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也知道了?”
文華跟在蘇羽後進了客廳,見到文瀾也是一臉不悅的坐在椅凳上。
“城裏發生那麽大的事能不知道嗎?”文瀾也很生氣,伍城今天發生的事可以說是近十來來最重大的一件了,而且‘罪魁禍首’還是的寶貝兒子。文瀾雖是人,但為當今奉王的妹妹又是城主夫人,上也著不事,所以雖知道蘇立之平日就沒做欺百姓之事,卻也沒有多時間是花在教育兒子上。
文華在心裏歎了聲,目轉向蘇羽,問道:“姑父打算怎麽置表弟?”
聞言,蘇羽與文瀾對一眼,二人心裏也非常為難;這一次雖然被蘇立之害死一百多士兵,其中還有兩個大隊長;但他們夫妻就隻有這麽一個兒子也不能把他殺了;可不殺又難平軍心。
“對方那些是什麽人?”
久久的沉默之後,蘇羽突兀地問出這麽一句。
文華聞言就猜到蘇羽一定是想把‘民’的罪名強加到尋風一行人上,這樣一來不但可以平息軍中可能出現的,還不用罰蘇立之……想到這裏,文華便立即開口勸阻道:“姑父,您最好不要招惹他們。”
蘇羽聞言卻是一驚,竟然還有人能未來的奉王都不敢或是不願意招惹;文瀾也是不解又好奇地看著文華。
文華喝了口茶,歎聲道:“表弟能為了一個那樣的子,大膽到幹出兵符這事一點都不奇怪,那個子……就連我見了都忍不住心。”
“原來是你小子看上人家了。”文瀾‘理解’了文華的話,繃的心弦也隨之放鬆下來。
“我是很心,不過,那樣的人卻不是我能夠……”文華頓住了,換了個說法才又接著道:“我相信被稱為天下第一人的寧國公主也不會比更,而且這個子還擁有一橫掃千軍的好武藝……”
“你直接說重點。”蘇羽打斷了文華的歎,這位城主上的穩重,現在都已不見了蹤影。
“姑父覺得徐朗的武功如何?”文華反問道。(徐朗就是之前和文華一起出現的青男子,文華的侍衛)
蘇羽聞言便想到前些日子和徐朗切磋的結果,搖頭道:“很強,我在他手裏過不了二十招;如果他盡全力的話,可能三招之我就輸了。”
“可徐朗卻告訴我說他在那子手裏絕對走不上五十招。”文華淡然慨中又帶著羨慕地說道:“這麽年輕卻有那麽強橫的武功,很難不讓人懷疑後有著一個極強的勢力。”
文華的話音雖然落下了,但蘇羽和文瀾都未接過話茬,隻因這對夫妻此時都陷了震駭中。五年前,徐朗可是奉王近衛裏排得進前五的高手,雖一直跟在文華邊卻也從沒落下武功修行,如今已近五十歲的徐朗,三四十年來的苦修竟比不上一個隻有二十歲的小姑娘。(蘇羽和文瀾雖未見過月舞,但蘇立之和文華都對心,所以猜測月舞的年齡應該在二十左右。)
不待蘇羽和文瀾從驚歎中回神,文華又著文瀾,沉聲問道:“姑姑,知道‘心藍’嗎?”
文瀾聽文華提到‘心藍’心裏不咯噔一下,停了幾息,才開口道:“知道一些,天下無藥可解的奇毒。”
而蘇羽在腦中翻騰一陣卻是毫無半點有關‘心藍’的信息,道:“我怎麽沒聽過這種奇毒?”
文瀾沒有立即回答蘇羽而是看向文華,在文華點頭後才對蘇羽說道:“這種毒藥在一百五十年前首次出現在燕國皇宮之中,當時,燕國還是完全統一的,三大諸侯還未分裂出來……”
“等等,這些我都知道。”蘇羽今天的求知是近年來最強的一天了,聽妻子說起前塵舊事,怕把話題拉遠了就打斷了文瀾,道:“我就想知道‘心藍’是怎樣的一種毒。”
文瀾很見到丈夫蘇羽表現的那麽急切,嗬嗬一笑後接著道:“燕皇朝的分裂就是心藍導致的,它促了今天的四國鼎立,當然知道這些的人也隻有如今四國王室中被各王倚重信任的至親們;其中還有一些不能讓你知道,現在隻能告訴你‘心藍’即使稱它為天下第一奇毒也不為過;並不隻是因為它沒有解藥,它無無味,但是把它放進裏卻可以看到淡藍,不管是從腳趾、還是頭頂、或是口,浸人,它都是在中毒後第九天進到心髒,這種隻有在各國王室裏才有,並沒有外流。”
“真是聞所未聞。”蘇羽歎道,照理來講毒人就會開始向各蔓延,愈接近心髒毒發亡愈快,而這心藍不管是從人的哪個部位進的都會在裏等九天時間,難道它也懂得丈量距離,也會思考,也會計算到達心髒的時間?
