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特招生即使不為了淩苒,為了他自己,也是留北京更好吧。”邵承誌打斷了王霞滔滔不絕的價值判斷,淡淡的說,“"除了上海廣州深圳那幾個一線大城市出來的,大學畢業能留在北京,總是比回老家更好的選擇。”
“問題是特招生是為了淩苒才挖空心思留北京當初中老師的啊。特招生家庭條件不差的,否則也不可能高考拿到育特招分,如果回老家,人大畢業的,進個機關單位總是隨便進的吧。”王霞聽邵承誌為淩苒辯護,有點急了,“而且淩苒.....淩苒追特招生還花了好幾個月呢,好上沒幾個月,就開始膩味了,說跟特招生沒話好說,說特招生沒氣質,就一張臉好看,但是現在連他的臉也不覺得好看了啊。反正淩苒是好幾次找茬跟特招生鬧分手,特招生是真喜歡啊,每次鬧分手都苦苦求回頭,各種做小伏低。那時生們就在背後說,他們兩個要分沒分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淩苒暫時還找不到比特招生更帥的,一旦找到,淩苒肯定甩他沒商量。”
“後來淩苒遇到葉翎了,就把那個特招生甩了。”邵承誌順理章的推斷。
☆、飛蛾撲火
“後來淩苒遇到葉翎了,就把那個特招生甩了。”邵承誌順理章的推斷。
“不是的,是特招生把淩苒甩了。想不到吧。”王霞笑,多有點得意(為?),“特招生可能工作後,開始嚴肅考慮結婚了,覺到淩苒這樣的孩,談個玩玩可以,當老婆不合適吧,工作了半年不到,就提出要跟淩苒分手。”
“這下淩苒氣壞了,跳著腳死活不肯。我們都奇怪了,不是天天嫌人家嘛,怎麽現在人家要分了,又不肯了。淩苒說‘隻可以我跟他分手,決不可以他跟我分手。他想甩我,沒門’。淩苒天天跑人家學校去,各種糾纏不休,說‘我要他低頭認錯,苦苦求我原諒,我再一腳把他踹掉’。”
“特招生為了擺淩苒,匆匆忙忙跟同校的一個老師談起了。淩苒看見了,當著那孩麵挖苦特招生;\''我還以為你甩了我是為了哪路天仙呢,搞了半天,就為了一碟子豆芽菜\''。兩個孩差點打起來。淩苒回到學校,氣得兩天吃不下飯。”
“本來就已經夠了,這節骨眼上,齊駿逸也跑來添。齊駿逸本來好好的在跟一個法律係的孩談的,看見淩苒被特招生甩了,就來噓寒問暖。淩苒說‘你想抱著碗裏的,吃鍋裏的啊,想得。你要追我,就得好好追’。齊駿逸也真夠犯賤的,淩苒這麽一說,就把自己朋友給甩了,開始正兒八經追淩苒。”
“淩苒不要特招生了,跟齊駿逸好了幾天,特招生可能想想還是不甘心,又回學校找淩苒來了,看見淩苒坐齊駿逸自行車後麵。淩苒本來是想洋洋得意的,結果特招生跑上來說‘你過去不是一直看不上這小子的嘛。怎麽,不擇食了啊’。齊駿逸跳下自行車對準特招生就是一拳。特招生說‘我不回拳,你小子不夠我一頓揍的’。淩苒回到寢室就不理齊駿逸了,發誓要找個比特招生帥百倍的大帥哥。齊駿逸不蝕把米,淩苒沒到手,把自己朋友給丟了。”
“那是最後一學期,沒課了,大家都在寫畢業論文,空得很,天天在寢室裏聽淩苒笑話。然後,就是那個葉翎了。”王霞說到重點了,同時瞟了邵承誌一眼,果然,邵承誌微微直著背,注意力相當集中。
王霞暗暗心驚:這小子真對那個貨這麽興趣?不會吧,這種人,稍微有點腦子的男人都知道,玩玩而已,絕對不能當回事的。邵承誌可不是齊駿逸那號傻帽。
王霞想了想,對邵承誌人品還是比較確定的。也許,他隻是覺得新奇有趣,就像.......園新來了一隻過去從來沒見過的,斑斕的,聲怪異的,金剛綠鸚鵡。
“那個葉翎,其實一開始是我們班的另一個同學,姚珮君,先看上的,”王霞笑著說,“姚珮君家裏巨有錢,老爸是開公司的。”
“姚珮君畢業的時候,爸早早就給安排好了單位,進平安證券,跟葉翎同一家公司。那時找好工作的同學都是過完年開始到單位實習。同學們就看見姚珮君忽然之間模樣大變,一的國際大名牌,連鞋子都是大牌,又是做頭發又是化妝,眼皮上雙眼皮不是一層,是三層,回學校都開著老爸的寶馬車。這要是在大街上遇到,誰能認出來跟自己是同班四年的同學啊。”王霞也說得笑了起來,“平時穿得雖然好,也不至於那麽誇張。同學們還以為,是因為進投行,可是一個實習生這麽擺闊,合適麽?後來才知道,是為了追那個男人。”
邵承誌有點奇怪:“追男人穿名牌開豪車?不怕那個男人圖財?”
