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對於傅青瓊的冷淡迴應,呂承風略有些不悅。
不過很快,他就角一勾,換了個話題。
“聽聞傅師妹還有一個胞弟?不知是否靈?”
“這……,舍弟並無靈!”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了……”
“……,呂師兄!聽聞你平日裡最得元虛長老看重,不知可否請師兄幫師妹一個幫?”
“師妹所爲何事?”
“天化骨丹!”
“天化骨丹?這是何?恕愚兄淺薄,聞所未聞啊!”
“這……,此事說來話長……”
當下,傅青瓊便在呂承風邊低語一番。
呂承風時而凝眉,時而舒展,臨末了長嘆一聲。
“原來傅師妹也是悲苦之人啊!本來傅師妹開口了,愚兄肯定是要相幫的。不過聽你所言,這天化骨丹似乎是一種奇門丹藥,這樣的話……實不相瞞!元虛長老雖然是愚兄的祖父,但有些修行資源,愚兄也是按需分配的。再說這天化骨丹功效奇特,愚兄又以什麼藉口,去向祖父討要呢?”
“這……”
“不過,若是傅師妹肯答應愚兄一個條件的話,此事倒也不是沒有商量的可能……”
“……,還請師兄明言!”
“比鬥臺上那小子,之所以能被元虛長老破格收錄,乃是因爲他先祖與我呂家有些淵源。家祖也沒奢他能進軍那金丹大道,只他能夠順利築基,逍遙三百年,也算是對得起故友了。可是傅師妹也該知道,家祖年事已高,又忙於爲宗門煉製丹藥,哪裡有空教導這小子?”
“呂師兄代師授藝,也未嘗不可!”
“我?呵呵!那小子還不配!”輕蔑的一笑,呂承風這才道破了自己的想法:“傅師妹!你若同意教導這小子順利修煉,儘快築基,區區天化骨丹,包在愚兄上!”
“這不可能!青瓊自困於練氣十層,焉有本事指導旁人順利築基?呂師兄也太看得起青瓊了!”
“這……,倒是愚兄唐突了!這樣吧!只要傅師妹能讓那小子儘快修煉到練氣九層,便算你功退,如何?”
“練氣九層?可有時間限制?這小子的資質,似乎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沒有時間限制,但是——越快越好!”
“……,好!”
“傅師妹果然快人快語……,不好!這小子瘋了!?”
話到一半,呂承風臉微變。
傅青瓊雖不知呂承風爲何如此急,卻也知道必定是比鬥臺上正在比斗的兩人,出現了什麼變故。
卻原來,就在方纔,蕭勉心生狠念。
當日呂承風送給他的那瓶氣丹,足有三枚,此前對付羅毅時,蕭勉已經用掉了一枚,手頭還有兩枚氣丹。眼見邵思遠始終不上鉤,蕭勉一口氣將兩枚氣丹送口中。
這一下,其他人或許還不就離,呂承風卻臉大變。
一枚氣丹可以使練氣期修士的真氣增長一倍,尋常練氣期低階修士,甚至本不敢服用氣丹。
也是蕭勉在過去一年中,接連服用了三衝氣丹那等藥力狂暴的丹藥,元虛真人這纔敢送來這三枚氣丹。
但是即便如此,眼看著蕭勉一腦的將兩枚氣丹同時服下,便是呂承風這等已然築基的修士,也嚇得不輕。
一個不好,等待蕭勉的可就是真氣暴走而亡啊!
卻說蕭勉,早有算計。
前番服下一枚氣丹之後,蕭勉就知道一枚氣丹,就已經是他目前練氣四層境界所能承的極限。
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後,還敢同時服下兩枚氣丹,蕭勉自然不是要自尋死路,而是行險一搏。
卻原來,蕭勉看似是同時吞下了兩枚氣丹,但其實卻還是有先後之分的,第一枚氣丹開始化開藥力的同時,第二枚氣丹還在蕭勉齒間,並沒有發揮藥效……
倉促之間,蕭勉竭盡所能轉化著第一枚氣丹的藥效,而後將這些狂暴的真氣,係數灌注在混元石中。
與此同時,第二枚氣丹也終於開始發揮藥效。
就如當日祭煉混元石時一般,蕭勉分心二用,一則利用第一枚氣丹形的真氣,使著混元石;一則利用第二枚氣丹形的真氣恢復著自損失——當然與此同時,蕭勉不承著神上一心二用的煎熬,**上也是備摧殘。
若非蕭勉心志堅定,又因爲接連服用元虛真人賜下的各種丹藥、靈草而異常堅韌,恐怕早就被撐了。
蕭勉到的力固然是極大,那邵思遠卻也況不妙。
本來以邵思遠的預計,蕭勉的真氣頂多能夠使混元石或者青鋒劍,卻不能兩者同時使。
如今在兩枚氣丹的衝擊下,蕭勉非但使著混元石砸向了邵思遠,還使著青鋒劍從旁助攻,更過分的是,竟然還甩出了手頭僅存的三張符籙,意圖將邵思遠趕盡殺絕!
