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梅見狀,垂在側的手,有點不知所措的攥了下,不過也只是一瞬,下一秒對著李初一的后背說:“既然要走,就把該帶走的全都帶走,永遠都別再回來了,我就當從來都沒生過你。”
說著也去了李初一的房間,也是很快就出來了,抱了一堆東西,有服有書,一腦的全部朝走到門口的李初一扔了過去:“這些都是你的東西,全都拿走,省的礙我的眼。”
李初一沒撿,甚至連頭的都沒回,說了一句:“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自己是個孤兒。”
說完,走的決然。
楊曉歌忙追上去:“初一,你等等我!”
即使瘸著右,李初一下樓梯的作也很快,連楊曉歌的喊,都好像沒聽見。
跑到太快,李初一跟人撞了個滿懷。
一抬頭,竟然是父親李玉良,他手里提著水果,卻全都是李天賜喜歡吃的。
李玉良看著兒,想到中午那一幕,忙低下頭去,不發一言。
沒有關心,也沒有詢問,甚至還主讓路。
看著這樣的父親,李初一笑了,滿是苦。
這就是的父親,雖然沒有跟母親劉雪梅一樣,對自己非打即罵,但是他的沉默,對李初一來說,卻是致命的。
從小到大,無數次的向他求救,他從沒幫過一次。
越想李初一心里越難,越過李玉良繼續下樓。
“李叔,快攔住初一,剛跟李嬸鬧了點不愉快,你別讓做傻事。”
楊曉歌見到李玉良,忙高聲喊。
李玉良這次總算是沒再沉默,但是說出的話,卻字字如針:“初一,爸求你了,別鬧了,這個大學咱不上了,行嗎?”
因他的喊,停下腳步的李初一,垂在側的手,握拳,指甲深陷,邃速度更快的往樓下跑去。
楊曉歌見狀,加快了腳步,走到李玉良邊的時候,氣憤的問了一句:“李叔,那可是你的親生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李玉良的頭,垂的更低,著墻邊往樓上走。
楊曉歌重重的嘆息一聲,快步去追李初一。
**
李初一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離開這個家。
所以任由楊曉歌怎麼,都沒有停下腳步,即使右腳疼的鉆心,還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追了兩條街,楊曉歌總算是追上了。
拉著李初一的胳膊,楊曉歌大氣:“你跑這麼快,嫌自己瘸的不夠狠是嗎?”
李初一面無表的看著:“你回去吧,你剛回來,還沒回家,別管我了,我沒事。”
“你這樣沒事?”楊曉歌怎麼能放心:“初一,對不起,今天都怪我,如果我沒有說那些話刺激你媽,說不定你們的關系也不會……”
“跟你沒有關系。”李初一打斷:“就算沒有你,也看我不順眼,我……”
狠狠的掉,不由自主滾落的眼淚:“算了不說了,天馬上就黑了,你快點回去。”
“我回去,那你呢?”楊曉歌追問:“你打算去哪?你上帶錢了嗎?”
“我……”
是啊,沒地方可去,上也沒有錢。
看著楊曉歌,李初一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曉歌,你能借我點錢嗎?不用太多,能買一張去北京的火車票就行。”
“北京?”
“對!我要去北京,我要去上學!”李初一看著遠方,目堅定:“我一定要上大學,一定!”
楊曉歌被眸中的堅定震撼,從包里拿出五百塊,放到李初一的手里:“給你。”
下一秒,又反悔:“不行,你都沒出過門,一個人肯定不行,我陪你一起去。”
“曉歌……”李初一不敢置信:“你……”
“我什麼我,去哪打工不是打,聽說北京可繁華了,正想去看看呢!”
楊曉歌邊說,邊拉著往馬路邊走,準備攔輛出租車。
“你還沒回家呢?”剛從外地回來,連家都沒回,就又要跟著自己去北京,李初一覺得過意不去:“你還是先回家一趟吧。”
“回什麼回?回去等著挨我家母老虎的罵?你信不信,你媽肯定會把剛才的事告訴我媽的,我才不要回去,聽啰嗦呢!
走,姐帶你去北京!送你去上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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