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他就是周星星,你他阿星就行了,大家都是親戚,你們認識一下。”
“阿星,這就是你表哥廖文傑,愣著幹什麼,快喊傑哥!”
“傑……哥……好……”
家裡,曹達華將周星星帶回,後者看到廖文傑的瞬間,只覺一生之敵現,他穩穩佔據多年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宇軒昂、風流倜儻’寶座可能不保了。
既生瑜,何生亮!
一時間,周星星百集,時間越千年,理解了同爲帥哥的本家前輩,老天爺既然生下了他周公子,爲何還要降下老村夫?
廖文傑近看周星星,發現其只是神似,面相多有些區別,突然皺眉道:“阿星,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是嗎?我看你面相這麼老,別說十八,三八我都信!”
“啊……”
周星星皮笑不笑,被噎得直翻白眼,暗道今晚得委屈,明天一定要從曹達華上找回來。
“臭小子,整天胡說八道,阿星雖然皮糙了點,皺紋多了點,但怎麼看也沒三十八啊!”
關鍵時刻,曹達華而出,幫助周星星解圍,將廖文傑推向旁邊:“我們出去吃飯,阿星還要寫作業,別打擾他了。”
“不是啊,達叔,這種事要問問清楚。”
廖文傑轉指向周星星,見其回以十八歲的青春笑容,越發覺得有意思:“你看他,笑起來傻夫夫的……該不會在學校被人扁了吧?”
“你閉,快走。”
“達叔,突然跳出這麼一個親戚,太蹊蹺了,我怕你被人騙。”
“我開心,就喜歡被人騙,你咬我啊!”
曹達華一錘定音,將廖文傑推出門,轉過便對周星星連連歉笑:“周長,多謝你幫忙,今晚請你吃麪。”
廖文傑演技在線,兩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暴了。
“別說了,我一天沒吃東西了,面在哪?”
“廚房櫃子第二層,冰箱裡有蛋,麻煩你自己手,我先閃了。”
“……”
———————
街邊火鍋店,廖文傑和曹達華大快朵頤,後者還約了朋友見面。
“達叔,你約得什麼人,架子好大,現在還沒到。”
“關你什麼事,吃完了趕回去,別在外面瞎晃,更不可以被陌生人搭訕,聽明白了沒有?”
“那你……”
“管這麼寬幹什麼,叔我溜達一圈,看看有沒有人找我搭訕!”
說完,曹達華便不管廖文傑,確認其離開後,才和隔壁桌的老王頭。
老王,王警,值平均以下,尖猴腮的小市民形象,和曹達華一樣,常年臥底於社會底層。
兩人同期從警校畢業,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
總之,班上其他同學都掛了,就剩他倆還活著,故而私甚好,關係不是一般的鐵。
曹達華約老王出來,純粹是吃飯,許久未見敘敘舊。
結果聊著聊著,發現手頭上在跟的案子,最終都指向了同一個人。
大飛!
此人心狠手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罩著附近幾個場子,小弟衆多,一直以來都是警方的重點關注目標。
老王跟大飛,是因爲這貨生意越做越大,最近更是膽大包天,不滿於洗的收益,聯繫上了一批外國買家,準備進軍國際軍火市場。
這還得了,警方立即展開部署,詳細制定了收網計劃,準備來次一鍋端。
曹達華這邊,大飛在丁堡中學收了幾個學生小弟,每日都有保護費賬,丟失的警槍極有可能流落到他手裡。
兩人邊吃邊談,商量好報共,便愉快結束了這次飯局。
他們都沒注意到,口中囂張跋扈的大飛正在店裡,帶著小弟冷眼注視著老王。
……
“咦,阿杰,你怎麼還在這裡?”
曹達華叼著牙籤走到門口,發現廖文傑還沒回家,當即不滿起來:“讓你早點回去,你卻在馬路上瞎晃,說,是不是想幹壞事了?”
“沒有,我只是想看看達叔朋友是什麼人,嘖嘖,一般般,我還以爲是個的。”
“臭小子,就爲這點破事堵我?”
“我沒有堵你,但你的朋友被人堵了……”
廖文傑朝著店努努:“看架勢對方來者不善,要救他就趁早!”
曹達華聞言急忙轉頭,看清店的況便是臉一白,只見大飛帶人圍住老王,強拉拽便要拖走。
“糟糕!”
曹達華意識到,老王可能是暴了,以大飛的心狠手辣,老王今天八要撲。
即便沒有,看架勢,老王不死也得層皮。
曹達華不敢拿老王的小命去賭,急忙衝進店裡,在老王被帶走之前擋住了去路。
廖文傑沒有阻攔,看過【逃學威龍】都知道,曹達華的老友因臥底份暴,被大飛殺人滅口。
不過,縱然大飛目無法紀,滅口的時候也沒敢在衆目睽睽之下,而是挑了個僻靜角落。
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廖文傑不信大飛還敢手。
果不其然,曹達華攔路,被大飛的小弟放倒,按在地上一頓胖揍。
店裡的食客們紛紛放下手裡的筷子,對著這一幕指指點點,店老闆更是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
大飛心頭惱火,讓圍觀的食客管閒事,抄起邊上的啤酒瓶對著老王砰砰來了兩下。
老王流滿面,一聲不吭沒了靜,死倒是沒死,但傷得也不輕。
收拾完老王,大飛也知道今晚沒法手了,怒急之下將火氣撒到曹達華上,朝小弟們遞了個眼神,然後自己先離開了。
剩下的三個小弟們心領神會,老大要教訓曹達華,說打斷他一條。
於是,在大飛離開之後,剩下的一個小弟對著曹達華拳打腳踢,其中一個更是抄起了折凳。
看戲的廖文傑坐不住了,曹達華捱揍單換老王一條命,在接範圍之,可半條命沒了……
遠的不說,作爲曹達華唯一的親戚,端屎端尿是跑不了了。
瞄了眼牆上的時鐘,廖文傑暗道效率太差,順手起啤酒瓶,毫不掩飾來到了一名小弟……背後。
嘭!
玻璃渣四下飛舞,捱了一酒瓶的小弟先懵後疼,丟下手裡的折凳,轉頭怒視廖文傑。
不曾想,剛一轉,還沒看清廖文傑長什麼樣,口就捱了一腳。
廖文傑踹倒面前的小弟,撿起地上的折凳,雙手掄圓一頓拍。
這手摺凳使得出神化,不僅讓圍觀的食客們頭接耳,就連剩下的兩個小弟都看呆了。
回過神,兩人才想起來被打的是自己人,其中一人見廖文傑背對自己,暗道機不可失,抄起邊上的啤酒瓶狠狠砸了下去。
嘭!
玻璃渣伴隨酒水飛濺,但和之前不同,廖文傑沒有大呼小喊疼,沒事人一樣轉過,冷漠在兩個小弟上來回掃過。
酒水順著臉頰落,他擡手抹去,嗓音略微沙啞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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