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頭發都全白了.......”
“我爸頭發5年前就全白了的好不好。”
“修辭懂不懂。哎,懶得跟你說。反正你爸你媽說了,今年春節,你還沒老婆,就給你在老家配一個。非娶不可。”
“配種啊。想都不用想。”
“已經這麽想啦。”李兆惡毒的“嘿嘿”笑。
“你認為可能麽?當我是誰啊。”邵承誌冷然。
李兆想想:這倒也是,這小子還真沒孝敬到連老婆都肯為父母娶的份上。
“你不為你父母著想,也得為自己考慮考慮吧。你綠卡快下來了,你必須趕結婚。如果你非要找個現在還不認識的白富,那麽你隻能在這兩三個月裏,走馬燈似的的去相親,從裏麵挑一個相貌漂亮,條件優越的,快速確定關係。然後,彼此間別說互相了解,連悉都談不上,但是看在你的薪水和綠卡的份上,你看在的貌和嫁妝的份上,買賣,一個願嫁一個願娶,立即結婚。你就這麽圓你的董永遇七仙之夢?切,我看倒像是賣油郎獨占花魁。”
“李兆,你......懶得跟你說。”邵承誌氣得要死,一時都找不到詞了,當下甩了一下胳膊就想上樓。
“等等,承誌。”李兆忙一把拉住,塞給邵承誌一支煙。“我真心跟你說。人生苦短,不要冒險。娶王霞,或者咱們的哪個老同學,老鄉啥的,總之,娶個靠譜的,不會出子的,好過一輩子。也許這樣的婚姻,是平淡了點,但是平淡的生活才是真正幸福的生活。”
邵承誌把香煙點上,悶悶的。
李兆勸道:“你過去沒談過,想一下的滋味,這個我理解,但是談是要花時間的,你已經沒這個時間了.......”
邵承誌一麵煙一麵整理思路:“李兆,有一件事必須跟你澄清一下。我的綠卡要下來了,並不代表我現在必須要結婚了。這兩件事本來風馬牛不相及,如果你一定要聯係上的話,那麽,一個孩能因為跟我結婚而拿到綠卡,是我在婚姻市場上的一個優勢條件。理論上,我完全可以靠這條,去爭取一下我本來追起來有點難度的孩--在國,很多男留學生這麽做,而且很多人功了。”
“如果我因為綠卡而自己去娶一個我並不打算與之結婚的人的話,那麽我就是在把有利條件當deadline(最後期限)來承,我有必要這麽做麽?如果我為了不浪費這麽一個綠卡名額,隨隨便便娶了一個跟我合不來的老婆,今後離婚,按國法律,如果妻子沒工作沒收,我還要付離婚贍養費,我會往自己脖子上套這樣的繩套麽?我這是在明明打了勝仗的況下去簽割地賠款條約,損的是我自己的人生。我寧可不利用這趟綠卡順風車,也絕不會貿然娶一個老婆。我告訴你,隻要我有綠卡,對那些想移民國的孩就是永遠的吸引力。因為們很清楚,隻要嫁給我,遲早會有綠卡,哪怕份黑了,隻要我一拿到國公民份,當老婆的就可以洗白。”邵承誌冷冷的說,“結婚要麽為了,要麽為了條件,如果我不是被迷昏了頭,找老婆隻是理智的選擇,那麽我會待價而沽。找工作還想把自己賣個好價錢呢,何況結婚。”
邵承誌把隻了幾口的煙扔腳下,“行了,咱們廢話不用說了,飯燒好了沒有?”
☆、預期值不佳
兩人跑回樓上,電飯煲裏的飯已經燜了。
李兆探探頭:“燒啥呢?怎麽折騰這麽久?哎,隨便弄點吃的就行了。”
溫舒琴笑:“還剩下青菜豆腐沒炒。承誌,要不要你來?”
“好的。”邵承誌接過鍋鏟,“把圍給我。”邵承誌在國一直自己燒飯做菜,但是隻會炒青菜和攤蛋這兩個菜,偏偏李兆認為邵承誌這兩個菜炒得有水平,至比自己老婆炒得有水平,於是隻要他來,就讓他一手。
邵承誌在鍋裏倒上油,把辣椒幹扔進油鍋裏,然後切了幾片薄片一,把青菜和豆腐一起下下去,翻上兩翻,撒上點鹽:“好了,了。”
溫舒琴王霞一起稱讚:“炒得好香啊。”
邵承誌把青菜炒豆腐用搪瓷大碗盛出來,不免得意洋洋。
溫舒琴笑著瞟了王霞一眼--邵承誌這麽能幹,你今後有得福好了。
溫舒琴把外甥出來,五人一起坐下來吃飯,李兆開了兩瓶啤酒,跟邵承誌對著喝。
桌上一共四個菜:一大碗鯽魚湯,裏麵鯽魚有好幾條,但是被鏟碎了,掉在湯裏,一夾一筷子的小魚骨;一盤子厚厚的蛋餅,裏麵裹著切碎的青辣椒,這菜也罷了,就是鹽撒得不均勻,一口無味一口鹹死;一大盤紅燒翅膀,翅膀從冰箱裏拿出來,化凍化得不太好,兩骨頭間還是紅的,湊合著也能吃;最後就是那盤青菜炒豆腐。
邵承誌喝了幾口魚湯,舌頭被小刺紮了一下,於是不敢再吃魚,另外兩個菜難以下口,於是隻好盯著自己炒的那個青菜豆腐吃,心裏多有點掃興:平時大家都吃工作餐,到了周末也不改善改善夥食。
邵承誌又想了想,自己也沒啥好抱怨的--李兆不做家務,溫舒琴是結婚後開始燒飯做菜的,水平當然有限,王霞一直住宿舍,當然更不會弄。其實老家那的家常菜也就這些了,家裏人就是炒得比他們稍微好吃點......
