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中秋·二
郁辭最近已經很拿起筆、更不要說畫完發到微博上了,只有一些老讀者才能約想起前兩年也是零星發過幾張正正經經的國畫的。中秋這天晚上發了這樣一張畫,頓時就又讓評論區炸了鍋。
畫雖然只是很普通的月圖,恰逢中秋,應景得理所當然。可題的詩就不那麼普通了。
古往今來有那麼多和中秋、和月亮有關的詩句,卻偏偏選了這一句,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些意味深長——
“所以說,太太說的愿逐月華流照‘君’到底是誰啦!好在意啊,有沒有人知道的,急,在線等。”
當然,還有眼睛更尖的:
“沒有人發現嗎?這個題詩的不是太太的字跡啊!”
郁辭發完微博看了兩眼已經開始熱鬧了起來的評論,也沒有多做解釋,退出了微博開始查起了車票。
郁桓和并肩坐在沙發上,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翻著手里的書、一邊空看了兩眼,見發了微博,頓時就忍不住搖起了頭:“一點都不矜持。”
“總不能比你剛才慫恿我做的事更不矜持了,再說,”郁辭一臉的理直氣壯,“反正他就算是看到了,大概也是看不懂的。”
郁辭說完就又低頭看手機去了,留下郁桓一個人微有些驚訝地揚了揚眉。
第二天一大清早,郁辭是被郁桓親自開車送去高鐵站的。郁桓這幾年也沒有什麼“正經工作”,就靠賣字治印為生。他一早就進了書協,現在口碑和名聲漸長,近年來收也可觀的,郁辭和他多日不見,到這天才發現他換了輛新車。
郁桓來的時候還心地帶了早飯,郁辭坐在副駕駛座上迷迷糊糊地啃著煎餅。吃了兩口才覺得稍稍清醒了一些,想了想又忍不住問認真開車的兄長:“別人家的哥哥都舍不得妹妹,你慫恿我去是什麼意思呀?”
郁桓頭也沒回、目不斜視地看著車前的路:“我要是攔著你,以后你有什麼事就都不愿意跟我提;我這麼慣著你,你才會什麼都主告訴我。”
郁辭聽完皺了皺眉,忍不住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原來都是套我話的套路。”
郁桓笑而不語。
郁辭嘀咕歸嘀咕,一邊啃煎餅一邊還是挑著幾個重點把薛忱的事大致和郁桓主說了——倒是也沒有說的名字,就說自己了個男朋友是國家隊現役的運員。郁桓聽完點點頭“哦”了一聲,既不說好也沒說不同意,看起來就像只是聽了個故事似的,末了又看了郁辭一眼,殷殷叮囑:
“一會兒你把住的賓館告訴我,我心里有個數。還有,”
他說著稍稍頓了頓,才裝出一副不經意間的口吻又接了下去:“去歸去,晚上十點鐘前也差不多該回賓館休息了。”
郁辭已經吃完了煎餅,收拾了一下塑料袋,聞言又忍不住斜斜睨了他一眼:“我要是真想做什麼,大白天就也可以,十點前回去能管什麼用呀!”
“我是怕你大晚上人生地不地,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郁桓沒好氣,“熊孩子。”
整個郁家上下,大概也就只有郁桓一個人才覺得這個小堂妹是個熊孩子了。
郁辭被“罵”了也不生氣,反倒一下子笑出了聲來,眨了眨眼睛:“我都是跟你學的。”
從小跟著他長大,好像也就只有在兄長面前,能稚得像只有八歲似的。
這一熊起來……好像還真就是跟他學的。郁桓冷不丁被妹妹噎了一下,頓時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瞪了一眼搖頭嘆氣。
早上起得太早,好在還能在高鐵上補眠。郁辭睡了一個上午,將近中午的時候迷迷糊糊地下了車,在車站附近湊合著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后就打了車直奔育局的訓練中心。
薛忱接到電話的時候正趴在房間里看比賽。大下午的,隊友們都抓時間訓練去了,他剛打完封閉還沒好利索、也沒法訓練,大部分時間就在房間里看看比賽、研究研究打法。
接起電話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那頭朋友笑著問了一句:“你現在方便到訓練中心門口來一下嗎?”
