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嘚瑟啥,真以為自己撿到金婿了啊,等從高枝上跌下來的時候,看怎麽收場。”
“不過晚上就鬧騰了。晚上班裏一大堆同學在校外小酒店裏慶祝畢業,喝到一半。特招生酒氣衝天的跑進來了,說要敬淩苒的新男朋友一杯酒,後麵跟著他一堆的師弟師妹,還有籃球隊的一幫哥們。大家嚇得都站起來了,以為這下要群毆了。兩個男人一口氣對幹了幾杯白酒,特招生就開始料了,說淩苒跟他怎麽樣怎麽樣,什麽細節都說出來了,圍觀的人裏三圈外三圈。葉翎當時是麵不改,手一把淩苒拉到自己懷裏說;‘說來說去,不就是一個的事嘛。不是,我也不是男,咱們兩就這麽般配’''。葉翎此言一出,特招生自然是無言以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葉翎帶著淩苒揚長而去。”
“那後來淩苒就跟葉翎正式談了?”邵承誌問,“葉翎沒別的人?”
“有沒別的人,這誰知道啊。”王霞說,“反正畢業後,淩苒就跟同學們來往了,因為要隨葉翎的時間。偶然來參加同學聚會,葉翎一個電話打過來,馬上拿起包就走,一分鍾都不敢耽誤。那時我們就知道--搞不定那個男人。果然,談了兩年,淩苒出國了。一出國,沒幾個月,葉翎就跟那個二代結婚了,同學背後都在猜,很可能,在沒出國前,人家就已經好上了,隻是沒公然這麽說而已,算是給留了點麵,否則哪會那麽快就結婚......淩苒還算聰明,知道自己要被甩了,馬上出國,說起來,總算是自己主分手的。”
“姚珮君說,葉翎的那位嶽父大人,現在是銀行高管,過去是中科院的博導,門生弟子無數,銀監會,證監會,保監會裏麵不是他的故,就是他的學生。葉翎做投行,找了這麽個嶽父,才上了理想的翅膀,好飛上那金燦爛的雲端。而淩苒老爸呢,一個外科醫生,誰有病了才會去求他;老媽,一個北京的小局長,還是副的,一磚頭下來至砸死七-八個,跟人家怎麽比啊......”
“其實說白了,淩苒就是自不量力。的條件,也就是相貌長得不錯,家庭條件中等偏上而已,這樣的孩,在北京,一抓一大把。像葉翎這樣,出名門,年得誌,野心的高富帥,怎麽可能娶,明擺著隻可能玩嘛,而且還是白玩,就把當個免費睡。”王霞憋了一下午,就想說這幾句,現在終於說出來了,不由的心頭一敞,“攀高枝哪有那麽容易的,現在是個拚爹的時代,你爸不是玉皇大帝,你就不是七仙,長得再好看,也就是個暖床貨。”
“不過呢,其實真心想想,淩苒在葉翎那吃的癟,跟自己對特招生做的,完全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程序複製。淩苒也算現世報,來得早.......”王霞正說得興起,一點沒注意列車已經到了換乘站。
邵承誌示意王霞下車。兩人轉地鐵後,沒座位了,一人抓一個吊環。
邵承誌一麵思考一麵說:“為了這麽一場注定要失敗的,異國飄零5年,淩苒這場教訓也夠深刻的。”
王霞撇:“可不是嘛,不過,這完全是個人格的原因,就喜歡找這樣的男人,平平淡淡的,還看不上呢。所謂江山易改本難移。自己剛才也在說,如果下個男人是王力宏、謝霆鋒,願意一錯再錯。你看著好了,還會出事的。姚珮君就說:‘和賤是骨子裏的,改不了。不過那下回好歹找個真正的大款吧,多也落到點好,至不是被人白睡一場’。”
王霞說完了,真是痛快淋漓,神,心想:邵承誌,你就別井底之蛙想吃天鵝了,淩苒會看上你?是寧可給高富帥白玩,也不會找個不高不富不帥的踏踏實實過日子。
邵承誌不吭聲了,腦子裏開始整理淩苒的兩段,無一不是鬧劇的開始,戲劇的結束,轟轟烈烈的有過,恨加走過,最終換來一個斷然決然毅然離去的背影,去國萬裏,一別多年。
邵承誌無緣無故的想起了宮崎駿的一句話:青春就是張揚的笑,和莫名的痛。
邵承誌忽然有些慨:我的青春,其實就是一片空白......
“那個齊駿逸,怎麽這麽多年,一直沒朋友?還想追淩苒。”
“齊駿逸朋友一直不斷的,隻不過談談都分了。你以為他等啊。怎麽可能.......誰會等誰啊,隻不過是沒遇到合適的........”王霞忽然想起來了,“對了,齊駿逸爸媽跟淩苒爸媽是住同一別墅小區的,彼此認識,據說還的。淩苒的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你說,他們肯讓兒子娶淩苒麽?”
