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把二小姐關到房裡!”江炳坤不忍再聽江彩嵐的污言穢語。
“江丞相,二小姐妖氣,只有佛門修行之地才能將其化解。”空塵話罷,又是一口鮮吐的老遠。
江炳坤閉上眼睛,沉了兩秒,最終說道:“將二小姐送去念龍庵修養,無事不得下山。”
江彩嵐被幾個孔武有力的家丁帶了下去,老遠還是能聽到淒厲和不甘的哭聲。
“江子笙,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江子笙對的辱罵充耳不聞,來到“重傷”的空塵邊,輕聲地道,“明日午時,保慈醫館。”
“多謝施主仁慈。”
空塵目復雜地看了江子笙一眼,雙手合十唸了句佛號。
又跟江炳坤叮囑了兩句才告辭離開。
江子笙倏然站起,冷漠地看著面鐵青的江炳坤。
“既然真相大白,丞相大人不知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
江炳坤高大拔的子微微一僵,艱難地轉過頭看著江子笙。
他跟這個兒真的完全陌生了嗎?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板起面孔,嚴厲地看著江子笙。
“你今天去哪了?一個大家閨秀天天瘋跑像什麼樣!下月初八皇后生辰,到時你也要去祝壽。”
江子笙對他突然嚴父的形象毫不在意,卻留意了皇后生辰這事。
任承恩不會對自己善罷甘休,而他的生母周貴妃又跟皇后勢同水火。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要不要向皇后示好呢?
略一思索,江子笙便得出了結論,就算不能跟皇后好,也不能將其得罪。
這次皇后的生辰,必須得去,而且還要拿出讓皇后滿意的禮。
“爲父跟你說話呢!”
江炳坤看江子笙半天沒反應,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江子笙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連忙對著江炳坤行了個禮,“謹遵丞相大人教誨。”
江炳坤看著江子笙一副油鹽不進地樣子,心底一嘆,長袖一甩,忿然離開。
看他走遠,江子笙拉起跪在地上的孃和喚春,回到滿符紙的房間。
“是我不好,讓你們苦了。”
聽到江子笙的和的話語,孃搖了搖頭,喚春卻一下紅了眼眶,哭了出來。
一個新來的小丫鬟,剛進大院沒幾天哪見過這般嚇人的陣仗。
“小姐,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見不到爹孃了。”
“傻丫頭,有我在,你們不會有事。”
江子笙握住喚春冰涼的小手,看著喚春臉上未乾的淚痕,心微微了下。
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江子笙的百竹苑剛清靜下來,康姨娘的憐香苑卻是翻了天。
“二夫人不能再砸了。”
“我的兒都被那個小賤人送上念龍庵了,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去!”
康姨娘一把推開發福的嬤嬤,將最後一個古董花瓶摔碎,細長的眸裡滿是怨恨。
江子笙,我不會放過你!
你以爲你這點小把戲就能扳倒我在江府那麼多年的基?做夢!
康姨娘看著滿地狼藉,心頭的怒火越生越旺,塗滿蔻丹的指甲,被生生地扣落,大滴大滴地流淌著鮮。
“二夫人,您沒事吧。”
老嬤嬤看到康姨娘這般駭人的模樣,不由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我沒事。”康姨娘憤怒的雙眼逐漸變得冰冷,擡起保養得若凝脂的玉手,看著上面的斑斑跡,格格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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