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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證法醫》第14節

網的老大爺詢問。老大爺瞇著眼看了看船主的登記照片,點點頭:“這是阿斌啊,不過最近沒看到他,你們找他有事?”

“有點事要問他,大爺,您知道他的船停在哪麼?”羅家楠大聲問。這大爺有點耳背。

“那邊,那邊。”老大爺朝遠指了指。

幾艘中型汽艇一字排開底朝上晾曬在沙灘上,羅家楠和祈銘分別對照著船側的註冊號尋找嫌疑人的船。

“羅家楠,來看這個。”

祈銘蹲到一艘汽艇的尾部,向羅家楠展示自己的發現。羅家楠彎腰湊過去一看,注意到汽艇尾部的螺旋槳上有撞擊的痕跡。再對比註冊號,船主正是嫌疑人之一嚴正斌。

祈銘指著螺旋槳轉軸部分的接口對羅家楠說:“這裡卷的看上去像是頭髮,老韓他們來。”

“是這個沒錯了。”電話通知陳飛派人過來封鎖現場取證,羅家楠又通知嚴正斌份證地址上所屬的派出所,讓他們協助重案組對嫌疑人進行抓捕。

嚴正斌沒在家,而且看樣子有段時間沒回來過了,家上都積了一層薄塵。祈銘戴上手套拉開冰箱門,立刻反手擋住口鼻。

死者的頭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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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正斌名下沒有車,火車票、機票和大票的購買記錄也沒有他的份證號碼。”陳飛向局長報告調查所得,“但不排除他用乘坐黑車、在車站外搭車補票的方式離開本市。”

“安排警力到車站排查,發布全省通告,將嫌犯的份信息列通緝係統。”局長起帽架上摘下外套,“老陳,跟我去趟省廳,給廳長做匯報。”

陳飛咳了一聲,說:“我就不去了吧,局長,這麼多事走不開啊。”

“我說你和趙平生怎麼一個德行,一說去省廳就躲!”局長不樂意了,“陳飛我告訴你,向上級匯報是你的工作職責之一,別總想著讓我替你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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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別生氣,我去還不行。您上車等我一下,安排好工作我立馬下去。”

結果局長在車裡等了十五分鐘還沒見陳飛出來,立刻氣哼哼地下車去重案組辦公室拎人。往辦公室門口一站,他看到裡麵的人跟打仗似的忙活著。陳飛正在接電話,看到局長大人在辦公室門口,抬手示意對方稍等。放下電話,他對局長說:“剛接到東坪派出所的通知,有人報警說鄰居家在吵架摔東西,但敲不開門。地址和無頭案的證人汪海霞的一致,派出所確認在汪海霞家裡的就是本案的嫌疑人嚴正斌,已經現場布控了,我得立刻過去。”

“一起。”

局長戴正警帽。

第十三章

汪海霞住的是高檔小區,門口的保安從來沒見識過如此多的警車呼嘯而至。朝小區保安出示過警徽,羅家楠把車開到汪海霞的居所樓下,剛一下車就看到不遠停著車廂噴有“SWAT”標誌的特警專用車。他默默地繞到副駕駛座那邊,跟在祈銘後往陳飛和局長那邊走。

祈銘見他把自己當防盾牌,不解地問:“你這是乾嘛?”

“安全第一,聽說劫匪有刀。”羅家楠聳了下肩膀,表略顯不自然。

“不是說你字典裡沒''怕''字麼。”

“誰說我怕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苗紅從後麵拍了羅家楠腦袋一把,然後對祈銘說:“別聽這小子胡吹什麼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給他講倆鬼故事你就知道了。”

祈銘忍不住偏頭笑了一下,這事兒他早就知道了。

派出所那邊掌握的況是,嫌犯嚴正斌一大清早就持刀室挾持了汪海霞。鄰居聽到汪海霞家裏傳出打砸摔的響,去敲門沒人應,然後從走廊窗戶看到汪海霞被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用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就立刻報了警。據鄰居的描述,警方確認此人為通緝犯嚴正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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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麵的況一概不清楚,嫌犯把窗簾拉上了,特警那邊的狙擊手正在待命,但找不到合適的擊角度。”陳飛向組員們說明現場況,局長也在旁邊聽,“現在我們並不了解他劫持汪海霞的目的,大樓的出口已經布控,小羅,苗紅,大偉,小許,你們幾個跟我上樓,由特警隊配合本次抓捕行。”

祈銘在羅家楠眼裡看到一猶豫,但他確定對方並不是因為害怕即將到來的行

上樓之後替換下守在門口的特警,陳飛比了個手勢,苗紅敲敲門迅速閃到一邊喊道:“警察!裡麵的人聽著,放下武雙手抱頭走出來。”

有什麼東西砸到門上發出聲悶響,跟著就是汪海霞的一聲尖。陳飛當機立斷,下令讓特警隊的人用衝擊樁撞開房門,第一個衝了進去。羅家楠在他後麵,進屋一看明晃晃的刀刃順手抄起放在門口花架上的花盆就砸了過去。嚴正斌正被撞擊大門的靜驚呆在原地,迎麵拍來個花盆砸得他手一鬆把刀甩了出去,隻嚎了一嗓子疼就被喬大偉和許傑在地板上箝製住。

踢飛地板上的刀,羅家楠用膝蓋住嫌犯的後背,拽出手銬把人銬上拎起來往門外推。苗紅過去坐到沙發上,低聲安抖得像篩糠一樣的汪海霞。

——————

把嫌犯押上警車,羅家楠這一口氣還沒勻就聽到背後響起“羅家楠,過來!”的嚴厲聲音。眼見羅家楠的表變得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一般,祈銘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位穿特警製服的警,年過半百的歲數但材依舊保持得很好,劍眉鷹目,猛一看和羅家楠還有點像。

“爸,你也在啊,剛沒看見。”羅家楠著脖子走過去,一副不不願的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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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著我走當然看不見。”羅衛東微微皺起眉頭,“站直了,像什麼樣子?!”