邵承誌環視了一下屋子,這間起居室朝北,無窗,放一張小餐桌,五個人坐下就已經滿的胳膊展不開了。起居室的牆角擺著鞋櫃,冰箱,雜,又小又暗又擁,但是,這是套房,至有廚房,有衛生間,有兩間臥室。
邵承誌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跟王霞結婚,為了省錢,估計會租間更小的一室一廳,甚至跟別人合租,到了周末,兩人估計還不會燒四個菜,燒那麽多幹嘛,又吃不完。
邵承誌眼前似乎出現了他和王霞麵對而坐,把電腦桌當飯桌,桌上是炒青菜和攤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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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相親約的是十一點,邵承誌卻在早晨十點整就到了京凱德Mall,進門一看樓層示意圖,頓時眼冒金星,原來凱德Mall裏麵咖啡店比廁所多多了。
邵承誌無奈,隻得一個個咖啡店看過去--總得找家環境優雅點的吧,畢竟是第一次跟人家孩見麵,結果從一樓一直看到六樓,一層層,一圈圈的找下來,咖啡店無不人滿為患。快十點半了,邵承誌開始無緣無故的焦灼.......他拐過了一個拐角,眼前是一條通道,兩側都是餐館的玻璃牆。.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忽然,邵承誌心髒“咚咚”的狂跳了兩下--通道一側是個西洋調的酒吧,幽暗的背景下,放著一套套棕黑的四人座皮靠背桌椅,靠著玻璃櫥窗,有兩個孩正對麵而坐的在聊天。背對著他的那個孩穿銀灰真靠腰襯衫,肩鎖背直,一頭垂到腰際的長發用鬢角一圈細辮子攏住,束在腦後,筆直垂下,側影優,正手握一杯咖啡。
邵承誌趕轉移了目,住心跳,兩眼平視的從櫥窗前走過,施施然的,也給淩苒一個背影(還認識我麽?),然後,一拐,就進了酒吧。
早晨酒吧人不多,除了服務員外,顧客幾乎就他們三個。邵承誌到吧臺前一屁坐在了高腳凳上,要了一瓶啤酒,然後慢慢的轉過來,頓時苦笑.......酒吧的皮沙發是高靠背的,而且是4套4人座擺在一起,座與座位間的隔斷頂部,種著綠蘿,人坐下後,綠蘿比頭還高。邵承誌坐在吧臺那,居高臨下,能看見淩苒們坐那,淩苒跟那位閨卻本沒往這邊瞟一眼。
邵承誌拿出手機,給網管總監打了個電話,把酒吧的名字地點報給他。總監說馬上告訴小姨子。過了三分鍾,總監電話回過來了,小姨子已經出門了,但是現在環城高速上堵車堵得厲害,可能會晚到幾分鍾,請邵承誌見諒。邵承誌忙說沒關係,他可以等。
邵承誌收起手機,嗯,那邊一桌還是沒反應,兩孩正聊得全神貫注。邵承誌鬱悶,對著瓶子,一口一口慢慢的喝啤酒。 -----------------------------
坐淩苒對麵的穿棗紅套裝的是死黨李雨馨。
李雨馨老家在南方某省會城市,父親是一家企業的副總,母親在國有銀行裏當長,家庭條件相當不錯,因為父母很忙,從小由外公外婆養長大。這點跟淩苒很類似。淩苒跟爸的戶口都在上海,爸很早就從上海借調到北京,淩苒高中畢業前都跟爺爺生活。
李雨馨,材苗條高挑,水皮,瓜子臉,眉清目秀,長發垂肩,雖然不像淩苒那樣長得先聲奪人,招惹眼球,卻也是絕對的一枚。而且李雨馨智商極高,談吐犀利,人特別能幹,隻要跟談上五分鍾,就能覺到思路的清晰,格的果斷。李雨馨在大學裏讀書績倒是平平,卻早早的的展示非同一般的活能力,組織能力。畢業後,李雨馨在一家進出口公司裏幹了兩年不到,就辭職自己開起了公司,做進出口生意,現在手下已經有4-5個員工,年純盈利在百萬以上。李雨馨開公司的啟資金是父母給的,但是在北京的200多平米的大房子,一輛淩誌SUV卻完全是自己掙的。
兩個孩,都是是出於top中產家庭的孩子,都從小被老人寵得要星星不給月亮,淩苒刁蠻任衝,李雨馨犀利理智急躁,兩人格上既有相似之,又有互補的地方,所以王八綠豆一對眼,便勝卻人間無數。兩人好得無話不說,而最最談得來,最最觀點完全一致的時候,就是在一起貶男人的時候。
李雨馨正在跟淩苒講最近遇到的蠢事--除了淩苒外,已經在同學中無人不知了。
去年年底,李雨馨看看公司這一年來利潤不錯,心頭一激,腦子一短路,手心一發,覺得自己要好好謝謝手下這一年來的辛苦合作,跑到三星手機專賣店,拿出煤老板陪酒吧進LV店的氣勢,說:“給我來10個,最新款。”多買的幾個李雨馨打算送客戶。
10個最新款,真是平地一聲雷啊,把手機店經理都給震出來了。該男子30上下,穿黑西裝,戴黑領帶.......
三星手機各種殷勤備至,給李雨馨一款一款介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隻一隻挑選,一隻一隻打包,一路送李雨馨出門,一直送到車上,然後......各種售後服務,包括給燒晚飯,洗......
兩人同居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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