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修霖說完正事也沒有久留,他不方便和待嫁的葉白霜同時麵,便率先離開。
葉白霜倒是清楚,邵修霖這樣避嫌,除了擔心對名聲有礙之外,更多的恐怕是顧慮著後的敖,畢竟越公國駐守西關手握重兵,真參邵修霖個圖謀不軌,也夠他喝上一壺了。獨自在聽雨樓多留了半個時辰,準備起離開時,陸良卻找了過來。
“小姐,已經確認了那兩個婆子的落腳。”
“陸平呢?”
“他留在那邊守著,小的過來回稟小姐,看看後頭怎麽打算。”
做事倒是謹慎。
若是前世沒蠢的那麽過分,但凡將母親送來的人留下那麽一兩個,最終恐怕都不會是那個結局。
“你去將此間掌櫃的請來。”
陸良錯愕的看了一眼,半晌才應聲去了。
葉白霜知道陸良為什麽意外,聽雨樓的掌櫃雖然說到底隻是個商人,但也不是這個閨閣小姐說請就能請的。
但哪怕心存疑慮,陸良也還是去了。
聽雨樓的掌櫃來的很快,葉白霜早有預料,倒是陸良神古怪,顯然沒想到會這麽順利。
敖既然會把信給,在此之前就一定待過,這掌櫃別人請不,但葉白霜卻是絕對能請的。
葉白霜把陸良打發去門外守著,然後才掏出玉符在掌櫃麵前晃了晃。
聽雨樓掌櫃細看一眼就抱拳跪在了地上。
“屬下方遠行,參見夫人。”
“方掌櫃請起。”葉白霜虛扶了一把,“我這有點事想向方掌櫃打聽。”
方遠行起執禮:“但憑夫人吩咐。”
“國公爺可曾吩咐過你們留心葉家的事?”
方遠行:“……”
葉白霜一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肯定有,會這麽問,也是因為以對敖的了解,那男人絕對在婚事定下之後,就已經把葉府上下查了個底朝天了。
“嗯?”
方遠行磕了一下:“有、有的。”
他是真尷尬,國公爺讓他們查未來夫人是一碼事,可被夫人直接擺明了問就是另一碼事了啊!
“關於我父親養在北裏巷的那個外室,你們查到了多?”
方遠行有點慌。
試問,新夫人跟他打聽自個親爹養在外麵的小兒,他該怎麽回答才算妥當?況且夫人的親爹親娘還是如今這個況!任憑方遠行在京中潛伏多年,經曆了不大風大浪,這會子也有點無言以對了。
可國公爺之前也確實吩咐了,要對新夫人唯命是從……
方遠行替心眼子比馬蜂窩還的葉遠致了把汗,痛痛快快的把自個知道的事都說了。
“北裏巷的那位本名陳,原本垠州府嫣然閣的……子。”方遠行說的冷汗連連,暗罵葉遠致不講究,“是葉大人兩年前奉旨去垠州府辦差時贖下的,後來陳自己找來上京,葉大人為了掩人耳目,就將其安置在了北裏巷一戶陳姓人家裏,對外則說是那家的遠房親戚,葉大人每逢休沐便回去看,有時候……有時候心氣不順了……也去。”
葉白霜麵沉如水,恨的臉鐵青。
竟然是個子!
了掌心,又問:“他心氣不順的時候……通常是什麽時候?”
能被方行遠單獨提出來說上一句的,想必中別有貓膩。
果然。
“往往都是在太尉府吃了閉門羹,或者在陸惜夫人那裏了氣之後……”
葉白霜甩手就把桌上的杯盞砸了。
“畜生!”
方遠行被唬了一跳,頭也垂的更低了,餘下的話更是不敢再說。
葉白霜怒急攻心,也沒察覺到異常,匆匆謝過方遠行就帶著陸良趕去了北裏巷。
“就是這家?”
葉白霜鐵青著臉打量著麵前的青磚小院,北裏巷這邊居住的多是平民,這院子放在此也算是鄰裏間的大戶了。
想必這裏麵有不都是葉遠致的手筆。
隻要想到母親贈予的財會被葉遠致用來養外室,葉白霜的胃裏就一陣賽一陣的惡心。
“是這裏。”回話的是一直守在此的陸平。
葉白霜眼裏藏了邪火,從牙裏愣愣出兩個字:“撞門!”
這意思就是要將靜鬧大了。
陸良陸平對視一眼,轉便從巷口搬了塊巨石過來,一人一下替著往門上砸。
盞茶功夫,別在門後的木栓就抗不過力度被砸斷了。
院的人聽見靜,火急火燎的趕了出來,為首的兩個婆子滿臉兇相。
“你們是誰?青天白日破門而,還有沒有王法了?!”
葉白霜冷笑一聲,拾起木門栓在手裏掂了兩下,準頭奇好的砸在了躲在兩個婆子後頭的年輕子上。
“哎呦!”那子被砸了個猝不及防,捂著胳膊痛呼出聲,正是陳。
葉白霜來之前並沒有對著弱子手的打算,可陳一冒頭,的火氣就怎麽都按不住了。
隻因這陳的子五竟與陸惜有六分相似!
難怪!
難怪方遠行說話遮遮掩掩。
難怪葉遠致但凡在陸家了氣就會來找這個陳!
想必打從垠州府給這子贖開始就沒按什麽好心!
兩個婆子趕忙將陳護住。
“你怎麽還打人呢!?”
“報!擅闖民宅還敢手打人,不給點瞧瞧還真當我們好欺負了!”
說話間,陸惜送來的另外四個家丁和丹青書墨也到了,想來是陸良見要找上門鬧事,怕他們人寡不敵眾,所以在來之前就暗中了人。
葉白霜本就沒把陳這戶人放在眼裏,眼下又多了能使喚的人,行事更是肆無忌憚。
“把們都給我拿下。”
“是!”
小院裏頓時就飛狗跳了起來。
被按住的婆子邊掙紮邊喊:“殺人了!來人救命啊!”
葉白霜走上前,冷眼看著陳家數人。
“今天誰來也救不了你們。”
那婆子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的威脅:“你知道……我們是誰護著的嗎?”
“我當然知道,因為——”
葉白霜在陳前蹲下,眸森冷的看著的臉。
“我也姓葉!”
陳的臉瞬間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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