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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陰司》 第二十三章 山野詭事

山上有些蕭冷,不樹木的葉子枯黃飄落,只剩下禿禿的樹杈。

齊二叔告訴我們,其實冬天并不是狩獵的最佳季節,因為天氣很冷,好多都藏了起來,尤其像一些大型,都會躲起來冬眠。

所以進山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讓老林子里“熱鬧”起來,獵人們常常會準備鞭炮,鑼鼓之類的東西,不要怕打草驚蛇,相反地,就是要把那些嚇出來。

齊二叔說到這里,從袋子里出一串鞭炮,點燃以后扔進一片灌木叢。

鞭炮聲噼里啪啦,在林子里回,呼啦啦驚飛了一群鳥雀。

不多時,林子里的鞭炮聲此起彼伏,就像過年一樣熱鬧。

原本死氣沉沉的老林子頓時變得喧囂起來,如同煮開了的鍋。

偶爾還傳來零星的槍聲,看來已經有人發現了獵

齊二叔掏出一面銅鑼,一邊敲一邊喊山,聲調怪怪的,就像唱戲一樣,里喊著什麼“大王我來巡山嘍”之類的話。

“喊山”是這邊獵人的一種習俗,進山之前通常都會先喊山,意思就是跟山神老爺打聲招呼,讓山神老爺罩著點,一方面保佑平安,一方面保佑收。

我和胖子覺得有趣,接過銅鑼,也學著齊二叔的模樣喊起來,但是聲調怎麼都學不像,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齊二叔就訓斥我們,讓我們嚴肅一點,說“喊山”是一件嚴肅的事,要是得罪了山神老爺,那可吃不了兜著走。

我和胖子吐了吐舌頭,趕收斂起笑容,認認真真在那里喊山。

齊二叔說:“這大山里的規矩和忌多著呢,夠你兩小子學一輩子!比如喊山,這就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祖祖輩輩都得遵守。還有一些忌,比如七月半莫上山等等,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經驗。如果不遵守規矩,不相信經驗,就會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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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往老林子深走去,慢慢進原始森林,原始森林里面的樹木四季常青,雖然是冬季,但是放眼去,依然是一片沒有邊際的綠海洋,郁郁蔥蔥,很是養眼。

走了一段路,我們停下來休息,順便吃點干糧填飽肚子。

齊二叔叮囑我們道:“別說我磨嘰,大家千萬記著啊,這林子里有些東西是不能打的,尤其是黃皮子之類的,千萬不要去招惹,否則會出大事的!”

黃皮子其實就是黃鼠狼,因為它的皮是黃的,所以當地人習慣它“黃皮子”。

那時候大山里的生態環境還不錯,里面的黃皮子也很多,其實黃皮子這種并不可怕,也沒有太強的攻擊力,但是人們通常都不敢隨便招惹它,只因為黃皮子有些邪

胖子一臉天然呆的樣子問齊二叔:“二叔,為什麼黃皮子不能打?”

我看了胖子一眼:“你是不是傻?你難道不知道黃皮子是種很邪的東西嗎?”

大山里面自古就流傳著很多山野詭聞,而關于黃皮子的故事,絕對是其中之一,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我從小就聽老爺子說,黃皮子這種東西很邪,而且賊,報復心很強,你要是招惹了黃皮子,黃皮子肯定會來找你報仇。黃皮子還能修煉以后的黃皮子不僅能夠幻化人形,還能模仿人語。更厲害的黃皮子還可以勾人魂魄,反正詭異的很。

這些傳說讓我從小就對黃皮子產生了莫名的影。

胖子問齊二叔:“二叔,黃皮子真的有傳說中那樣邪門嗎?”

齊二叔沒有正面回答胖子的問題,而是點燃一支葉子煙:“要不要聽我講個故事?”

我和胖子都是小孩心,一聽齊二叔要講故事,立馬就來了興趣,趕乖乖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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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二叔夾著葉子煙,吧嗒吧嗒地著。

這種葉子煙我們當地人它“黑武”,其實就是土煙,用曬干的煙葉自己包裹而的,勁道很大,很多村民都喜歡這種煙。據說慣這種煙的人,對那種盒裝的香煙就不會產生什麼興趣,因為他們覺得那種香煙的口味太淡了。

作為一個獵人,每次狩獵都會在森林里潛伏很久,大多時候都是非常孤獨寂寞的,消磨時間的唯一樂趣就是煙,所以很多獵人的煙癮都很大,齊二叔也不例外。

齊二叔著煙,很快就打開了話匣子。

這個故事發生在清朝末年,是從齊二叔太爺爺那里一代代流傳下來的。

說是當時有個很厲害的獵人,天生神力,大家都他“牛二”。

這個牛二小小年紀就能扛起比他個頭還高的大水缸,長大后更是兇悍勇猛,竟然敢跟熊瞎子搏,而且還赤手空拳打死過吊睛白虎,其戰斗力簡直媲《水滸傳》里的武松。

這個牛二什麼都不怕,他的英名也很快傳播開去,久而久之,整個人也開始變得自大起來。

老祖宗定下的那些規矩和忌,牛二偏偏不遵守,每次違反了規矩,破壞了忌,他還沾沾自喜地炫耀,說自己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看來老祖宗的那一套都是唬人的。

人們告誡牛二不要去招惹黃皮子,為了顯示自己的能力,牛二卻偏要獨自進山尋找黃皮子。

結果牛二找到了一窩黃皮子,他把這窩黃皮子殺了個,然后用獵刀剝下黃皮子的皮,大搖大擺下了山。

回到村里,牛二逢人就炫耀他殺了一窩黃皮子的事,村里的老人勸牛二出去躲一躲,說他會遭到黃皮子的報復,牛二就不信這個邪,還把那獵刀在院門口,揚言說,只要那些黃皮子敢來,他見一只殺一只,見一雙殺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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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村里人也不勸他了,都躲得遠遠的,生怕黃皮子來報復的時候遭誤傷。

牛二敢殺黃皮子的事,也是傳遍了十里八鄉,每天都有人慕名而來,想看看這個不怕死的牛二到底長什麼模樣,還有的人出于崇拜,給牛二提了不吃的喝的。那段時間,牛二家里每天門庭若市,著實風了好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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