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責罰宮
大皇子小臉皺一團,痛苦地著蘇儀。
蘇儀有些歉疚,這回是自己連累大皇子了,他本可以不必多寫這一份功課的。
好在皇上沒要求字的長短,大不了寫首五言絕句搪塞過去便是,皇上也不能說什麼。
大皇子苦著臉道:「父皇,那可不可以等種完了稻子再開始?最近我們都沒有時間寫字,地里等著我們呢!」
蘇儀忍不住想笑,聽聽大皇子這個口吻,活就是一個農民。
皇上也忍俊不,角抖了抖,最後點點頭,「好,就等你們種完稻子。朕聽說你進宮前沒種過稻子,你能教好大皇子麼?」
後半句是朝蘇儀說的,蘇儀立刻道:「奴婢雖不會,可以和大皇子一起學。小紀子他們會一些,大家商量商量就有了。」
蘇儀也想找個會的人來教大皇子,可大皇子的不是誰都能降服的,薛道明當了大皇子那麼久的太傅,至今也沒能讓他心服口服。
何況一個種稻子的人?
與其把大皇子給旁人去磋磨,蘇儀寧可自己一邊學一邊教大皇子,為了以防萬一,朝皇上打商量,「若遇到困難,奴婢派人去乾清宮請教高公公,皇上覺得使得嗎?」
請教高奇壽等於請教皇上,就算皇上不懂,也會讓高奇壽找專業的人指導他們。
這樣既能教好大皇子,又能讓避免和自己的接,蘇儀的算盤打得還真響,就那麼怕皇后和賢妃們害麼?
也罷。
皇上痛快答應,「可以。」
……
聽說皇上來了大皇子這裏,二皇子和三皇子那邊忙忙準備起來,等著皇上來檢閱。
皇上按次序先去了二皇子那邊,只見院子外的花壇被拔了個乾淨,一塊四四方方用青石圍起來的罈子裏,種著兩棵焉了吧唧的稻苗。
二皇子正舉著水瓢朝花壇里灌水,奴才們在邊上圍一團,一會兒給他差汗,一會兒給他卷卷角——
二皇子的角乾乾淨淨,一點泥漬都沒有,用得著卷麼?
見到皇上來,二皇子解似的放了水瓢,上前給皇上請安,「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上朝邊上看了看,幾個錦華服的宮一看就是後宮來的,二皇子這裏總有賢妃派來的宮越俎代庖,他給皇子們安排的宮人反倒退了一之地。
賢妃在這一點上做得十分糊塗,以為親生的皇子就有權教管,卻不想如果真的是這樣,皇上為什麼從小就把這些皇子帶離生母旁?
連皇后的三皇子都不例外。
皇上目不善,那幾個宮不解其意,福在地不敢起來,三皇子道:「父皇,兒臣正在學種稻,儀容不整。請父皇屋寬坐,兒臣換了裳就來。」
小小年紀,說起話來格外老道,人挑不出半點病。
這樣子像極了賢妃,更像極了李閣老,反倒不太像皇上。
皇上道:「不必了,朕就是來看你種稻種得怎麼樣了。你方才在做什麼?」
二皇子拱手道:「兒臣在給泥土澆水,兒臣聽說種稻不比種旁的,水一定要多。所以兒臣把稻苗種下去之後,就一直在這裏澆水。」
皇上的目從他面上掃到腳下,鞋面上也是乾乾淨淨的,一點也不像一直在澆水的樣子。
二皇子有些局促,把腳朝後了。
對比他這個樣子,皇上倒覺得大皇子髒兮兮地在泥地里捉公的模樣,分外可。
皇上看向那幾個華服宮,「你們伺候二皇子,難道就沒人告訴他要先把田地灌上水再種稻苗嗎?」
他一向嚴厲,二皇子忙躬低頭,幾個宮慌得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奴婢們和二皇子說過的,可二皇子說書上寫著先種樹后澆水,所以要先種稻苗!」
「他年紀尚小不懂事,難道你們也都不懂事嗎?由著小主子胡來的奴才,朕要你們何用?」
皇上朝高奇壽使了個眼,後者立刻尖聲道:「來啊,把這幾個教導二皇子不力的宮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二皇子面難看起來,沒想到自己固執的做法是錯的,還讓皇上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他惶惶不安地抬起頭,「父皇別生氣,是不是兒臣做錯了?」
與他想像的有所不同,皇上沒有對他發脾氣,反而耐心道:「不是你做錯了,是你犯了想當然的病。多讀書固然好,可你看了種樹的道理就以為種稻也是這樣,那就不對了。」
皇上牽著他走到花壇邊,「南方的稻子種在水田裏,這是旱地,要先灌水。等泥和水充分融合之後才能種稻,你看看——」
皇上手一拔,沒有用力,那兩稀稀拉拉的稻苗就倒了。
二皇子面紅。
皇上道:「你年紀還小,錯也是教導你的人有錯,所以朕懲罰了們。但你不能一輩子倚仗旁人的教導,總得自己學會本領,是不是?」
二皇子用力點頭,「兒臣一定好好學,把稻苗種活給父皇看!」
皇上他的腦袋,「好好學,朕去你三弟那裏看看。還有,種田就要有種田的樣子,這花罈子太小了,你穿得也太乾淨了。」
二皇子連忙拱手,「是,兒臣這就改!」
三皇子那裏也弄得不倫不類,和二皇子一樣,刻意等皇上來才裝裝樣子。
一看裳鞋乾淨的程度,便知地里的事都是奴才們做的,三皇子只在旁干看著。
皇后雖沒有派太多人來幫三皇子,可三皇子年小弱,底下奴才便是種稻的專家,也只能糊弄地在院子裏開墾一小塊地。
皇上原本也不指三皇子這個年紀就干力活,只是想他能藉著這個機會鍛煉鍛煉子,別被皇后喂皮球。
白白胖胖的娃娃看著好看,其實子虛得很,風一吹就能倒,還是大皇子那樣康健的孩子好,看著就讓人放心。
他也耐心教導了幾句,一通折騰下來時辰就不早了,高奇壽命人抬了攆來送皇上回宮。
回宮路上,高奇壽道:「皇上今日瞧了三位皇子種稻的況,覺得滿意嗎?」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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