他第一反應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又過了兩三秒才有些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郁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一時間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趴在床上一言不發地愣了一會兒,然后幾乎是一下子跳起來拉開門就往外跑。
郁辭聽到電話里一陣兵荒馬的聲音,大概也能想象到薛忱手忙腳的樣子,忍不住就勾了勾角。掛了電話,在門口站了不多會兒,遠遠地就看見男朋友一路猛往門口跑,那模樣,幾乎都可以稱得上是“拔足狂奔”了。
不過是那麼百十來米的距離,運員跑起來也就是眨眼間的事。郁辭站在原地,笑著看他用百米賽跑的速度跑到自己跟前。到了跟前,他卻又一下子來了個急剎車、猛地停住,上上下下地把朋友看了好幾遍,像是生怕眼前都是自己的幻覺、一眨眼又會不見似的。
等到終于確定朋友特地趕了過來,薛忱這才終于松了口氣,又撓著頭傻笑:“你怎麼來了?大老遠的、放假也沒兩天,其實你也不用、不用……”
結了半天,到底還是沒能把“不用特地過來看我”的后半句給說完整了。
太違心了,他說不出口。雖然心疼郁辭奔波也是真的,可是真要著良心、捫心自問,他當然還是希郁辭來的。
“也沒什麼,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郁辭截住了他遲遲沒能說完的話,也打量了他一下,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跑這麼急做什麼,服都沒穿好,肩膀不疼了?”
昨天薛忱給打電話,說“沒什麼,就是想你了,所以給你打個電話。”現在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說“就是想你了,來看看你。”
他上大概是隨手套了一件服,皺的,領沒有翻好、下擺一大半還卷著邊。郁辭一邊嘮叨了兩句,一邊替他把服該翻的翻好、該抹平的抹平。
“不疼了。”薛忱傻笑著看朋友替自己整理服、下意識地就搖頭矢口否認,直到郁辭一邊替他翻領一邊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他這才有些訕訕地笑了一下,“有一點,不過還能忍。”
郁辭點了點頭,收回了手,想了想問他:“我能進去嗎,還是你出來,或者……你們有什麼規定?”
郁辭雖然是臨時買的車票過來,不過也并不是貿貿然說走就走。薛忱昨晚的時候已經和說了,剛打封閉的這幾天他基本都沒有什麼訓練任務,省隊比起國家隊也要來得稍稍寬松一些。估著薛忱應該是能見的,這才買了車票、頂了賓館,說來就來了。
果然,薛忱打了個電話跟主教練報備了一聲后,就拉著郁辭進了訓練中心。
全運會已經近在眼前,所有項目的運員都在抓時間訓練。郁辭一路走來,路上幾乎也沒有遇到什麼格外注意自己的目。
隊友都訓練去了,薛忱直接把郁辭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才剛進了門,他就后悔了。
兩個男人的房間能是什麼樣啊?更何況,還是兩個天天訓練累狗的運員的房間。薛忱看著滿屋子糟糟的服、球拍、膠皮……恨不得能重來一次,讓郁辭回到門外、他收拾完了開門才好。
“別擋了,我都看到了。”郁辭忍笑,環視了一下四周,倒是也沒怎麼嫌棄——看薛忱這躁躁的子,就知道他的房間肯定是收拾不好的。
薛忱把床上收拾一下空了出來,手拉郁辭:“你坐啊。”
郁辭應了一聲。
一坐下,薛忱的反弧才像是在接到電話后完了整個反應,湊過來一把抱住了朋友。
郁辭看了眼他的肩膀,也看不出什麼不同來,忍不住還是低聲問他:“怎麼選在中秋打呢?”
“也沒想這麼多,”薛忱蹭了蹭的頸側,語氣還是一如既往地不以為意,“之前本來再想看它能不能好,畢竟打封閉真的疼的。后來老不見好,實在等不及了,打完我才想起來是中秋。”
反正對他來說,除了接到父母有些心疼的電話之外,中秋和平時訓練的每一天也并沒有什麼太多的不同。
他打從心眼兒里就覺得……這真不是什麼大事。運員嘛,難免的。
可也就是這樣幾乎理所應當的口吻,聽得郁辭幾乎有些心酸。
抬手了薛忱的腦袋,一時間也有些說不出話來。心疼他,但不會攔著他,也沒有資格攔著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在他需要的時候,盡可能地陪著他。
郁辭不說話,薛忱卻向來都有些小話嘮,抱著蹭了蹭,像是想起了什麼,喊了一聲、語氣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期待:
“你昨天的微博,是不是發給我看的?”
郁辭愣了一下,忍不住微微瞇起了眼睛:“看懂了?”
“沒看懂,”坦率大概是薛忱最大的優點之一了,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一張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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