王霞一下子有點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嗯,那個葉翎。是那種男人......特別有氣派的那種,風度翩翩,儒雅倜儻,風流冷峻,舉手投足,一副貴公子派頭。而且,人家不是那種,靠服包裝包出來的,人家就是那種氣質,就算穿件普通套頭T恤,也特別瀟灑。反正,人一看見他,就會自注意自己的著打扮,穿著不夠檔次的,都不敢往他邊站,自慚形穢嘛。那個籃球特招生,雖然一張臉帥得天下無敵,但是氣質風度本沒法比,就好比.....人家是皇宮裏的貢瓷,你就是民窯燒出來的胚。”
邵承誌點點頭:“於是淩苒搶了同學的男朋友。”
王霞猶豫了一下:“嗯,倒也不能這麽說,姚珮君追過葉翎,但是葉翎本沒把姚珮君當盤菜。姚珮君唯一的條件就是家裏很有錢。葉翎不是北京人,北大畢業留京的,家庭條件很好,父母是大型國企高管,可能不是很有錢,但是是那種很有份地位的人家。姚珮君老爸的公司,在他眼裏,就一鄉鎮企業......不過,姚珮君那麽辛苦的追帥哥,追來追去追不到手,淩苒第一次見麵,招呼都不打一聲,上去就把人家給搶了,能不埋下仇恨的種子嘛?”
“那是我們要畢業的時候,答辯已經答完了,啥事都沒有,就等畢業典禮,那段時間同學間天天飯局,不是你請,就是我請。那天是姚珮君生日,在新公司旁邊,包了一間私房菜酒樓,開了個大party。酒樓環境很有調,一個很大的庭院,中間是舞池,桌椅圍著舞池放,庭院外側種滿竹子,上麵燈朦朧,下麵溪水環繞,菜貴的嚇人。姚珮君請全班同學都來參加,還請了一堆的新同事。”
“結果那天可把我們慘了。班裏同學差不多都到了,那些新同事也陸陸續續來了,但是姚珮君就是不開飯,原來是葉翎那天晚上臨時有急活,說不過來了。姚珮君一定要他過來--否則這頓飯不白請了麽,因為怕他不過來,所以死活不開飯。”
“八點多鍾,葉翎才姍姍來遲,我們眼睛都得綠了。服務員把菜一上來,我們就狼吞虎咽。吃完了晚飯,下麵是唱卡拉OK,跳舞,葉翎那時已經是VP了,忙得要死,所以飯一吃完,就想走人,姚珮君正在竭力挽留。淩苒進來了。”
“那天晚上淩苒是在別的地方已經吃完一頓了,趕過來的。下麵的事巨搞笑,班裏同學都看見的:葉翎正要走,姚珮君正在拚命勸他唱首歌再走,淩苒忽然推門進來,兩人四眼一對......班裏同學都說,空中都能看見電波了。淩苒從來都是臉皮厚得跟沒有似的,一屁坐下就不斷的用眼睛勾葉翎,把姚珮君當空氣。然後,葉翎還真不走了。姚珮君臉都青了。同學們看著他們三個,想笑不敢笑,幾乎要憋死了。”
“然後葉翎就請淩苒跳舞,兩人旁若無人的跳了一首又一首。再後來,兩人跑到大堂外麵去了,大家就猜有好戲。有男生跟出去看,回來說,葉翎把淩苒在過道牆壁上,在臉上口親,兩人的呼吸聲老遠就能聽見。認識一個小時有沒有啊?你說,這都啥事啊。”
“這事從此就留下笑柄了,同學都在暗地裏說,姚珮君花了那麽些錢,給兩人拉-皮-條呢。”
“當天晚上,淩苒回到寢室就宣布跟特招生徹底分手了,葉翎才是的目標。我們都勸:那個葉翎,一看就是個沒譜的,你以為他還會來找你啊,人家一轉背,連你姓啥啥都不記得了。結果淩苒說,葉翎把自己家地址給了,明天去他家找他。他今晚上要趕文件,明天下班前,所以明天晚上有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們都聽傻了,那時我們多懵懂啊,也知道不是個事。淩苒當自己應召郎啊,還是個免費的。我們就勸,千萬別去,去了肯定會出事,那不就是送上門去讓他玩嘛。淩苒死也要去,活也要去,天上下刀子都要去,說:‘我樂意(被他玩),隻要有這個男人,就是地獄,我往矣’。”
“這時候李雨馨進來了。李雨馨不是我們寢室的,但是跟淩苒最要好。李雨馨人特別能幹,當過班長,係學生會主席,校學生會組織部長。李雨馨比我們晚回來,已經在葉翎同事那把葉翎底細打聽清楚了,葉翎就是個地道的花花公子,風流,人無數。跟他來往的有中影的學生,有歌手,有模特,一個個都是尤級的,淩苒跟們比起來,就是一碟子下早點的醬瓜。而且葉翎跟人都是同時進行,孩在他那要隨隨到,而且必須要守時。因為葉翎非常忙,時間有限。他一旦有空,就給那些孩打電話,們幾點到幾點,去哪裏等他,都是開鍾點房,誰要是說沒時間,他就找下一個。孩等他約會,就跟妃子等被皇帝翻牌似的,就有這麽吊。葉翎同事說,他可能本就記不清楚,昨天跟他上-床的是哪個,反正對他來說,隻要年輕漂亮,哪個都一樣。”
“李雨馨說:‘這男人就是個斯文敗類,冠禽,人對他來說,就是免費’。結果淩苒說;‘那是因為他沒遇到我’。天啊,真不知道哪裏來的這份自信。”
邵承誌點點頭:“那還是要去?”
☆、價值觀不同
邵承誌點點頭:“那還是要去?”
“對啊。”王霞說,“誰能攔得住啊。淩苒第二天下午就去找葉翎去了。不過也真有本事,兩人才認識幾天啊,葉翎那麽忙,居然來參加畢業典禮。那天又不是周末,特意為請假過來的,而且一請就是一天。”
“那天特招生也來了,說是來參加他學弟學妹的畢業典禮,其實是來找淩苒複合的,卻看見淩苒挽著葉翎四招搖,逢人就介紹的這個新男友,哪裏畢業,哪裏工作,家裏是獨生子,父母是那個啥啥,老著臉皮吹個不停。班裏同學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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