“淩苒會接齊駿逸嗎?”邵承誌冷淡的說,“前提條件都不存在。”
邵承誌多有點覺得奇怪,王霞怎麽會認為現在還有人會把這種事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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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家在朝區的一個老居民小區裏,地段不錯,在四環。但是小區環境實在令人發指--完全沒有綠化,樓又破又舊,外牆上的石灰水泥都剝落了,出裏麵殘損的青磚,樓下停滿了汽車自行車三車,橫七豎八,擁不堪,讓人十二分的不明白,這些車是怎麽停進來的,又怎麽能開出去。
小區裏都是7層左右的大居民樓,但是不是後來那種一梯多戶的標準套間,而是一條樓梯上去,沿著過道兩側排開的一個個小單元--還保持著筒子樓的原形。住在這樣的房子裏,夏天又悶又熱,冬天,朝北間完全見不到。小區裏的居民大多是北京國營大廠的老職工,市府給剛結婚的小年輕分配的公房也在這裏。
市府分給李兆的房子是一套二室一廳中的一間,房子一共是四十多平米,有一間比較大的十幾平米的大臥室,一間八平米的小臥室,一個隻放得下一張小餐桌的廚房,一個兩個人進去就轉不開的廚房,還有一個老是水的、屁大的衛生間。
就這麽一套房子,還是隻有居住權沒有產權的,兩對年輕夫妻一起住,一家一間臥室,廚房衛生間公用。
房子那麽小,住兩家人,住久了,隻怕難免攃,兩家的男人還在同一單位,今後打道的日子還長著呢。兩家商量了一下。李兆因為職位高點,分到的是大臥室,於是分到小臥室的那對就自己出去另租了套月租金1500的一室一廳住,李兆每個月給同事500元。這樣,住房問題算是暫時解決了,但總不是個長久之計,李兆正在腦筋怎麽才能從本上解決這問題.......
邵承誌和王霞穿過堆滿雜的門,順著到是蜘蛛網結的小黑球的樓梯爬到6樓,再穿過暗無天日的過道,到了一扇生滿鐵鏽的防盜門前,邵承誌拍了兩下門。
門打開了,一個20歲不到年輕孩開門,喊了聲:“邵叔叔,王霞姐。”這人是李兆的一個外甥,就在小區門口的一家小超市裏當收銀員,已經在李兆家住了快一年了。
溫舒琴走過來,把拖鞋擺在兩人腳下。
☆、運氣和機遇
溫舒琴走過來,把拖鞋擺在兩人腳下。
李兆從裏麵房間迎了出來,手裏夾著一支點燃的香煙,煙灰隨地而落,裏嘀咕著:“換什麽鞋,就你事多。”李兆跟溫舒琴都不擅長家務,家裏本來就小,塞滿了七八糟不知道哪裏淘來的舊家,舊家電,兩人的書又多,服,鞋,報刊雜誌,小零小碎,隻弄得家裏淩不堪,加上北京風大灰多,家裏舊報紙上、沒用的塑料袋上的積灰就跟長了似的,所以李兆認為進門換鞋,本就是多此一舉。
溫舒琴給了老公一個大白眼:“跟你說過多遍了,把煙灰撣煙灰缸裏,誰那麽空跟你屁後麵收拾。”溫舒琴雖然不太會收拾,但是人嘛,總是對整潔度要求高點,李兆朋友多,老鄉多,找他辦事的人多,而且兩人家裏的親戚都多,不是你侄子來北京打工,就是我表舅來北京辦事,川流不息,溫舒琴看屋裏這麽髒這麽,覺得丟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邵承誌趕換鞋:“嗯,室煙確實不好。李兆,要煙咱們外麵去。”
李兆沒好氣:“你怎麽比我老婆臭規矩還多。”手一把香煙扔飯桌上的煙灰缸裏。
邵承誌看見煙頭還燃著,順手把桌上的一杯水倒在煙頭上麵。
李兆招呼邵承誌進大臥室,兩個男人坐沙發上一麵看電視一麵閑聊去了。
溫舒琴本來是在小臥室裏備課,於是幫著王霞將邵承誌的那些大小紙袋規整規整,然後從冰箱裏翻出一塑料袋葡萄來,在廚房水龍頭下簡單衝了衝,連塑料袋一起給兩個男人擱茶幾上。
此刻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兩個人商量了一下,開始忙活晚飯。李兆外甥想意思意思來幫個手,溫舒琴知道王霞有話跟自己說,於是借口廚房小,打發外甥去小房間打電遊。
因為知道邵承誌和王霞會來吃晚飯,溫舒琴早晨特意買了水果蔬菜蛋排骨,還有一條鯽魚。溫舒琴開始洗菜,王霞給打下手。兩人一邊忙活,王霞一邊跟溫舒琴講今天陪邵承誌買服的事,但是沒提遇到同學啥啥的--總不能說自己捕風捉影吃幹醋吧,再說了,雖然大家一致認為邵承誌十有八-九會是自己未來的老公,直到目前卻連個男朋友都不是......怎麽不人心煩。
溫舒琴小聲跟王霞說:“邵承誌,移民局上周他補材料了,要補的東西很簡單,他兩個晚上就弄好了,已經發回給了律師。邵承誌跟李兆說,這說明移民局已經在理他的case(案子),他補的材料又那麽簡單,看來是肯定會過了。他自己估計,按移民局理補件的速度,三四個月就能批下來。”
王霞小聲嘀咕了一句:“這跟我有啥關係,他還在四托人介紹對象呢。”王霞心裏充滿了患得患失的焦灼。
“邵承誌這兩個月已經沒在相親了,他自己說的,本遇不到合適的,純屬浪費時間。”溫舒琴忙說:“男人心裏想啥,裏不一定說出來,但是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去做。李兆不也這樣,我們也沒正經八百談過啊。我隻是托他幫我找工作,結果呢,他把我戶口工作安排好,我一到北京,我們兩就結婚了......”
王霞無語,心裏又是一陣鬱悶:今天我咋這麽倒黴,先有那個淩苒賣,這倒也罷了,你溫舒琴也來衝我顯擺命好......
李兆,在這個老鄉小集團裏,是領銜人。
李兆,曾以全省文科高考第6名考北大外學院(邵承誌考了全省理科第三,兩人分別是那年的全縣高考文科,理科狀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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