羅家楠立刻垂手下來腰背得筆直,目朝他爸的頭頂上飄去,嘟嘟囔囔地說:“給留點麵子,爸,回家再訓麽。”

羅衛東著脾氣說道:“回家?你幾個月沒回過家了?羅家楠你給我聽好了,再不回家你就給我從你爺爺的房子裡搬出去,住哪住哪!”

“講點道理,爸,一回家媽就讓我相親,我才二十六!著什麼急啊?!”羅家楠的倔脾氣被炸了出來。雖說老子訓兒子天經地義,可在出警現場當著一幹同事,還有領導,他這麵子也忒不值錢了吧?

“相親不就是吃頓飯麼,有什麼難的?你媽你回家那是擔心你,看不見你覺都睡不著!”

羅衛東是出了名的疼媳婦,打年輕時候就是。這退休返聘回特警隊之後天天能正常上下班回家了,看見媳婦給兒子打完電話唉聲嘆氣的樣就恨不得把羅家楠拎回家一頓才好。用羅家楠的話來說,那就是“我媽高興我爸就高興,我媽不高興我爸的天就塌了”。

“週末就回去,吧?”羅家楠倒不是說因為住哪而發愁,隻是一聽他媽睡不好覺,他心裡也倍愧疚。當初他臥底三年一個電話都沒往家裡打過,回家聽說兒媳抱著孫子的照片整宿整宿的掉眼淚,給他心疼壞了。

不就是相親麼,羅家楠想,比起自己笑僵麵部當然是老媽的睡眠質量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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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正斌腦袋上被花盆砸了個包出來,往審訊室的椅子上一坐燈一打,半禿的額頭腫得亮晶晶的。陳飛親自審訊他,許傑做筆錄。除了苗紅去給汪海霞錄口供其他人都在審訊室旁邊的隔間裡看監控,等著聽嫌犯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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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小時過去了,嚴正斌裡一個音節都沒發出來。他在實施犯罪的過程中被捕,持刀室板上釘釘,現在要審的是關於王辛集的謀殺案。按照經驗來說,真正的兇手在被捕後往往會沉默很久,但有的人沉默並不是不願意認罪,而是在絞盡腦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又過了一會,苗紅從會客室出來,把陳飛到隔間裡。

據汪海霞所說,這個嚴正斌要和自己走。汪海霞不肯,他就拿刀脅迫。”苗紅把筆錄給陳飛,“汪海霞說自己不認識嚴正斌,甚至連打過照麵的印像都沒有。”

陳飛微微皺起眉頭,片刻後轉走回審訊室,雙手支在審訊臺上,直視著嚴正斌空的雙眼。“說說吧,你要讓汪海霞跟你去哪?”

嚴正斌的稍稍,抬眼看向陳飛,角勾起詭異的微笑:“天涯海角,雙宿雙飛。”

陳飛和許傑對視一眼,又問:“你們在談?”

很害,不願意承認。”嚴正斌個頭不高,坐在帶圍欄的審訊椅裡顯得更是瘦小,“但心裡有我,我知道。”

說沒見過你。”

“我說過,很害前段時間天天去漁港,我們一天能見好幾次。”

想起汪海霞曾說過帶王辛集去考察過項目,陳飛又問:“你見過汪海霞和王辛集一起去漁港?”

聽到王辛集的名字,嚴正斌突然掙了一下手銬。許傑見狀立刻厲聲道:“老實待著!”

嚴正斌偏過頭,瞪著灰禿禿的牆壁,臉頰腮幫上的明顯繃起。

祈銘在監視上看到這一幕後說:“典型的偏執型人格,多疑,固執,活在自己的妄想之中。”他拿筆寫下張紙條給羅家楠,讓他給陳飛送進去。紙條上寫的是“殺”,羅家楠琢磨了一下,覺得祈銘說得在理。就衝汪海霞那就把往人胳膊上的架勢,是很容易讓人誤會和別人的關係。

看過紙條,陳飛走到嚴正斌的視線範圍,問:“你是不是覺得,王辛集要和你搶汪海霞?”

嚴正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那老傢夥憑什麼和我搶人?他不配!為了小三拋拋妻棄子,親生兒子找上門要錢都不給,算個球!”

“看起來你對他了解的還深。”陳飛邊示意許傑重點記錄接下來的話,邊緩緩踱著步子,“你跟蹤他?”

“我聽說他是個大學教授,一開始還覺得,海霞要是跟了他吃不了苦,對吧?我一個打漁的,是有點兒配不上海霞,那麼漂亮。”嚴正斌不屑地哼了一聲,“後來我發現他不過是個在大學裡打工的校工,裝什麼啊?他帶小三去碼頭的海鮮排擋吃飯讓我撞見了,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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