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啟，恐怕還是未知數。”

商珩緩緩皺起眉頭：“怎麼會這樣？你對劇還記得多？”

林予無奈地抿了抿：“我也隻是無意中看過一點，說起來，這事恐怕跟你有關。”

商珩：“我？”

林予道：“因為按照原本劇，陸導演被我婉拒後，又尋了多個演員，一個也沒談，機緣巧合找到了作為新人的主角你，然後主角背後的金主……”

說到這裡，林予微微一頓，目在舞池裡一掃，恰好撞見立在舞池邊緣的顧凜，他邊為圍著幾個合作夥伴，目卻時不時往舞池中央看。

林予不聲地拉著商珩轉了個麵向，擋住了他的視線。

“背後的金主顧大出錢投資，陸導演差點胎死腹中的懸疑片這才功立項，得以開拍。”

商珩立刻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說，劇因我改變了，顧凜沒有出資，陸導演拉不到投資，所以這條線斷掉了？”

林予憾地點點頭。

“你沒去找過顧凜嗎？”

林予無奈：“顧總似乎對我有什麼見，聽說是我出演的主角，直接回絕了。”

商珩：“那你說的好消息又是什麼？”

林予抬起下朝舞池另一個角落點了點：“好消息是，陸導演也在宴會廳，就在那，四想法子募集資金呢，這是他的作，他不想放棄。”

“他把自己住的房子賣了，又四借錢，籌了200萬，遠遠不夠，我本想幫他引薦一些投資人，可這片太小眾，投資人都不好看，看在我的麵子上，林林總總湊了300萬。”

“我手上現金流不多，最多隻能再投500萬，目前最多隻有1千萬，對於一部質量益求的電影而言，依舊捉襟見肘。”

商珩想了想：“你跟我說這些，是希我想辦法拉到投資？”

林予：“我盡力了，與不，看你的本事，若是當真不能立項，我也隻能回去演那部片，雖然賺不了多，不虧也就是了。”

商珩注視林予的眼睛：“林老師，如果你出演，有信心再奪一金嗎？”

林予微微一怔，自他穿書，這個份的原主已有雙金影帝的名頭傍，可在他眼裡，這些榮譽屬於原角，並不屬於自己。

曾幾何時，他也曾為鑽研一個角廢寢忘食，沒有靠山，沒有資源，單憑一己之力沖擊桂冠，可始終沒能如願。

林予收斂一貫漫不經心的笑意，看著商珩認真點了點頭：“當然。”

商珩深吸一口氣：“帶我去見陸導演。”

林予目意外之：“你真有辦法？”

商珩：“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

宴會廳一角，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坐在沙發裡，厚重的眼鏡垮了鼻梁，他其貌不揚，天然的八字眉，總帶著一愁眉苦臉的神。

見到林予帶著商珩走來，陸導演顯得很是激，連帶著八字眉都飛揚起來。

“林老師，這位是？”

林予笑了笑：“這是商珩，就是他勸說我，接您的戲的。”

林予朝商珩眼，後者一愣，陸導演已經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商先生，久仰久仰，您年紀輕輕眼真是毒辣啊！這年頭，像您這樣的好人不多了，如果您能投資我，下輩子老陸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

商珩哭笑不得：“陸導演，言重了。不知道您預算的本，還差多資金缺口？”

“不多不多！”陸導演不管商珩是不是什麼大人，仿佛拽住一救命稻草，拚命搖晃他的手。

“我已經籌到1千萬，您隻用再投999萬，我保證讓您多賺十倍！”

商珩角一：“……”

為了說一位數字，陸導也是拚了。

麵對滿臉期待的陸導演，商珩有些不好意思，他沒有999萬，他隻有那100萬贊助金，其中一半還要還給顧凜，另外一個公益大使代言費差不多也有100萬。

而商珩目前，還是個無車無房，全靠容致接濟的小可憐。

啟資金也太了。

陸導演暗暗觀察著商珩神，見他麵難，生怕自己把好不容易得來的一點希嚇跑，一咬牙：“500萬！再有500萬就，我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把這部戲拍出來！”

商珩饒有興致地看著麵前滿頭大汗的中年男人：“陸導，您為什麼這麼執著這部戲？聽說你連房子都賣了，那您住哪兒？”

陸導演了額頭的汗，雙手有些無安放的張：“我在膠囊公寓租了一間，小是小了點，但還湊合。”

“這個劇本，是我亡妻的作，是一位非常有才華的小說家，結婚時，我曾答應過，一定要為拍攝一部屬於的電影，可惜……”

陸導演勉強扯了扯角，適才放著亮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很快的，他又重新振作起神，像個充滿活力的小青年，哈哈一笑：“不說這些矯話了，沒意思。”

商珩餘瞥見對方陳舊的皮鞋，鞋麵雖然用力拭過，卻仍看得出曾經奔走過街頭巷尾的滄桑。

在他和林予到來前，陸導演拿著劇本滿場轉悠，賠著笑臉逢人就試圖推銷，皮子說得口幹舌燥，長了幾個燎泡。

商珩深深看著他，歎口氣。

原書隻描寫了功人士的彩和收的喜悅，卻哪裡會給小人背後的心酸多費筆墨？

陸導演看著商珩沉默不語，越來越失，卻仍強歡笑：“無妨，就當個朋友，將來……”

“我投了。”商珩突然道。

陸導演和林予俱是一愣，前者頓時瞪大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神，雙頰激得微微唞：“商先生，您……您說真的？”

