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銘略略⑦

“王辛集不是本地人，那是他租的房子，等DNA結果出來就可以向戶籍所在地查詢。”許傑想了想，“鄰居說經常看到有個四十來歲的人進出他的房間。 ”

“老婆？人？”羅家楠問。

“不清楚，大偉帶鄰居到素描師那去了，等下畫像出來錄麵部識別係統查一下。”

“最快也得明天下午出結果。”羅家楠站起，衝許傑偏了下頭，“我這攤活兒歸你了，排除吃水深度超過兩米的，剩下的資料都打印出來。”

“靠！我加了一禮拜班了！”

“那你送他回酒店。”羅家楠反手指了下祈銘。

“別，這是隊長給你的重任。”許傑給了祈銘一個大大的笑臉，“祈老師，明天見。”

“呃……明天見。”

祈銘死活想不起來這個總是掛著一副笑臉的警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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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越野車在下班高峰期的集車流中，好一會才往前蹭出一點距離。羅家楠注意到祈銘一直凝視著窗外，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路燈過車窗打在他上，照出一層朦朧的暈。

“在想你妹的事？”羅家楠問。

“嗯。”祈銘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們……很小就分開了？”

“我八歲，四歲。”

羅家楠憋了一會，問：“你們的父母呢？”

“都死了，叔叔不肯收養我們，把我們扔進了福利院。”祈銘微微嘆了口氣，“我比祈珍先被領養，從此和失去了聯繫。”

“那……你養父母對你好麼？”

“不是養父母，是兩個男人。”祈銘側頭看著羅家楠，“一對兒來自國的，當然福利院並不知道他們的關係，申請表上隻有一個人的名字。我求他們帶祈珍一起走，他們也不希我們兄妹分開，可福利院規定單男隻能領養男孩，所以隻得作罷。是的，他們對我很好，供我唸書，死後還把產都給了我。”

直到後麵的車按響喇叭，羅家楠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又開車往前蹭了一段。咽了口唾沫，他問：“所以你在假日酒店的份，是他們留給你的？”

“不假日酒店，他們還有很多投資，事實上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有多錢，都是信託基金公司在運作。”祈銘輕輕推了下眼鏡，“他們兩個人去世的時間前後僅相差一個禮拜，我覺得這是一種幸運，相的人不該忍分離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