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借。大一出查很嚴的,必須穿校服。有可原嘛。”阮阮說得頭頭是道,“而且有借有還才可以製造下一次見麵的機會呀!”
“俺也一樣!”李桐頭點得下都快要口。
“我幹嘛要和有見麵的機會。”唐天湉撇,“萬一真誤會我喜歡,那得多麻煩。”
阮阮道:“你不是宣傳冊還差圖嗎?那個條件多合適啊。”
唐天湉繼續撇:“那個條件也不是全N大就一個吧,之前我們找錯方向了,在漂亮的人裏找搞育的難,在搞育的裏麵找漂亮的,那可就不一定難咯。”
“行吧。”阮阮把手機遞給,“那你到底什麽時候還人家的服?”
唐天湉一擰子,往床上爬:“快熄燈了,洗你澡去。”
阮阮抱著盆去洗手間了,李桐上床繼續睡。
唐天湉把簾子拉了,小小的空間裏安靜舒適,是一個人的世界。
舉著手機,反反複複又看了幾遍那兩行字,最終回到:
-六點。
六點半是出時間,得在那之前把鄭希羽的服還回去。
鄭希羽這個人冷冷清清的,一點都不甜,但唐天湉是學姐,學姐不跟小學妹計較,大忙都不顧後果地幫了,這點小事,自然要送佛送到西。
手機很快震了一下,鄭希羽回:
-好,六點二十我在你宿舍樓下。
唐天湉噘噘,把扔在床頭的服拽過來,慢悠悠地、靜悄悄地疊整齊了。
第二天一早,唐天湉的手機鬧鍾一遍遍地唱起來。
沒吵醒,吵醒了阮阮。
阮阮爬到唐天湉床上,拉過來手機給把鬧鍾關了,十分不爽地拍了裹在被子裏的唐天湉一掌。
“又不起,這麽吵。”
埋怨完爬回自己的床,蒙頭睡了。
大二出沒管那麽嚴了,們宿舍三個人,三個都是起床困難戶,寧願把這兩個學分丟了。
多補一門選修的事,換得早上好眠,怎麽都劃算。
三人睡得香甜,樓道裏的人聲和靜完全驚擾不到們。
六點二十五分,唐天湉的手機又響起來,阮阮頭疼地不行,抓個抱枕扔了過去。
“唐天湉!關了你那虛偽的鬧鍾!”
抱枕正中唐天湉腦袋,是時曆練出來的準頭。
唐天湉嘟嘟囔囔罵罵咧咧地睜開了眼,手機屏幕上跳的名字讓心髒了兩拍。
“臥槽!!!”這道喊聲響亮,唐天湉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下了床。
“完了完了完了……”一邊瘋狂地翻了件長外套掛上,一邊不斷地念叨。
阮阮終於覺察出了不對勁,出腦袋問:“主任突擊嗎?”
“不不不不不……”唐天湉抓著手機,已經拉開了宿舍門。
“你還穿著拖鞋!”阮阮喊。
門啪地一聲無地關上了。
“大清早你兩幹嘛呢?”李桐掛上了眼鏡。
“誰知道啊,火急火燎的。”
李桐猛地在自己上甩了一掌:“大阮同學你太不敏銳了,肯定是去見鄭希羽了啊。”
“臥槽,還服嗎?”阮阮清醒了。
“是啊,不昨晚發消息了嗎?”
“可是服還在床上啊!”阮阮拉開床簾,指著唐天湉床頭整整齊齊的大一校服。
“臥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桐快樂瘋了。
往下跑的時候,唐天湉沒接鄭希羽的通話請求。
跑到二樓的時候,手機不震了,唐天湉瞄了眼時間,已經二十七分了。
心髒又了兩拍,快不跳了。
答應別人的事結果貪睡給耽擱了,自己可太不是個東西了。
拿出了這輩子能把這又矮又輕的飛起來的最大力氣,兩條到模糊,幾乎是跳著下了樓。
奔到樓門口,左右一甩頭,看到了鄭希羽的背影。
這個子最大優勢,顯眼。
唐天湉張喊:“鄭——阿嚏!”
被清早的冷風嗆了一個大噴嚏。
鄭希羽回了,和昨天沒什麽變化,隻是上的短袖灰換了白。
對上唐天湉的視線,大步返回,邊帶著抹笑意。
“早啊。”不急不慢地打招呼。
“早早早個屁呢,趕的,穿上……”唐天湉愣住了。
鄭希羽看著,臉上的笑意擴大了。
唐天湉抬手拍拍自己上,有些呆:“服呢?”
“跑太急忘了吧。”鄭希羽道,“慢點吸氣,調整下呼吸。”
還呼吸呢,唐天湉這會想把自己懟進地裏。
抬手在腦門上拍了一把,轉便往裏衝:“我去拿。”
被鄭希羽拽住了:“不用急,歇會。”
“哪裏不急啊出時間馬上就到了你們在二廣場呢吧好遠啊……”
“跑太急會難。”鄭希羽揚了揚手上的東西,“給你帶了早餐,豆漿和蔥餅,能吃嗎?”
