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會是死了吧?”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傳來,約間又夾雜了幾聲幸災樂禍的笑聲。
“死了更好,省得礙我的眼!”
容嵐猛地睜開眼睛,恍惚片刻,才意識到剛才聽到的話不是在做夢。
不是在難民營救人嗎?
容嵐看著為首的兩個孩,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一個穿月白散花百褶,拖在地上,說不出來的靜雅。另一個材纖細,梅花紗襯的人更是面若桃花,越發的嫵。
后站了一群丫鬟裝扮的孩,均是圓領青衫打扮。
白妙芙直勾勾的盯著床上躺著的人,眼里像是淬了毒:“白芷,你沒死?”
如今都落魄這副樣子,那張想毀了的臉還是那麼明艷!
好想爬上床,拿出匕首,一刀一刀把那張勾人的臉劃花!看誰還敢說自己比不上!
容嵐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站在眾人前頭的孩。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唬的住孩子,卻嚇不住。
可是,白芷又是誰?
試圖一下子,可上仿佛是被千斤石著一樣。看著眼前的場景,腦海中只有一句話“穿越了!”
這麼狗又難以解釋的事,竟然發生在的上!那以前拼死掙的功勛,到頭來,豈不是煙消云散了。
眼前的幾個丫頭片子,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我為什麼會死!”容嵐皺眉看著,平靜的眸子沒有一波瀾。
“呵?”白妙芙笑了:“靈兒,你過去告訴,做了什麼敗壞門風的事,把丞相府的臉都給丟盡了!”
白湘靈已經緩過神來。剛才被白芷的眼神嚇得一哆嗦,差點地跪在地上,這會兒強行咬牙往前站了站。
“白芷,母親好心好意給你指了婚事,你不激,反倒投河自盡!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外面指不定該怎麼議論我們相府!”
“現在已經有人說我們母親苛待了你,還傳言家中姐妹兌你這個庶,現如今,我們姐妹的名聲也被你給毀了,更別提上門議親了!”
“你是想看我們,都因為你嫁不出去嗎!”白湘靈也在一旁附和。
白湘靈人如其名,若脂雪音若銀鈴。卻生就一張巧舌,巧舌如簧,善音律,一手古箏彈的絕妙。這些年跟著嫡白妙芙旁沒欺負。
“是啊,娘好心好意找了管家的庶子元寶,那元寶雖說風流型,可好歹是個完整的男人,你不過就是個賤妾生的,配你綽綽有余了。”
提起賤妾二字,白湘靈忽然攥了帕子,低垂的眸子閃過一狠厲。
白妙芙手搖著薄扇,強自風雅,眼里卻充滿了迫不及待,“你醒了就好,我這就回稟母親,娶親可以安排日程了。”
投河剛醒就恨不得把嫁出去?
還是個管家之子?
容嵐腦海中忽然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漸漸與這個朝代的記憶重疊。丞相庶白芷,嫁給管家的庶子做小妾!那白芷寧死不從,卻又被生生抓了回來,死都無法選擇,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