雖然已經悉了蕭勉的意圖,但邵思遠卻避無可避。
面對混元石威猛到極點的攻勢,邵思遠不得不暫避其峰,可是青鋒劍和隨其後的三張符籙,卻從左右衝擊上來,封死了邵思遠閃避的方位——這兩者的攻勢或許不被邵思遠放在眼裡,但若他形稍有耽擱,混元石必會捲土重來。
以混元石之勢大力沉,邵思遠實在不敢與之抗。
無奈之下,邵思遠不得不一退再退。
幾乎是眼睜睜的,邵思遠飛掠出了比鬥臺的範圍,雖還是凌空而立,實則卻已經註定了敗局……
罷了!罷了!
想不到自己如此謹小慎微,竟還是被那蕭勉敗!
這麼想著,邵思遠索腳踏實地。
不想就在這時,此前還在瘋狂的追殺著邵思遠的混元石,突然通一震,而後急劇小,最終掉在了比鬥臺上。
啪嗒一聲,雖然輕微,卻震人心。
邵思遠放眼去,就見比鬥臺上的蕭勉,早已經癱在地,生死不知……
顯然,蕭勉終究是沒能控制住兩枚氣丹造的傷害。
只是如此一來,蕭勉雖然人事不省,卻在比鬥臺上,邵思遠雖然毫髮無傷,卻在比鬥臺外。
這場勝負,該當如何判定?
下意識的,衆人都將目聚焦在了元虛真人上。
便是安坐在元虛真人邊的冷凝玉,也看好戲一般淡笑不已。
就在現場雀無聲時,元虛真人站起來。
“此戰邵思遠竭力,蕭勉拼命,便是本座,一時之間倒也不好輕易評斷了!師妹爲金丹強者,修爲、實力都比愚兄更加高超,不知以師妹所見:這一場,該當如何評判?”
“我?此二人不知深淺,不知進退,於同門較技時拼個兩敗俱傷,做那等親者痛、仇者快之事,實非宗門之福,要我說,倒不如將此二人同時逐出宗門,永不錄用!”
冷凝玉說這話時,談笑風生,卻讓臺上臺下一干修士噤若寒蟬。
素聞這碧落仙子,平日裡行事跳,不按常理,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元虛真人不過是問該如何評判蕭勉和邵思遠之間的勝負,竟是扯到將兩人逐出宗門,永不錄用上去了。
元虛真人雙眉一擰,也是頗有些不悅。
不想就在這時,冷凝玉已然輕笑出聲。
“呵!師兄莫不是當真了?這是你炎柱峰一脈的升龍鬥,我雖爲碧波潭首座,又有何置喙之權?這兩人孰勝孰負,誰去誰留,自然全在師兄您一言之間!便是師兄您要將他二人同時破格收門下,小妹也是沒有意見呢!”
“哦?師妹這話倒是提醒了愚兄……”稍一沉,元虛真人的目在臺上的蕭勉和臺下的邵思遠上打了個轉,這才當衆宣佈:“本座宣佈:此戰不分勝負,蕭勉,依舊是本座的室弟子,邵思遠,則被破格升爲門弟子!”
“多謝元虛長老!”
本還心懷忐忑的邵思遠,聞言連忙大禮參拜。
元虛真人點了點頭,又朝呂承風招了招手。
呂承風上得比鬥臺,二話不說便抱起蕭勉,朝著元虛真人府疾行而去——雖說升龍鬥還在繼續,但以呂承風爲炎柱峰年青一代第一人的地位,外門弟子誰敢挑戰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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