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看著里頭滿滿當當的糧食,直接涌了一口氣上來。
昨天死活不愿意做飯,往日里做飯也是李彩萍準備好了東西,本沒有機會靠近地窖。
現在看到了,這才明白。
李彩萍這些年都在作踐啊,明明有好的,非要吃爛的。
明明可以吃一口新鮮的,非要吃隔夜的。
這不是存心做賤人嗎?
在心底默默地又給李彩萍記了一筆,果真是個后娘,做人做事也真是絕了!
姜老爹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把自己家的地窖給搬空了,扭頭就朝著站在自己邊的人撒氣。
“大兒媳婦,你是不是誠心見不得這個家好?”
阮寧瞇了瞇眼睛,眼下秋香嬸子一行人歡天喜地地搬著糧食回家了,沒人外人也懶得虛與逶迤了。
來來回回反正就是這麼點事,就算是伏低做小,姜老爹也會把所有的問題摁到自己頭上。
干脆點了點頭,一口承認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從前您跟婆婆讓我做那些事,終究有一日要發作出來的,現在就是報應來的時候了。”
說出了自己的心想法,也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當然,這個事可不見得要這麼風平浪靜的過去。
想要自己有空閑,就要激得這夫妻倆斗。
臨走呲了呲牙,笑容滿面地說道:“這些年,您救濟了娘家不,現在也是您娘家松松手的時候了。”
說完,直接離開了姜家的大門。
姜老爹的神沉,仿佛是一條毒蛇,隨時準備咬死面前這個人。
李彩萍剛剛被阮寧揭了底,心不免有些忐忑的。
若是姜老爹真的計較起來,這些年的事可就兜不住了。
臉上閃過一尷尬,隨后諂地說道:“孩子他爹,你可千萬別聽阮寧那小娼婦說,這些年,我為了這個家兢兢業業的,從來沒有一日懈怠……”
姜老爹沒空聽李彩萍在這里說這些有的沒的,眼下地窖是被搬空了。
他那是有火沒發啊,這個事雖然是阮寧招惹的。
但是論起來,那也是李彩萍開的口,若不是自己的婆娘一個勁地讓阮寧去,也不至于有這麼一遭。
“這些年,你從姜家拿了多我不論,眼下鍋中無米,你自己看著辦。”
姜老爹氣呼呼的,這是早飯還沒吃呢。
等一下就要去地里面干活了,這早晨沒吃好,一整天干活都沒力氣。
李彩萍心中警鈴大作,這是要去娘家手?
從前都是往家里拿的份兒,從來沒有李家往外吐的道理。
姜老爹已經走了,李彩萍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時候,姜靜打著哈欠走出來了。
看到李彩萍一臉的為難,恍惚之間走到上去。
“娘,你這是咋的了啊?”
李彩萍從來都是心疼這個兒的,就算是上了難事兒,也不會說出口,安了兩句說沒事就準備想辦法去了。
姜靜喊住了李彩萍:“娘,我頭繩都舊了,你給我拿兩塊錢,我去鎮上買新的。”
李彩萍往日里就是疼兒的,但是眼下姜家的地窖都被搬空了,就算是有錢,那也要掰兩瓣花啊。
“這幾天家里張得很,你就別添了。”
姜靜不依不饒的:“娘,姜鈺那小兔崽子不是該匯錢了嗎,張啥啊?”???.
李彩萍這才反應過來,姜鈺每個月給錢也算大方,多的時候三五十,的時候也有二十。
每個月準時都會寄過來,只需要等郵差上門就好了。
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從口袋里面了兩塊錢出來:“拿去吧,省著點花。”
姜靜甩了甩手里的錢,笑容那一個燦爛。
這些年,自從姜鈺出去了,每個月準時寄錢回來,只要開口,娘必然會給錢。
拿著錢,到了外頭,想要什麼買什麼,村子里面的人可羨慕壞了呢。
阮寧沒有走遠,躲在房子的轉角,看著李彩萍跟姜靜在那邊分自己男人的錢。
小氣,更小心眼。
雖然昨天晚上那個夢,讓心里多多有了一些負擔。
夢中給自己寄錢的男人,自然是姜鈺了。
男人的五朗,胳膊上面還有一些傷疤,不難想象,男人在外頭能有這麼多的工資,都是拼命拼來的。
沒道理讓李彩萍這種作惡多端的毒婦拿在手里。
了自己的口袋,這里頭是姜鈺匯過來的錢,四張大團結,四十塊錢。
從今往后,這兩個人曾經從手上榨走的那些錢,全部都要付出代價的!
“你在這里做什麼?”
姜老太太打著哈欠,走了出來。
早早的就聽到了外頭鬧騰的聲音,一個老婆子自然是沒有站出來的必要了。
現在姜家是姜老爹當家做主,就算是出了什麼事兒,也是姜老爹頂上。
后來阮寧出去了,有些著急,這個丫頭一直都是個沒章程的,怕這個孩子吃虧。
誰知道阮寧三言兩語就挑撥的外頭的人直接搬空了姜家的米糧,雖然是大快人心,但是之后吃什麼呢?
阮寧回頭,看到姜老太太眼神不悲不喜的。
趕開口把剛剛的事,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自然,自己如何耍心眼,跟秋香嬸子達共識的,也說了個全部。
姜老太太挑了挑眉,這丫頭倒是個有趣的,耍了心眼也不藏著,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跟說了:“所以,你是故意作踐他們了?”
阮寧嗯了一聲,這話不假,也沒必要假裝自己是干凈的。
“是,他們讓我們吃苦,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年頭可不是誰橫誰有理。”
姜老太太爽朗地笑了兩聲,招呼著阮寧,兩個人把昨天鎮上買的糕點分了之后,差不多也就飽了。
阮寧剛吃飽,準備下地去干活,就看到了急匆匆的大隊長。
大隊長看到了姜老太太也不廢話,恨不得直接抓著老太太的手往外沖!
“姜老太太,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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