“說著那些人,怎麽扯到‘心藍’了?”
正如文瀾之前說的,實在想不出幾個突然出現在伍城的人會與心藍有牽聯。
文華又搖頭一歎:“他們之中就有人就中了心藍。”
“什麽……怎麽可能?”文瀾驚呼道:“難道他們是哪個王室的敵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文華再次搖頭。
起初,文華也隻是因為徐朗一句話起了結之心,不過,在找客棧老板補償他的損失時卻因為想知道月舞都與什麽人過手而進到了尋風他們替樂明解毒的房間,沒想到除了一地的外,卻是一個在床邊的臉盆引起文華的注意,看出其中的蹊蹺的文華也猜得出是樂思樂明姐弟中的一人中毒。
“他們肯定是哪個王室想鏟除的人。”文瀾之前還是疑問,但現在卻能肯定了,就像之前說的心藍這種毒隻在四國王室中才有。
蘇羽點頭,更接著文瀾的話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完全可以以暴民的罪名把他們定罪抓起來以安軍心,反正他們遲早也得死。”
文華聞言心下暗自歎息:蘇羽今天真的是被蘇立之給氣糊塗了,不然他怎麽會說出這種話?
“你糊塗。”文瀾的手指在蘇羽腦門一點,寒聲道:“你忘了那姑娘的實力了,惹惱人家,小心你腦袋。”
文華看著挨罵的蘇羽,笑道:“姑父,今天的你可不比往日啊,這些人太過神,說不準是什麽出來曆,我們最好不要招惹他們。”
蘇羽歎氣道:“還不都是被那臭小子氣得。”
“哦!”文華又突然想到什麽,道:“他們還殺了幾個夜影的殺手,其中一個還是白銀級的,從上看也是一擊致命的,而且這個殺手連一掙紮都沒有就死了;我估計那殺手自己都沒想到會死得那麽快。”
蘇羽和文瀾都知道這個殺手組織,也知道它的分級,如果有白銀級的殺手要殺他們,那他們隻能束手待斃,不過先前經過徐朗自愧不如的震撼後,現在已經能平靜的接了。
“看來,你小子撿來個大麻煩啊。”文瀾含笑看著,旋即臉一變道:“以你的份,收留他們恐怕對你來說不太好吧,一個弄不好就可能和要殺他們的那個王室鬧翻。”
“我想他們也不會停留太久,最多兩到三天,不會有多大影響。”文華說著便站起來,邊走邊道:“我今天先回去了,姑姑要是有興趣的話明天可以過來見見那些人。”
“行!”文瀾起相送,不忘提醒文華道:“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答應住到你府上,你要千萬小心才是。”
文華微笑道:“姑姑,多心了。”
文華走後,蘇羽又陷苦惱之中:倒地該如何置蘇立之?
文瀾見丈夫苦惱,便建議道:“我看先關他一段時間,再把他安排到軍營去吧。”
“嗯,就這麽辦,省的他一天到惹是生非。”蘇羽讚同的點頭,又抬頭著屋梁,道:“現在還要好好怎麽安一下那些被這臭小子禍害了的死傷士兵及家屬。”
“也隻有多發些金了。”文瀾無可奈何的說道。
“是啊。”蘇羽又無奈點頭讚同,再說道:“聽文華這麽一說之後,我還真對這群人很好奇;雖說是立之找去的,但他們竟然毫無顧忌的在伍城殺城衛軍,事後竟還大大方方住進了世子府。”
“是啊!幾個人就這麽憑空出現在這裏,最難理解的是他們怎麽會有人中了‘心藍’,似乎他們還一點不擔心中毒之人的生死。”
“你明天還是到文華那邊去看看吧,我也想知道是什麽樣子竟能讓臭小子膽大到兵符,嗬嗬……”蘇羽說到最後卻輕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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