唐天湉心複雜。
學妹越大度,越心,就顯得這個學姐越沙雕。
“能吃。”有些自暴自棄地道,“豬能吃的我都能吃。”
鄭希羽沒忍住,笑得出了牙。
唐天湉把手裏的早餐接了過來:“那你要我歇幾分鍾再讓我上去啊?”
“再三分鍾吧。”鄭希羽抬手看了眼腕表。
唐天湉長吸長吐,沒臉看人家,腮幫子鼓鼓地瞅著別的方向。
“喂!”有人跳到了後,“年齡大了腦子不太好使了吧!”
“啊……”唐天湉轉頭,隻看到了李桐手上的服。
一把拽了過來,扔到了鄭希羽上。
鄭希羽有些楞,學姐室友幫忙送服了,總得打個招呼。
但沒能開口,唐天湉手一掌呼到了腰上:“快跑快跑快快快快!!!!”
賽馬似的。
鄭希羽下意識奔了出去,跑過轉彎,笑得有些停不住。
李桐握著唐天湉的肩膀,晃了晃:“糖豆,別看了,再看我真覺著你上了。”
唐天湉皺著眉頭:“你說趕得上嗎?”
“照那兩條的速度,也就兩分鍾的事。”李桐道,“而且剛跑完步你沒發現嗎?熱熱得很好,呼呼冒熱氣那種。”
“發現了。”唐天湉有些自責,“這麽冷天穿短袖去跑步……”
“那不是因為人家沒服穿啊,育生嘛,都這樣。”李桐上下瞅了瞅,“要麽你瞅瞅自己現在啥樣。”
“不用瞅,窩頭,邋遢鬼。”唐天湉轉往樓裏走,“眼屎都沒……”
“純天然貌!”李桐衝喊,“我去食堂,帶早餐嗎?”
“不要!我有!”拉長的聲音回在樓道裏。
唐天湉在宿舍裏吃了鄭希羽送的早餐,豆漿和餅都是熱乎的。
吃完飯對鏡反思了一會兒,估著時間差不多了,給鄭希羽發了條微信。
-趕上了嗎?
過了兩三分鍾,鄭希羽回:
-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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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湉呼口氣,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
今天早上滿課,還都是專業課。
古代文學史老師喜歡講詩人們的故事,唐天湉在他八卦得亮晶晶的眼神裏思緒逐漸飄遠,補了個好覺。
下午是節選修,上到一半阮阮發消息讓去育館,於是唐天湉逃了後半節。
“戴上相機啊。”阮阮在電話裏道,“我看這兒環境不錯,能拍就順便拍了。”
“人多嗎?”唐天湉抱著書走得很快,“有合適的嗎?”
“一個班,很多漂亮小哥哥小姐姐,人家經常鍛煉的人就是跟我們不一樣,起碼材都很好。”
“好嘞。”唐天湉小跑起來,“盯點,等我來。”
回宿舍拿了相機,順便把學生會的記者證件掛在了脖子上。
要去的育館不對外開放,專供院學生上課用,唐天湉的記者證在N大,算是萬能通用證件。
特別是背上裝著長焦鏡頭的單反,唬人一唬一個準。
急匆匆趕到育館,阮阮在二道門等。
關係已經打通了,領阮阮進來的是院大三的學長,學長瞄了眼唐天湉的腳:“穿運鞋就好。”
唐天湉笑著道:“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還在上課,我們先不要打擾他們。你們看上誰,待會下課了我帶你們過去。”學長著聲音,帶著兩人順著牆邊走,在一旁的休息凳上坐下。
是節羽球課,鞋底攃地麵的聲音和球拍空聲此起彼伏,年輕的奔跑跳躍,有著別樣的青春氣息。
“可以拍嗎?”唐天湉有些按捺不住躁的手指。
“拍吧。”學長道,“在有人出聲阻止你之前。”
唐天湉笑著架起相機,快門聲有點突兀,於是大多數時候都在瞄,不按。
確實有很多漂亮的男孩孩,但都不如鄭希羽。
沒高,沒白,沒的形狀好看,沒清秀眉眼下又冷又酷的氣質。
唐天湉覺得如果沒見過鄭希羽,那如今選擇頗多,抓哪個都,學校的宣傳冊而已,又不是拍商業大片。
但見過了鄭希羽,腦袋裏便定格了一個完的畫麵,缺哪都不,差哪也都不。
特符合今天上課老師剛講過的那句被用得俗氣不行的詩。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元稹雖然濫,但詩是真棒。
取次花叢懶回顧,唐天湉放下了相機。
“找著了?”阮阮撞了撞胳膊,小聲問。
唐天湉撞了回去,聲更小:“你查了鄭希羽那麽多,有課表嗎?”
5、第5章
課表不難搞,唐天湉很快把鄭希羽的行蹤了個清。
剛好也是這節課下後就沒什麽事了,唐天湉掐著點,發了消息過去。
-在嗎?
-可小兔子sayhi.gif
-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
滿懷信心地等著鄭希羽的回複,以至於羽球專修課的學生們都散完了,也沒讓學長出去攔人。
“怎麽?都不行?”學長盯著最後一個人出了門
我想起那天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發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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