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張嬤嬤和小金從外頭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院子里的一堆人,急急的沖了上去,以一副嚴陣以待的姿勢擋在了陸然前。
“嬤嬤,小金,淡定淡定!”陸然撥開眼前的兩人,輕輕地拍了拍們的肩膀,道:“他們就是眼饞那些禮。”
傅天湛和陸璃臉難看了幾分。
“姐姐說什麼呢!都是將軍府的東西,我們怎會眼饞?”陸璃輕聲抱怨了一句,道:“這天不早了,還是趕吧!”
“瞧把你心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侯府沒見過世面,這麼點兒禮都讓你猴急這般了。”陸然淡淡的說著話,一邊往前走去,一點也不管陸璃此刻臭堆的臉。
張嬤嬤跟在陸然的邊,警惕的用余盯著陸璃。
若是可以,真的很想再打陸璃一頓,只是現在不敢,更不敢將所有事都告訴陸然。
有時候自己都恨自己,可更恨陸璃!
“嬤嬤放輕松,沒事的!”陸然到張嬤嬤的恐懼和憤怒,輕聲道:“會有機會報仇的。”
大婚第二日就問過張嬤嬤了,只是張嬤嬤知道的并不多,當日被威脅而去害原主,雖然留了心眼想要救原主,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兩人一死一傷被扔去了葬崗。
“嗯。”張嬤嬤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跟著陸然去了那間上了鎖的屋子。
“宗伯,點一下吧!”陸然淡淡的道:“這邊都是那日收的禮,你按著清單點一遍。”
“璃妹妹好好看著哦!免得說姐姐私藏了!”陸然角一揚,淡淡的道:“花姨娘平日里也得了不好東西,怎滴就沒給你開開眼呢?”
“行了!清點東西就別那麼多話了!”傅天湛煩躁的呵斥了一句。
陸然倒也沒有繼續了,慵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就那麼看著他們。
過了好一會兒,宗伯才道:“將軍,夫人,禮一樣沒都在這邊了。”
“將軍和妹妹可是在一旁看著的,這都對上了,你們可以扛著東西走了。”陸然打了個哈欠,道:“我也累了,不送!”
“姐姐等會!”陸璃看了眼旁邊的嫁妝,眼睛都亮了,這些本來就是按照嫡制規格準備的,后來花姨娘又添了些,這里頭好東西可不,怎麼可能放過!
“又有什麼事?”陸然眉頭微皺,略顯不耐的瞪了眼陸璃。
“姐姐,這些嫁妝是爹爹和娘親給你的嫁妝,按理也該放進庫房更穩妥。”陸璃說完話看向傅天湛,輕聲道:“湛哥哥覺得呢?”
“嗯。”傅天湛淡淡的點了下頭,道:“放庫房。”
“你們沒病吧!這是嫁妝!是我的東西,你們也好意思收進庫房?”陸然撇了眼他們,直接道:“不行!”
“姐姐,放庫房還是你的東西呀!而且放那更不容易丟失,你想要的時候隨時去取便可以了。”陸璃揚著溫婉的笑臉道:“若是放你院子里,不知道的還以為姐姐心眼這麼小,一家人辦兩家事呢!”
陸然掃了眼在場的下人,癟了癟,有些不愿的道:“那行吧!宗伯,你按著單子點一下,快一些,本夫人累了!”
宗伯有些為難的道:“可是那單子不在小人這邊啊!”
“我這邊有一份。”陸璃急急的從袖袋里取出清單,一點也不避忌。
宗伯看了眼陸璃,接過單子,在陸然不不愿的催促聲中連著對了三個箱子。
“算了!一家人辦兩家事就兩家事,這些就放在這里,我樂意!”陸然在宗伯打開第四個箱子的時候突然反悔了,一下子起,啪的一下將蓋子蓋上了。
不過就算如此,陸璃還是看到了里頭一閃而過的芒,金銀珠寶!
“姐姐!您這樣傳出去名聲多不好聽!”陸璃輕聲道:“我們相信姐姐,這剩下的就不用開了,讓他們直接庫便是了。”
“抬走!”傅天湛不等陸然反對,直接下了命令。
“傅天湛,你不要太過分了!”陸然急得再一次直呼他的名諱。
“姐姐,湛哥哥這可都是為了你著想呢!”陸璃明著說了句,低聲音道:“這里是將軍府!你若是的太過分了,什麼都別想留下!”
陸然了拳頭,搞得不就能留下什麼似的。
下人手腳麻利的將屋里的東西搬空。
陸璃看著那一箱箱往外抬走的東西,角的笑意更甚了。
“姐姐,天不早了,妹妹就不打擾你用飯了。”陸璃角一勾,挑釁一般的看了眼陸然,挽著傅天湛的手就出去了。
“夫人!”小金和張嬤嬤在一旁看的咬牙切齒,很想沖上去將那些人攔下,可是卻被陸然給制止了。
“夫人,進了他們庫房的東西哪里有那麼容易要回來!”小金癟著,嘀咕道:“夫人就不該開門的。”
“我不開,他們也會砸門,與其到時候讓他們仔細清點一遍再搬走,不如現在給他們,反正有他們后悔的一天。”陸然在傅天湛他們離開后,臉上那抹不甘氣憤早就然無存,慵懶的了個懶腰。
“張嬤嬤,明天開始,你就去庫房拿東西。”陸然淡淡的道:“這是那份禮單,記住了,不給你就去外頭買,給本夫人高調的買!記將軍府的帳!”
“夫人,這樣真的好嗎?”張嬤嬤有些拿不準了,這可是直接對上傅天湛啊!
“有什麼不好的?本夫人在自家庫房拿不到東西,又沒錢,不出去賒,難不還回娘家摳嗎?”陸然隨意的勾了勾,也不理會張嬤嬤后邊的嘆氣聲,直接出去了。
“嬤嬤你就聽夫人的吧!奴婢也覺得這法子好!”小金兩眼亮亮的,說不準以后出去什麼都可以記賬了!
夜幕降臨,漫天星辰閃爍,小銀從牙行買了下人剛回來,就被陸然拉去熱鬧的夜市了。
戌時的時候,兩人踏進了春來酒樓。
剛一進去,便有小二迎了上來,都不需要自報家門,便領著去了二樓的雅間。
“你來的真準時。”余夫人早就等在了里頭。
只是讓陸然奇怪的事,這會兒見到的余夫人與白日里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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