等人過來,立即將事的經過道出:“昨夜寅時地牢有爭執聲傳來,屬下進去一探究竟,還未見著人便被敲暈了過去。請將軍責罰。”
那小倌功了得,他們二人怕著了道,都不敢去招惹他,平日就守在地牢外,只有送飯時才會進去一趟。
另一名侍衛也說道:“來人一黑裹,手了得,屬下正要喊人,便被……還請將軍責罰。”
蕭璟月沒有應聲,帶著曲綾和慕容宴走進了地牢。
曲綾打量了兩圈關押楚禹的地方,搖了搖頭,“沒有打斗的痕跡。”
楚禹手不錯,有人要將他帶走,若非他自愿,著此不可能一點兒打斗過痕跡都沒有。
除非,楚禹被人下了藥或招了暗算,無法行。
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曲綾深切的覺得今年自己犯了太歲。
蕭璟月問那兩名守牢的侍衛,“可有聽清牢的人在爭執什麼?”
那名侍衛煞白著臉搖了搖頭,“聽不真切,只聽得清是兩個人的聲音。”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一男一,男人的聲音是那小倌兒的。”
曲綾聞言,面微變,不聲的和慕容宴換了一個眼神。
蕭璟月冷冽的視線從曲綾臉上掃過,寒聲道:“如此說來,劫獄的應當有兩人?”
另一名侍衛答道:“應當是兩人。屬下見著的那名黑人,看形是名男子。”
走出地牢后,蕭璟月沉聲道:“人既是在將軍府被擄走,此事本將軍定會給慕容公子一個代。”
能讓慕容宴親自找上門來要人,定然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倌兒,蕭璟月無意深究,但幫忙找找也無妨。
慕容宴拱了拱手,道:“如此便有勞蕭將軍了。回去后,草民亦會派人尋找楚禹的下落。”
待慕容宴離開,蕭璟月向側的曲綾,似笑非笑的問:“慕容公子很好看?”ωWW.166xs.cc
曲綾趕收回目,腆著臉笑道:“哪里哪里,那人哪有將軍您好看呢。”
蕭璟月并不打算就此放過,“是嗎,夫人不如與本將軍說說,本將軍哪兒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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