林予疑地看著商珩，他哪裡來的錢？

商珩微微一笑，肯定地道：“我投了，500萬，不過我現在手頭隻有200萬，你可以先立項，剩下的資金我來想辦法。一定讓這部戲開機就是。”

陸導演結結：“為，為什麼？您肯冒這麼大風險……這劇本明明是個小眾題材……”

商珩當然不能說他知道劇，他看一眼林予，笑道：“我是看好林老師的實力，還有陸導你。”

陸導演眼眶倏地一紅，猛地橫臂遮住臉頰，激得幾乎落淚，聲音帶著哭腔語無倫次：“謝謝你，商先生，謝謝你，我……從來沒有人這麼看好我，沒人肯定我……”

商珩莞爾一笑，隨即又開始發愁，這大話說出去了，總不能破自己的牛皮吧？

林予看他滴溜溜轉的眼珠子，忍不住悄聲問：“你該不會打算和顧凜借錢吧？”

商珩一錘掌心：“林老師這思路不錯。”

林予一滯，瞇了瞇眼：“不行。”

商珩疑地看著他：“為什麼？”

林予五指進發間，犁了把半長的頭發，舌尖抵著下齒，慢吞吞道：“我不喜歡看你跟顧凜在一起，不可以嗎？”

商珩還沒說話，後一把低沉的嗓子不悅地飄進兩人耳邊。

“林先生。”顧凜單手兜立在他後，低了眉頭，眼神冷淡，“真巧，我也不喜歡。”

第25章棒打鴛鴦

宴會廳舞池的熱鬧，和自助吧臺邊的安靜形鮮明對比。

吧臺的燈稍暗，像夜裡灑落的一束靜謐月，容致獨坐一旁自斟自飲，薄薄的鏡片後，兩點漆黑的眸子，疏離而恬靜地著舞池裡的蕓蕓眾生。

旁人喝的是酒，唯獨他在飲茶，西裝外套搭在一旁的椅背上，瘦削的上一件雪白的襯衫，熨帖地勾勒出肩胛的廓，文質彬彬得宛如一介書生。

有穿著束腰晚禮服的人上前搭訕，的黑連出一片雪白的背。`思`兔`網`

容致微笑著抬手指了指頭頂上中央空調的風口，委婉道：“這兒冷，小姐要著涼的。”

人自討沒趣，徑自離開。

一杯茶盡，容致拎起外套搭在手肘上，忽然瞥見臺上，方家小爺方正在打電話。

容致站在落地窗後，微微掀起窗簾邊緣，窗玻璃倒映著方的側臉，仿佛正跟人爭執什麼，拚命低了聲音，卻又忍不住偶爾拔高音調。

“……世這件事，除了你們以外，還有誰知道？”

商母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激：“沒有別人，隻有我和你爸知道，連你弟弟都沒有說。”

方眼神一沉：“我的父親是方氏集團董事長方一末，不是別人！你們還想要錢的話，給我牢牢記住這一點！”

商母唯唯諾諾：“可是……”

電話那頭聲音嘈雜，像有人在爭奪聽筒，斷斷續續傳來商父的聲音：

“小兔崽子敢不認爹？他能得到現在的榮華富貴還不是因為我當年的先見之明？他敢翻臉不認人，咱們就去方董事長麵前把真相抖出來！”

商母哭哭啼啼打圓場：“小，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實在是因為過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先給我們一些生活費？”

商父還在那頭大言不慚：“讓那小子先拿一百萬來花花，給我們找個房子住，最好要別墅的，再來輛車，要闊氣的！”

方眼神鬱，怒已極，牙齒上下著磨出細微聲響，握著手機的手指瞬間收，指尖用力得泛白。

“你們的養子，那個商珩，知不知道這件事？”

窗簾後的容致隻依稀聽見商珩二字，目微凝。

商母忙道：“不知道，我們誰都沒說。都是那個姓溫的，不知哪門子風，差點把你爸沉海，要不是他威脅我們，也不會得我們跟商珩簽了解除關係的協議……現在那個不孝子，都不管我們死活了……”

“行了。”方冷冷地打斷，“三天後，還是那個停車場，拿了錢帶著全家立刻離開。不許跟任何人說，否則，你們一個子也別想拿到。”

方收了線，匆匆離開，容致並不知道電話裡說了什麼，看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出若有所思的神。

中央空調的冷風寒氣侵，容致重新穿上西裝外套，扣好中間的扣，撥開舞池人群，朝中心走去。

舞池一角，林予、商珩和顧凜三人一時誰也沒有說話。

林予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看著顧凜忽的笑了：“商珩，聽見沒？顧先生這是在嫌棄我們，我們別在這礙眼了。”

顧凜才發覺自己的話有歧義，抿了抿，邦邦地擲出一句：“我不是這個意思。”

商珩：“我懂，我懂。”

被晾在一旁的陸導演弱弱地道：“林老師，我還有些細節，想跟您商量一下……”

林予一挑眉，拉著商珩就要走：“正好，我們過去說。”

“慢著。”顧凜長臂一，正好攔在林予和商珩兩人中間。

商珩視線順著對方的手臂挪到顧凜臉上，眨眨眼：“顧總還有事？”

顧凜瞥了林予一眼，眼睫微垂，隻把手直遞到商珩麵前：“我恰好沒有舞伴。”

商珩看著他想邀自己跳舞又不好意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