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樣不好。”

“哈哈。”

主仆兩人乘馬車行走鄉間，一路行來，也讓白羽看到了封地鄉間風，但所見田地卻都令白羽不甚滿意。

“停車。”

待行至一田間，白羽命車夫停下。

因為看到前面田埂上正坐一老農赤著壯上在飲酒，一路走來，白羽并未看到沃土地，打算詢問下這位老農。

“爺，他不是老農，他是前朝名將！”

“？？？”白羽看著邊鶯兒，后者瞄了眼車邊田埂上飲酒老農，然后湊到白羽耳邊嘀咕了幾句。

“沒想到在我封地，還藏著一位前朝虎將。”白羽眼中閃過驚異，收起折扇下了馬車，走至了老農面前。

正瞇眼飲酒的老農瞥了眼走到面前的白羽，便收回目不做理會。

“老人家，晚輩一路行來，是為尋一片沃土地，還請老人家給與指點，也省的晚輩如無頭蒼蠅四尋找。”白羽對老農拱手客氣說道。

“呵呵。”

老農丟下手中酒葫蘆，看向白羽嘲笑說：“一介書生，不好好讀書，種什麼地？”

“老人家為前朝虎將，如今不也常伴田間地頭？”白羽微笑回道。

“好小子，倒是生了一張犀利的。”

“老將軍謬贊了。”

白羽再次拱手，跟著說道：“晚輩贈送老將軍一首詩，算是晚輩尋求前輩回禮。”

“贈詩？”

老農聽的眼狐疑，但卻沒有言語。

白羽目看向西垂落日，手中折扇輕輕敲打左手，口念道。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后名。可憐白發生！”

原本神平靜的老農，聽后，面部無聲劇烈抖，哆嗦間，同時兩滴眼淚從眼角悄然落，稍許后，抬手指向北面：“在那邊山下，有著一片地，土質沃，至今不曾開墾，因為家不允，若能開墾，用來種莊稼乃是極好田。”

說完就揮手，示意白羽主仆兩人可以走了。

白羽看著這位前朝虎將落寞神，也未再多言，拱手后，帶著鶯兒乘馬車朝對方所指方位行去。

老農目送馬車遠去，口中不斷呢喃這首詩，逐漸紅了眼眶。

當夕只剩一片紅霞，在老農準備起回去時，一輛馬車奔行至他前，滿臉焦急的秦韶清從馬車跳下。

“老人家，可否見過穿白年從此經過？此人乃是天下百姓掛念的年白。”

秦韶清走到老農面前開口相詢，老農目中閃過驚異回問：“你口中說的年白可是擊敗韃靼鐵騎的那位年白？”

“正是。”秦韶清眼中充滿期待的看著對方。

老農眼中驚異收斂，口中嘆道。

“沒想到，此詩，竟是出自傳聞中的年白。”

“老人家當真見過年白？”秦韶清聞聽后臉上浮現難以自持激追問，老農古板臉上難得的出笑容：“見過，是主仆兩人，那年書生穿白，從我口中詢問何有沃田地，而且還贈送了我一首詩。”

“什麼詩？”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后名。可憐白發生！”

老農當即念出了白羽贈送詩句，秦韶清聽的眸越發明亮，忙上前一步，目灼熱的讓老農闡述下對方容貌。

“長相清秀，但上缺了些書卷氣，對了，他手中那把折扇如我沒看錯，應是當今京中名家許冠所畫的玉竹林，再者他邊婢很是乖巧，若我沒聽錯，年白稱其鶯兒，老夫也就記住這些，小姑娘，看你氣質不凡，應是出自京中名門，那年輕人若真是年白，你要珍惜，莫要錯過姻緣。”

老農說完，便背著手，口中念著詩詞，背影落寞朝遠炊煙裊裊村子走去。

秦韶清站在原地，眼中神復雜難名，目四顧，恨恨跺腳。

“方才老農說的分明就是白羽，如此上乘之作，豈是他能作出？哼，一肚子壞水，年白分明就從未來過此地，完全是他造，這首詩，定是年白所作，被他拿來與老農勾結給我做扣，戲弄我，白羽，你簡直無恥至極！”

惱的秦韶清轉上了馬車，催促車夫掉頭去將軍府。

要當面揭穿白羽，要他當面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